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刀清楚的听到了自己身体被撕裂的声音。他能感觉到温暖的液体沿着被侵入的部分汨汨流出,这一下疼得他几乎失去意识,只觉得眼前的视线都扭曲起来,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血色。他被哥舒衡顶得向后一仰,脱臼的手肘一勾,便又跌回哥舒衡怀里,他像一条快死的鱼一样,大口喘着气,一双眼隔着满把沾了血和汗液的头发,就那么死死盯着哥舒衡。天策被他这么一看,越发起性,双手扣住他的腰,猛烈的进出面前这具染满了鲜血的身体。托着他的腰,完全抽离,再完全进出入,他的里面热得发烫,痉挛一样收缩蠕动的内壁,把哥舒衡的阳齤具咬向更深更深,深到哥舒衡以为自己会刺穿内脏上的所在。感觉到哥舒衡即将射齤jg,一直死死凝视着凝视着哥舒衡的临刀,极慢极慢的扯出了一个微笑。他本就生得一副清冷容貌,这一笑竟然就有了一种刀锋之上雪落成花的萧杀肃穆。他向兀自动作的哥舒衡倾身,声音极低极轻。在这整场强迫的jiao媾之中,他终于说了最初也是最终的话。“哥舒衡,”他唤他,“不死不休。”男人对他的回应,就是把他压入榻中,将他一双腿架在肩上,奋力进出,在高chao的一瞬,哥舒衡退出他的体内,压下他的面孔,一股jg齤液就这么射在他脸上。晏临刀面无表情,不躲不闪,他只眨眨眼,jg齤液便从他的睫毛上落到他的唇上,哥舒翰看得心痒,便一把掐住他下颌,将他唇上jg齤液舔了干净,又顶入他唇中,迫他吞下,才慢慢喘了一会儿,眼睛里本已退下的那一线狼一样的荧绿,又涌了上来。“晏临刀,不死不休。”说完这句承诺一般的话,他一口咬上了道士的喉咙,把他重新压下床榻。晏临刀醒来的时候,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红衣教装饰精美的屋顶,而是沙漠之中,巨大的赤色落日。就仿佛是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一轮劫火之中。血红色的落日慢慢沉下,远的沙子是赤红的颜色,随着近了,就一点点变浅,到了近处,就是一种略带着灰白的浅黄,像是什么动物的尸体烧成的灰。风里是沙子的味道。然后他听到有人在耳边轻轻唱着什么。清朗男音,不知名的带些异族风味的调子,听不懂的方言,袅袅绕绕,只觉得就像是落日的残灰化成的余音。然后一只骨节修长,线条秀丽的手落在他面上,他耳畔有温润男音低声道:“别这么看着太阳,对眼睛不好。”透过那只手,射过来的阳光便带了一种黏腻血腥的味道,晏临刀眨眨眼,似乎搔到了男人的掌心,男人轻笑了一声。晏临刀想起来了。他身后这个男人是谁,以及,发生了什么。晏临刀被哥舒衡整整折磨了一夜。哥舒衡肆意玩弄他的身体,他已经记不清被怎样翻弄,又被进入了多少次,他也记不清男人在他体□了多少次,他只记得自己咬得满嘴鲜血,声息皆无,最后是两个人都没了力气,他连腿都合不上。哥舒衡兑现了他的话,他让道士整个身体内外,沾满了他的气味、他的精齤液、他的血、他的汗。晏临刀最后是昏死过去的。最后,他被哥舒衡一副血红大氅从头裹下,就这么环在胸前,抱出了红衣教营地。“……”晏临刀慢慢从和落日一个颜色的大氅里伸出手。他看着自己的手,轻轻试着弯曲了一下。关节已经接回去了,右手的伤口也被好好包括,伤口没有伤到筋络,好好养养,应该还能握剑,不过不打紧,他本来就双手都能使剑,甚至左手还好一点。全身的伤处都不太疼,手上的绷带也很干净,就连被蹂躏的内里也只是酸涩,应该是用了很好的药。而体内压制功力的药……也已经被解开了。哥舒衡单手揽着他,下颌磨着他头顶,低声笑道:“某本以为道长会立刻来个不死不休。