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萝嘿嘿直笑,眉飞色舞:“然然你真好!”非然一顿,嘴角微抽,无奈而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待两人终于慢条斯理地回到不来居,已经很久之后了。大概也是知道小俩口四天没见,七叔七婶很识趣地任由两人腻歪去,也没去打扰。反而帮他们拖着八卦之心蠢蠢欲动的卫荆,和心有不甘还想回去捣乱的秋璇。一见两人手牵手踏进竹门,端坐在凉棚下喝茶平复焦躁心情的秋璇便倏地站了起来,满脸愤怒伤心瞪向了两人紧紧牵着的手。一旁下棋的七叔和卫荆彼此对视一眼,耸了耸肩,十分无奈。本以为秋璇在经历今日的打击之后,定能死心,没想到这小妮子居然越挫越勇,还是死活不愿意放手,非要嚷着和白萝一决高下,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七叔还好,就是卫荆,听完后泪流满面,捶胸顿足。直哀叹自己怎么这么命苦!本以为秋璇这妮子这次一定能死心,没想到这丫头脾气比牛还倔。便是落得这样的境地,还撑着一口气不愿放手……卫荆泪流满面,要知道完成不了任务,他回去是要受罚的啊!一想起某人的惩罚,卫荆就觉得十分愁苦绝望。非然目中无人惯了,直接无视了秋璇伤心欲绝的目光,搂着白萝进门。白萝僵直了身子,却也没有推开他,只是心里同样愁苦了起来。瞧着秋小妮子那眼神,她觉得心里负罪感甚重啊。秋璇咬咬牙,眼珠子不甘心地转了转。然后飞快地倒了杯水奔向非然,一边露出如花笑颜,一边不着痕迹地拽开白萝,将自己紧紧地靠向了非然。“非大哥,喝茶。”她笑容如蜜,声音娇软,满是讨好,任由谁也不忍心将她推开。秋美人之所以不惧尴尬艰难,硬是再次腆着脸凑上去,是因为她方才又想起自己的丫鬟珠儿教自己的“追男法则”第三招:越挫越勇脸皮厚。她细想了一下,觉得甚有道理,便忍住了先前的伤心难过,继续义无反顾地奔了上去。她心里坚定握拳:没有到最后,她决不放弃!七叔在一旁,不怀好意地耸着肩膀直笑——其实他幸灾乐祸的对象是卫荆。果不其然,卫荆面色越发地愁苦了,一脸青白菜色,额上突突两条青筋暴了起来。不忍直视地揉了揉额角,他终是长叹一声,别过了脸,寻思着眼不见心不烦。这方,白萝还未从被秋璇挤开的场景中回神,非然却已经顺手接过了秋璇递来的茶杯。秋璇刚心里一乐,便见下一秒,非然手腕一转,将茶杯递到了白萝嘴边,目光温柔,语气宠溺:“方才不是说渴了么?喏,快谢谢秋姑娘。”白萝回神,眼看秋璇抖着唇都要滴下眼泪来,心里越发的愁苦。皱着眉想了想,她还是无奈地看了非然一眼,就着非然的手,轻轻抿了口茶,然后也学着非然那贱贱的样子,冲着秋璇咧嘴一笑。“谢谢秋姑娘。”她不讨厌秋璇,甚至对她心怀怜惜。但她很明白,为了她好,也为了大家好,她需要帮着非然早日让她死心。秋璇气得面色发青,抖着手指着白萝,半晌说不出话。最终,“哇”地一声再次泪奔,跺跺脚如旋风一般冲进了客房。白萝默默叹口气,嗔怒似的瞪了非然一眼,留下一句“我去整理东西”便进了屋。非然无辜眨眼,目送她进屋,然后在七叔和卫荆诡异的注视下坐下,为自己重新倒了杯茶。非然没有猜错卫荆和秋璇此番上山的缘由。白萝刚刚进屋,卫荆便揉了揉额角,说起了此番上山的主要目的。“不管那死心眼的丫头了。先说正事吧。”卫荆想到正事儿,更加愁苦了,“你也应该猜到了吧?哎。这几日……那些人越发的不安分了,‘他’处在那样一个关键的位置,如今已经骑虎难下。即便我们心里头都很明白,也知道路在何方。可在这样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下,却根本无法展开手脚去做。因为,若是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而我们,输不起。阿然,如今是形势迫人,若不是情况紧急,我也不会明知你不愿意下山还上山请你的。这件事,事关重大,稍有纰漏,不只是‘他’有危险,更怕是会……天下动荡。”