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僵硬的手慢慢动了,却不满于腰线之间的梭巡,不满于被动的接受。
他坐起来,一扬衣袂,打落了杏黄的帷幔。
当缃绮绸缎落下时,殊丽再无退路。
绸裂声细微可闻,殊丽垂下双手,合上了卷翘的睫羽,迎合起炙烫的、强壮的躯干。
“陛下,西厂那边......”
陈述白勾着纤细的腰肢,搭起拱桥,却在听见她的请求时,冷眸一沉,“还敢利用朕?”
殊丽又恼又气又不得不强颜欢笑,不利用他,自荐枕席还有什么意义?真当她稀罕他吗?
“奴婢......”她气息不匀,揽住他的宽肩,微拧眉尖,“求您。”
双颊泛起旖旎红云,双眸含春娇丽,雪肌沁出薄汗,她像一条跃上沙滩的鱼,残喘着、煎熬着,被潮汐来回拍打。
漂亮的蝶骨微微扇动,腰肢也跟着弯曲得更低。
就那样,以不堪换取了好友的体面。
曼曲连音,婉转绕梁,如雀鸟般辗转吟唱,两个时辰不曾息鼓。
外殿,冯连宽早带着男侍们退了出去,只剩两个宫女候着,随时准备进去服侍。
两名宫女年岁不大,低头盯着地面,面红耳赤,从不知一向端庄的殊丽姑姑会发出这种声音,如回荡在无尽黑暗中的莺泣。
宫殿外,元栩被拦在月门前,并不能听见殿中的声音,可内寝燃着灯,侍卫却以不着调的理由将他拒之门外,总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寻不着殊丽,又见不到天子,元栩心一横,带着自己的人去往西厂,却在西厂门口被告知,晚娘和绣女们已经出狱。
是何原因让天子下了皇命,勒令西厂放人,元栩再迟钝也能猜到了,心却没有因此放松,反而揪得难受,可为何难受,他又说不清。
麝香缭绕的寝殿内,殊丽还被那解了禁的天子欺负,身心疲惫,呜咽着想要摆脱,腰肢却怎么也挣不开。
“陛下。”
她试图乞求,却不见成效,那人将她一遍遍捧上云端又拽入潭底,不知疲惫。
如雷鼓的心跳声没有缓和,陈述白忍着剧烈不适,置办着沙滩上的游鱼。
殊丽被逼至床角,双膝曲到抽筋,哭的没了声音。
又过了两个时辰,天冉冉亮,如猎豹的男人才翻身睡去,留殊丽倒在床角,连手指都失了力气。
浓烈的气味没有被麝香冲淡,她很想爬起来去透风,可外侧的男人一动不动,她又哪敢越过高山去寻水源。
不知晨早过后自己将迎来怎样的境遇,她只知道晚娘和绣女们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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