我站在门口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俩人。“那我先走了,谢谢晴姐,谢谢仁哥。”我跟他俩挥了挥手,转身带上门,看着他俩坐下以后还一本正经地朝我挥手的样子,莫名有种父母目送自己儿子踏上新的旅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离开房睿回来了。就在某个大家都还在睡梦中,天还蒙蒙亮的清晨。我一向睡眠浅,他一拉门我就醒了,我听着他带上门走到自己座位上的声音,只悄悄地侧了侧身,没有出声。我最近总是下意识地回避着他。我觉得我还没有想清楚,我到底想怎么办。他家里一堆事都处理不完了,我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我觉得他应该对我也没有那个意思吧,如果这会儿再做什么,会不会白白给他添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所以只好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移开目光,低下头,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把观察日记带回了家,那天晚上,坐在书桌前一页一页地翻看我的那些记录和文字。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好像就这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居然一个比一个清晰。而且,又是那么令人怀念。这天上完自习从图书馆出来,居然碰到从教学楼迎面走来的房睿。还没来得及躲闪,就不小心跟他对上了视线。我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好像最近每次在路上看到他,自己的表情管理都会失控。“那个……”我停下了正往宿舍走的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我可能要走了。”“啊?”“我爸妈……最近在办离婚手续。我可能要跟我妈去美国了。”我呆呆地哦了一声,脑子还没有完全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这是……才刚跟学长姐出完柜就要凉了的意思吗。面前的少年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在我的印象中,好像从来没见过他眼睛这么有神地看着某处过。现在那个某处就是我所在的方向,但是我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对不起啊,明明你都那么努力地想让我喜欢社会学了。”房睿笑了笑,在这初春的夜晚,白到有些凄清的路灯下,清秀的脸上好像追逐在房睿走后的第五天,我终于按捺不住,生平第一次逃课,坐上了飞往那个南方省会的飞机。然而很显然我高估了我的记忆能力,中途差点儿找不着路,直接丢在了某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好在凭借一些依稀的印象和一些好心人的指路,本应该一天半左右的路程,我差不多花了快三天才抵达这个刚离开不久的小岛。坐在等轮渡的码头的椅子上,海风吹开了我的头发。下一班轮渡还要等将近一个半小时。这时候我孤注一掷的满腔孤勇才仿佛一个鼓鼓囊囊的气泡被戳了一下,噗嗤一声,又泄了气出来。看着面前波澜起伏的大海,我忽然感到有些无措和茫然,不知道我此趟旅行的意义到底在哪里。像往常一样开着公车的建叔嚼着摈榔将公车停在我面前,见来人是我,稍稍怔了一下,随机又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小顾,你怎么来了。”我笑了笑,说了句想来就来了,说着边背着一个简单的背包上了车。建叔也没有多问,拉下关门的扶手,启动了车子。这片海看起来还是和当时我来的时候看到的样子一模一样。只是现在正值日落时分,黄昏时金橙色的阳光洒满了岛上的每个角落,包括我怀抱着背包,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那片海的侧脸。在路上奔波了三天的身子十分疲惫,我几乎抑制不住地开始靠在车窗上打盹儿。到达民宿以后,我下了车,立刻就倒在床上一睡不起。太累了,已经累到我没有办法再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第二天一早,我去之前租车的店铺租了一辆自行车准备在岛上骑行一会儿。不知道房睿离开了琉岛没有,但是我猜他应该十有八九是离开了。虽然这样想着,但是我也迟迟没有动身去房睿家找他,因为如果他不在的话,更像是上赶着去体会一个早就知道是悲剧收尾的结局。我迎着海风,漫无目的地骑着车沿着沿海公路游荡。心里想着那个在这里长大的少年,我在心里暗暗地告诉自己,再过一年,如果再过一年,还是放不下的话,我就要去美国找他。中午我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午后的一阵急雨刚歇,此刻不远处的山峰旁边竟然悬挂着两条七彩的拱形。我眨了眨眼,定睛一看,好像真的是传说中的双彩虹。我一下子高兴起来,正转过头想要朝着旁边的人说一句:“你看!是双彩虹啊!”来借此表达自己心中的喜悦,但又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身边其实是空无一人的。天哪,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我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在有生之年看一次的美景。我收回了嘴角的笑容,堪堪回过头去,在海风的吹拂下,静静地独自一人看着这道来之不易的美丽的双彩虹。此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有些心不在焉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划开一看,目光便停留在了微信和房睿的聊天界面上,一张简简单单的照片,配上了房睿简简单单的陈述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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