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受了那么多次欺辱,没有一次反抗过。因为从不曾有人支持她,甚至是帮她报仇,让她出气。所以她理所当然地以为,她的计划,将会由自己一个人完成。即便非然也许会成为她的夫君,她也没有想过要求他帮忙。可他却先她出手,那样理所当然地说:“我的人,不是谁说想欺负便能欺负了去的。”白萝突然觉得鼻酸。这便是有人支持,有人疼爱的感觉么?非然扭头捏捏她的脸,眸子深深地望着她,轻轻笑道:“我是你的男人,不替你出气谁替你出气?以往是我不在,如今我在了,你往日受的那些委屈,我自当帮你讨回。”白萝咬着牙,望着他不说话,面色复杂。“怎么?不信我?”“不、不是!”白萝脱口而出,随即闷闷地继续说道,“我只是不曾想过,有人会为我……这般。”这般,站在我身后,支持我,帮助我,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说,就这样自然而然,天经地义般的,为我撑起天地。非然顿住,然后突然伸手将她轻轻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脑袋轻笑道:“蠢萝卜,我说了,我是你的男人。我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可自己的媳妇自己疼这一点,却是自小便知道的。我心里已经认定了你是我娘子,便容不得旁人欺你半点。”我是你的男人,他如是说。白萝闭了闭眼,只觉得胸口几下剧烈的抖动,带起一股潮水般汹涌的震荡,教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很久以后,她才突然闷闷出声道:“哪有你这么光明正大地算计着抢人家媳妇的?就不怕他到时候恼羞成怒报复你!”非然顿时笑了,目光深深的:“他动不了我。”“人家再不济,也有个青海门撑腰,你武功虽好,可若是人多……”非然眉眼温软的:“我有娘子保护我,不怕。”白萝面色红了红,却并未贫回去。过了半晌,她犹豫半晌,终是闭了闭眼,轻声问道:“我……我可以相信你吗?”非然收紧双臂,亲亲吻了吻她的发旋,坚定回道:“当然可以。”白萝默然不语,只是紧紧环住了非然的腰身,脸色悄悄发烫。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对于披着嫁衣与他叩拜天地,然后一辈子执手到老的场景,产生了一丝真切的期待。不管他是谁,有着怎么样的秘密,若他真心待她好,她愿意倾心相报。她没有看到的是,非然低头看她,眼里涌起了连他自己也不自知的怜惜。午后的风凉凉,日光暖暖,洒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缱绻温柔,细致美好。白萝是被非然牵回不来居的。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而洁白,虽有做活儿留下的粗糙茧子,却丝毫无损好看。尤其是他手心的温度,完全不似他外表那样清冷,反而温暖得一如那午间的日光。他拉着她,不经意间与她十指相扣,就这样并肩朝着不来居走去。白萝一直有些恍惚,只是时不时地低头,看看两人相握的手,心里猛跳一下。明明从竹门口走回院子只有几步距离,可白萝却觉得像是过了好久。直到走回院子,非然终于放开了她的手,她心里蓦地滑过一丝尖锐的失落。她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整个人一颤,面上忍不住烧起了两朵红云。这一刻,透过胸口失控的心跳,她清晰地知道,自己动心了。“傻乎乎的,想什么呢?”见她突然垂着脑袋不动了,非然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白萝没有抬头,垂着脑袋,心跳得更快了。平日里的大大咧咧一下子消失无踪,只剩下一股陌生的赧意,叫她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她从不知道,原来真的心动,是这样突然,这样张狂,这样叫人既慌张又喜悦的事情。像是平地一个惊雷,震响了整个世界。不过就是一句“我是你的男人”么,怎么竟就这样迅速地让自己失了心?白萝咬着牙想着,心里有些开心又有些唾弃自己。真是太没用了。“……耳朵怎么这么红?受凉了?”突然看到白萝耳尖红彤彤的,非然微微皱眉,伸手就朝她的额头摸去。白萝却是红着脸,愣愣地摇摇头,然后突然猛地蹦起来,一把推开他,撒开双腿就朝着院子里冲。非然一愣,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有些玩味地摸了摸下巴,慢条斯理地跟了上去。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只白萝卜好像又变成了一根胡萝卜……因为他方才一直牵着她的手么?非然眯了眯眼,嘴角高高弯起。反应真是慢……心情愉悦地走到凉棚下,给自己倒了杯,非然回味着方才她难得害羞的模样,觉得心里十分舒畅。那丫头总算有个姑娘家该有的正常反应了,这是好事……非然举杯轻啜,享受着清风暖阳。可一杯茶还未喝完呢,却见那根胡萝卜又冒冒失失地从屋子里奔了出来,脸上的红晕已经退去,换成苍白了。非然一愣,这不过一小会的时间,发生了什么?“非然……非然……你会不会解醉红花的毒?”白萝什么都顾不得了,一下子扑到非然面前,满脸焦急。作者有话要说:萝卜心动了。我一直在想要怎么样一个情况,让她发现自己的心情。本没有打算这里就写的,可写到这儿的时候,就这样自然地表达了出来。后来想想,心动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不用想的复杂刻意地塑造。爱情都是由心动开始的。而心动,往往就是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或是一句话。我个人觉得这样突然的心动,才是最真实的,也是最美的。不知道大家怎么看?☆、不许骗我不许骗我“醉红花?怎么了?慢点说。”非然微微皱眉,见她面色惊慌,压着她的双肩,把她带到竹椅上坐好。“我、我……容姨方才来信,说是我娘中了醉红花的毒!”白萝暗自吸了口气,有些艰涩地撒了个小谎。其实事实是方才她由于羞涩急急忙忙跑回了房间准备冷静一下,收拾收拾心情,没想到胡乱想着想着,便想到了她娘若是看到了非然,是不是会满意云云,想到这儿便突然很想回去看看……结果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脑袋里就蹦出一件事儿来,让她整个人一惊。她突然想到的是,三年前,就是差不多现在这个时候,她娘渐渐地病倒,连着好几个月也没有好起来,反而越来越严重,被病魔折磨了大半年。直到后来,容姨偶然间在她娘的药渣里发现了醉红花,他们这才知道,她娘并不是病了,而是中了毒!中的就是一种叫“醉红花”的罕见慢性毒药。她想到许千秋方才说娘亲感染了风寒,随即一惊,前世,她娘就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倒下的,最开始的症状也正是受了风寒一般。白萝心中一下子便着急了。虽然她知道她娘最后会在机缘巧合之下解了此毒,可那还要很久之后啊,而且,前世是自己不知道,这世自己明明就知道,却要她如何能冷眼旁观,什么都不做,任由她娘亲受着那毒的折磨。所以也顾不得自己前一刻还在害羞呢,连忙就跑了出来找非然去了。非然喜爱研究毒药,说不定能有解药帮助她娘亲早日解毒。非然似笑非笑地扫她一眼,随即微微皱眉:“醉红花?那种号称连华佗都解不了的慢性毒?”“嗯!”白萝点点头,咬了咬唇,心里知道自己这谎说的明显。她如今在不来山上,她娘和容姨根本不知道,自己至今也没有写信告诉过她们。再说不来居位于不来山山顶,她们要想传信,也得找个人山上才是。说是她们来信,简直漏洞百出,但是白萝只能厚着脸皮装下去,因为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非然说自己重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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