卫荆脸上是难得的严肃,没了以往的轻佻和善,眼底猛地掠过狰狞杀气,冷得骇人。但这神情只是一闪而过,很快消失了。卫荆随即恢复愁苦的神色看向非然,眼神儿巴巴地眨了眨,像是祈求。非然垂着眼,径自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不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反倒是七叔猛地一拍桌子,皱眉低吼道:“他奶奶的!那群小兔崽子是活腻了!赶在太岁头上动土!一个个的,毛都没长齐就想着巩固权力踩着别人的脑袋往上爬!私下玩些小花样就罢了,这会儿居然还动真格的了!就不怕一个不小心摔成肉饼!”“光是他们,就算真的想要搞垮‘他’,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这件事,背后的人才是‘他’顾忌的。否则只是那几个喽喽,早就被我解决了。”卫荆摇摇头,叹了口气。他素来笑容满面,乐观向上,即便是有时面露愁苦,也多是装出来的。从未像此刻这样,眉眼中蕴含着浓烈的杀气,整个人的气质都下意识地凌厉了几分。“你是说……”七叔一愣,随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可虎毒不食子!”“那人素来冷血无情,便是亲生儿子……他也怕。”卫荆弯唇,冷笑一声道,“‘他’就是太过重情,才将自己逼进了这样的绝路。我也是疏忽了,若然早些知道这事儿,早些出手,便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他’心软,‘他’顾忌,我却不是。”七叔沉默了一下,皱着眉看向非然:“你怎么看?”一直不说话的非然这才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我发过誓,此生不再接触任何和‘她’有关的人或事。那会让我……不开心。”“阿然!可‘他’一直很关心你……‘他’和‘她’不一样!”卫荆着急说道,面色难看,“多年来,‘他’对你的关心你应该都看得到。知道你不愿意见到‘他’,便每每派我上山来看看你好不好。关心你的身子,四处找人打听珍贵药材,千金购之,连眼都不眨……你当真一点儿都不为所动吗?那些事儿和‘他’根本没有关系,你不能连带着连‘他’都迁怒了啊!即便是这一次,深陷如此险境,‘他’也不让我打扰你,非要一个人扛着……我此番上山请你帮忙,也是瞒着他的。‘他’不愿你扯上这些事儿,可我实在是没法子看着‘他’……”非然眸子微闪,沉默半晌,抬眼扫卫荆一眼,却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就是知道与他无关,才一直不愿相见。”怕见了,会控制不住,连带着他也恨起来。卫荆猛地一怔,随即却好似明白了一样,面露欣喜:“那你是愿意帮我这个忙了?”非然顿了顿,似笑非笑地扫他一眼:“你的忙?看来……”卫荆猛地脸色一红,瞬间做贼心虚,随即连忙打哈哈敷衍过去:“我就是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好属下没错呵呵呵呵……”非然愣了一下,随即笑而不语,一脸若有所悟。七叔不解两人打的神马哑谜,不满地拍着桌子叫嚣:“说什么说什么呢?清楚点!”“这事儿,你没想过秋璇么?”非然突然出声道,“她是那老家伙最疼爱的人,如果是她出面,或许可以争得一个脱困而作者有话要说:昨儿看到亲们的留言,我感动坏了。真的,很感动,也很感谢。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的鼓励让我信心倍增,我想了很多,然后毅然决定不管如何,这文我都会坚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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