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绿,幸好没绿……”简落小声嘟囔道,然后不甘示弱地回击:“不是说不打算来吗?死神也这样口是心非?”该隐脸上微不可见有不被领情的懊恼闪过:“那我现在就滚?”那句“啊,别”还没从喉咙里挤出来,简落已经条件反射似的逮住了他的衣角。吹熨平整的风衣边缘被一只白净的手撅住,在手心里成皱巴巴的一团——简落看看自己擅自行动的手,又看看似笑非笑的该隐,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罢了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于是她整理了表情,转过去时已是谄媚地笑着,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道:“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计较了。”被称作大人的男子并不接招,挺潇洒地一甩衣袂。光滑的布料从手心溜走,简落挂着苦瓜脸:“我收回刚那句话不行吗?您不辞辛劳赶过来帮我,我当然是感激不尽。”说着还像模像样地鞠了个躬以示诚意。他甚是满意地点点头,顺势往墙边一靠。有了亡灵之力的支撑,要将宝物从上下接合的底座上撬下来显得容易了不少。黑雾从缝隙中渗透进去,最终会在宝物表面形成一层致密的膜。这项操作耗时相当长,黑白每一次相接都是无声的较量,先开始黑色一方占了上风,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着白色光点,并逐渐往内部延伸。但幽灵玛丽也不是吃白饭,它光芒更盛,竟是要搏斗到底的意思。在上述过程中,两人的分工可以用两个数字完美概括:0和1。1当然是简落,忙上忙下满身是汗。0是该隐,就差端一杯咖啡坐地打坐了,时不时还找她闲聊。“你很重要的那个人,他是怎么样的?值得你冒着魂魄易位的危险到这种地方来。”简落手上动作陡然放慢了,渺远的回忆逆转时光而来,毛绒绒的将她裹住。“他啊,”脑海中定格的画面太多,他又是如此耀眼,以至于她一时半会儿竟不知该从何开口,“他对我总是很好。每次有什么危险,他一定会冲在前面护住我,好像我是个随时会碎掉的玻璃娃娃一样。身材嘛,他是个典型的衣架子,你敢信吗?有这样一个人,哪怕身上穿破布都好看。啊!大概高我一个头的样子?也许还要高一点点……”这个话题仿佛开闸泄洪,简落一张口就无法停住,千言万语洪水一样从塞满了心口。“还有就是他的眼睛特别漂亮,虽然其他五官也很出彩啦。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眼睛,瞳仁是那种暗金色,不是纯粹的金黄。就感觉吧,明明是亮亮的,里面却总藏着沉郁的悲伤。对别人来说他好像很可怕,但是看我就永远……”“很温柔”的尾音像羽毛般慢悠悠地飘到地上,简落半张着嘴,聒噪的心跳竟也没有声响。天花板上的灯光倾泻而下,刚好在他面上勾出一条明暗分界线,左边的五官附了阴影,自然而然多了阴沉感,但右边的五官同样布局,暖黄色的光线强调了眼部神采。表面透亮,浮动金色,内里深邃,叫人怎么也望不透。和所有的桃花眼一样,这双眼睛眼头处于低位,眼尾适度上挑,只是看简落的时候,老比常态时上下边距要窄,像是染了春风。她失神,再说不出话来。那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就是你这番模样。“你盯着我做什么?东西不用带回去了?”该隐今日说话似乎一直是问句,完美破坏了气氛,“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能和幻境里的人纠缠不清,一旦你创造出现实里没有的纠葛,就回不去了。”简落迟缓地低下头,眼眶中温热的液体滑过去,幸好没有不争气地流下来。该隐却追问道:“刚才我说的,知道了莫?”“知道了。”她将胸中积沉的气体吐出来。以前执行地狱使者任务的时候,他几乎都在千里开外,但那时候觉得无论自己身在何方,都能感应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他一直存在着,随时会绝尘而来。现在室内满打满算不过二十平米,他站的地方也就几步远,却像是有无数条银河从他们之中穿行而过。他漠不关心地扫过来一眼,告诉她:“你力量太弱了,这宝藏是带不出去的。”正是这个原因,当天偷窃幽灵玛丽的计划最后以失败告终,简落只得另想办法。说句实话,剩下的办法屈指可数,要么按照剧情发展去骗幽灵王,然后顺理成章拿到宝物回去,但这样会耗费大量的时间,根本耽误不起。要么直接跟幽灵王摊牌,看他愿不愿意大发善心把宝物给她,此举只能用灵来当要挟了。还有最后一个法子,她不愿意细想更不愿意实施——神通广大的死神大人在场呢,说动了他还有什么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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