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瑄握紧拳头,他皮笑肉不笑:“倒是孤唐突了,孤只是觉得这香囊熟悉......是孤多想了。”
话虽如此,芈瑄的眼睛一直盯着那香囊,精巧香囊上的一对鸳鸯,狠狠刺痛芈瑄。
在谋士的暗示劝阻中,芈瑄稍微冷静,他不能与裴声行撕破脸皮,看裴声行如此淡定,裴声行应该不知道夏幺幺的楚太子未婚妻的身份。
夏幺幺的这一身份,注定了她对楚国的重要,何况,她对芈瑄也是极为重要的,芈瑄不能把此种致命缺点暴露在齐国人面前。
所以芈瑄忍气吞声,忍着滔天怒火,与夺妻之人道:“裴司徒如此宝贵这个香囊,孤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裴司徒你这等富有才华的士子上心。”
面对芈瑄的试探,裴声行滴水不漏,他进退有度,温润有礼,让芈瑄抓不到把柄,让芈瑄更加愤怒生厌。
裴声行当真是一点消息都不肯透露。
裴声行护着夏幺幺,芈瑄无比吃味。他知道夏妹妹是个善良的女郎,夏妹妹肯亲自送香囊给裴声行,说明夏妹妹觉得裴声行不错。
芈瑄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他平生难得如此愤怒,旁人都说楚太子是没脾气的泥菩萨,那是他在楚国养尊处优,从来没人与他争抢什么,所以他自是不会生气。
但现在,楚太子第一次面临所有物被夺走的危机,偏偏他还不能用自己的权势直接夺回来,因顾忌所谓楚国形象,太子信义,更顾忌夏妹妹的安危。
楚太子心不在焉,满脑子想着夏妹妹的情况,想着怎么派楚人潜入齐国,又怎么把人从裴府接回,在这种情况下,裴声行三言两语,就谈好了齐楚讲和的事项。
待芈瑄恍惚回神,裴司徒早离楚军营帐三里开外了。
他后知后觉发现裴声行心机至极,给楚国挖了不少坑,为齐国谋了不少利,这次战事,楚国明明占领优势,最后竟是不战自败。
芈瑄脸色难看:“尔等怎么不替孤盯着他,他说的那些事,怎么就轻易同意了呢。”
谋士们惶恐:“太子,是裴司徒太过心机,他的话看似以退为攻先给我大楚好处,但现在想想,分明是坑骗我们。”
谋士们立马打消了裴司徒与楚太子相像的念头,楚太子从里到外都是温润的,楚太子的教养不允许他做出欺诈之事。
而裴司徒,分明是黑心的!沽名钓誉之徒!
“然而孤已同意,若再收回此前的话,定是不可。”芈瑄头疼至极,“罢了,所幸我大楚损失不大,只是让齐国占了些便宜,下次讨回就是。”
谋士们惭愧点点头,他们这么多人,还都是楚国大家名徒,方才竟然眼睁睁看着主子被坑却一点也没有反应过来,实在是愧疚万分,脸燥耳红。
“太子,薛乐山如何处置?”谋士的询问让芈瑄收敛了些思绪,他惊讶地发现薛乐山竟然还在楚军营帐,“裴司徒没有把他带回去吗?”
薛乐山此时脸色惨白,身体发颤,根本没有注意到楚人来看他。
“他怎么了?”芈瑄奇怪。
“裴司徒离开前见过他,好像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一眼,然后没带上他,直接走了。”看守的人回道。
闻言,楚太子和谋士们神色古怪,他们让裴司徒过来谈判的理由便是放走薛乐山,裴司徒也应该是来救薛乐山所以才来谈判,然而到最后裴司徒竟然像没事人一样直接走了。
裴司徒的行为,实在诡异。
芈瑄皱了皱眉,说:“人不能言而无信,既然裴司徒已经前来谈判了,我们就放走这位薛将军罢。”
“不要杀我!”然而当卫士靠近,薛乐山忽然惊恐大叫。
“这是......”芈瑄疑惑。
一位谋士脸沉下,“兴许是短暂疯魔了,唤医者!”
薛乐山像是受到刺激,见到可怖的事,一时间惶恐不安,害怕至极,医者在军营内见多这种情况,并不惊奇:“将士们征战沙场,煞气太重,若心神懈怠,难免被趁虚而入,满脑子的血光惨状,但并不是严重的事,只需休息片刻便可。”
但让医者感到不解的是,“这人是俘虏,一直待在营中,怎么会被刺激到了呢?”
听出医者的言外之意,芈瑄立即道:“我楚军绝不是虐待俘虏的狂徒野人。”
世间医者大多心善,自是不喜虐待他人。
“老夫自是相信楚太子。”医者摸了摸山羊胡,笑呵呵。
接着,楚太子同医者聊了半晌,了解了些此前不曾知道军旅情况,一时间对军中将士的辛苦更为了然,心中怜悯。
在薛乐山休息时,芈瑄问卫士:“裴司徒当真一句话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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