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问得出口的,是相较其他烦扰,也许最事不关己的问题。
“黑魔王不相信小巴蒂?”
“与其说他不相信小巴蒂,不如说-”
“他不相信,你和卢修斯会有能耐对抗他。”
“黑魔王非常自负。也只有这样,我们今晚才有机会活着。”
斯内普慢条斯理地解释。
德拉科听完,也只能点一点头。
没能细想,下一个问题已经脱口。
“那个鹿的护法-”
“是我让他去找你的。”
“卢修斯一定是一发现黑魔王回归,马上就告知纳西莎。”
“在他响应黑魔王召唤的同时,纳西莎也通知我,”
“她必须开始销毁可能会危害你的证据。”
“是我要她给你一点时间。至少,要让你明白为什么。”
“黑魔王看不穿我的大脑封闭术?”
“他没有全力集中心神。”
“就像我说的,黑魔王不认为你值得畏惧。”
“但邓不利多教授可以,他似乎也没有完全集中。”
“邓不利多教授说,要完全封锁内心,需要一些生命经历。”
斯内普静了下来,让德拉科自顾自地说着。
好像借由说话,可以让她抒发整晚的心情。
漆黑的眼睛带着复杂的情绪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继续提问,斯内普却只是断断续续地回答。
在斯内普陷入沉默时,德拉科总是会自言自语一般,说出自己的想法。
来到城堡大门前的路上,她没有一刻停下话来。
在步上台阶时,德拉科问了今晚的最后一个问题。
“爸爸说,你和妈妈还有其他安排?”
斯内普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
他自然有发现,德拉科一路上所有的问题与发言,全然没有提及哈利。
“德拉科。”
深深呼唤犹如爱女的少女,百感交集。
但看着她因为过度疲惫而没有波澜的眼神,只能温声叮咛。
“邓不利多相信,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
一直到走回休息室前,才以极度轻柔的嗓音低语。
“我们,并不希望你放弃。”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记住,你永远都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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