“临刀一个字都没有说,他只是挪了挪,转了个方向,在哥舒衡胸前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好,闭目养神,调理内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意气行事的人。晏临刀很清楚,自己和这个天策武艺仿佛,双方一样的条件下,胜负也不过五五之数,自己现在最多剩三分功力,之前那种境地也就算了,这时候和他动手,都不算找死,算自取其辱。至于同归于尽?晏临刀心里冷笑,哥舒衡有什么资格和他同归于尽?被□□咬了,不是咬回去,而是应该一刀斩下它的头。想到这里,他慢慢睁眼,抬头看看着哥舒衡,年轻天策的面孔在逐渐暗下来的余晖里,显出一种和他本质丝毫不符的英俊温和,他现在看来,又好看,又温和,这么眯起眼睛的时候,居然有点乖巧的味道,哪里能想象是个那么折辱他的禽兽?这样的人才可怕。晏临刀就这么看着他,慢慢的,弯起唇角,露出一个锋利的笑容。他什么都没说。哥舒衡却全都从他眼神里懂了,他大笑出来,说我真喜欢你这眼神。说完,用手捧着他的脸,哥舒衡轻轻吐出一口气,一双凤眼眯起,眼角眉梢一段多情春风。晏临刀也不动,也不说话,就眯着眼睛看他,哥舒衡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把信步游缰的马一带,说你手上得换药了,就从鞍袋里取出伤药,重新给他包扎,包扎好,他也没松手,就握着他的手在掌里,晏临刀只冷眼瞧他,丝毫未动。过了片刻,哥舒衡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对不起。”他十分诚恳又十分歉意的对晏临刀说,晏临刀警惕看他,哥舒衡又叹了口气,把他受伤的右手凑到唇边,五根手指,挨个轻轻吻了过去。晏临刀眼中煞气一凝,运起残存功力没有抽出手来,便将眼睛一垂,只看着哥舒衡的手。哥舒衡说,对不起,弄疼你了。说实话,晏临刀是被这句话镇了一下,他实在想不透,面前这个人脑子里到底是什么构造,这个时候能对自己甩出来一句对不起,而且是这么奇怪的一句对不起。他不可思议,瞪大眼睛看他,哥舒衡理所当然的扳起了手指,说他昨天没有从阿伊莎手里讨了临刀又带走的话,临刀肯定是被被多番淫辱之后再炼成傀儡,现在不一定还有命在,所以他救了临刀一命,睡了临刀一次,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笔两清;临刀扯下他肩上一块肉,他钉穿临刀右手,现在两个人都不太动得武,这笔也两清。他扳下第三根指头,说,算到底,只有一样不公平,就是昨天他爽到了,临刀没有。数到这里,他非常诚恳地看着刚才是不屑和他说话,现在是已经完全被这神逻辑搞得震惊到不能说话的晏临刀,向他伸出了另外一手的两根手指。“某最怕欠人,昨夜事,今日必,我给道长两个补偿的法子。”“一、某用生平所学,让道长也□一回。”“二、如道长尚且有力,大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打翻在下,也提枪强上一次如何?”“……”生平从来谨言慎行的纯阳道子,在听到这番鬼话的时候,觉得唯有我艹二字才能表现他此时的心情之万一。从他清冷眼底读出了晏临刀心绪震荡,哥舒衡心情极好的唇角一弯。他圈住大氅下纯阳弟子的腰,脚尖一点,轻飘飘从马上落下,晏临刀被他刚才的无耻发言会心一击,现在还震惊得没回过神来,哥舒衡把他轻轻放躺在一个沙丘上,让他半靠半坐,欺身过去,声音清润又醇厚,仿佛细语舶来,深红色的烈酒。“道长现在身体,第二种怕是不行,我替道长自作主张,就选了第一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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