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拉德话锋一转,在莫尔斯身前蹲下,像食腐的大型动物一样冷酷地贴近,用过于幽黑的双眼盯着工匠。
“我没有听说过你,临时担任独角之责的……人类。”
“真是遗憾,我却听说过你。天赋远见者。”莫尔斯说,平静地后退一步,拒绝离一名不熟悉的基因原体太近。
“远见?你也是远见者?”康拉德·科兹站起来,神态冷漠。“你莫非不知道我的结局,竟敢给我挑衅?”
“你是说对着伪帝叽叽歪歪,被一个凡人两刀捅死,骨头满银河都是,手指骨还被一个基因子嗣拿走用来改造成吸入致幻制品的烟管?”
“我……”
“停一下,你们两个!”佩图拉博吼了一声,过量的震惊和迷茫难得让向来稳重的钢铁之主产生了关于他是否真的位于真实宇宙的幻觉。
他的机械眼和仿真人眼球中表现出同等的茫然:“什么伪帝?什么被凡人捅死?”
“我不是被凡人——”康拉德憋回后半句话,他突然失去了解释自己为何会甘愿在一名凡人刺客手下引颈就戮的动力。
“是的,”他消沉地靠在他的保育舱上,态度散漫,“我一开始就看见我被凡人杀死的结局,直到我发现我睁眼见到的
血侯康拉德眼眸低垂,将时间留给他躯干内正在敲击胸膛的心脏。
须臾,他提起精神,为自己鼓了两下掌,拎起遮盖保育舱的篷布,一转身,如魔术与奇迹的缔造者般轻飘飘地将篷布一甩,让雪白的布料重新遮住巨大的金属外壳器具。
“来吧,帝国人。请来喝两杯科摩罗的酒。”康拉德·科兹夸张地躬身行礼,仿佛要将身体对折。
——
“我们都有许多疑问,想要向彼此问询。”康拉德说,随意地摇晃着手中的酒瓶。
他没有去寻找酒杯一类多余的礼仪用品,仅仅是从储藏柜中亲自取出三瓶紫红色的低度数红酒,隔空抛给佩图拉博和莫尔斯,低笑着看机械人偶把喝不了的酒放到地上,举手投足间具有一种隐藏的无奈。
“过时的预言不断为我们带来遮蔽未来的蒙眼迷雾,”莫尔斯敲了敲瓶口,软木塞凭空消失。
在另一边,康拉德·科兹用指节击碎了玻璃的细长瓶颈,就着玻璃渣饮用他的那瓶红酒。
“有时预言能为我们带来拯救,或者灾难,皆是有时……”
科兹如窃窃私语般低声地念叨着一些琐碎的词句。
“但我们终将面对终局的黑暗。这些灵族,他们已经一次又一次地给出答案。他们在抵抗预言和顺从命运之间徘徊,所有的这一切都将这曾经辉煌的种族推向其沉浸在汪洋中的终点。”
他嚼了嚼玻璃渣,让无机物的碎片在他尖锐的牙齿中吱嘎作响。
“但我喜欢预言,帝国人。我喜欢这些不属于我的故事。”
“可以理解。”莫尔斯回答,嗅了嗅酒瓶中的气味。“虽然我不喜欢。”
科兹遗憾地摇头:“令人惋惜,奇异者。”
“或许你之所见不过是错误的泡影,原体。”莫尔斯说。
“啊,你知道诺斯特拉莫吗?”
“从未前往。”工匠说,同时向坐在旁边的机械人偶作出解释:“在被我们撞进科摩罗前,你的这名兄弟正漂浮在诺斯特拉莫的轨道上方。”
“确实如此。”康拉德灌了一口红酒,在酒水溢出其薄薄的嘴唇之前,从皮衣口袋中摸出一块白色手帕擦去。
“如果你实在不希望听到相关的讨论,我不会多此一举地固执于道歉。”终于找到机会说话的佩图拉博开口。
他刚刚从莫尔斯和康拉德·科兹的对话中得到答案,即
如此,康拉德·科兹对人类帝国的认知都有了解答。
虽然他还是想知道“伪帝”代指了谁。
科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钢铁人偶继续说道:“我的兄弟,在我远征的十余年间,我已经为人类帝国带回了四名我们的血亲……”
“你想知道我的看法。”科兹突然近乎粗暴地打断了他,佩图拉博口中关于回归帝国的邀请,毫无征兆地激起了他的一股强烈的敌意。
“你想问我何时去往你们的帝国,接管一个军团,然后等待军团被罪犯和流氓腐蚀,在争权夺利中沦为笑柄,在荒诞玩笑中分裂成数个利爪。”
佩图拉博看着他,改变了他的话语:“你对这个世界满腹仇怨。”
“不,我不是瞎子。”康拉德怒而低吼,漆黑双眼冷光灼人,酒瓶在他手中被掐碎,玻璃碎片和剩余的残酒落了一地,构成一滩地图般的纹样。
随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带有长指甲的手指按住额头,静默了一到两秒,松开手:“我不是瞎子。”他重复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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