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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礼会场的风(第2页)

吓……!

还是想想下一顿吃什么吧。林语棠吞了口唾沫。

“所谓水原祭礼,即是祭祀水本位的仪式。月东地区是水本位祝福的地区,相信你已经在日常生活中发现了‘水’的无处不在。不论是春原镇秋日的薄雾,还是冬青连年的霜雪,抑或灵感之泉的不竭源流,都与水息息相关。”

一处高台上,似乎是祭司打扮的人,正念念有词着什么。他念的是月语,而且语速极快,没有给林语棠留下一点听懂的余地。宁野抱着臂抬头看了一会,旋即觉得无聊一般转回自己,开始给他科普起关于洛纳西亚的知识来。

明明祭礼会场十分嘈杂,但是宁野的声音却像直入骨髓般清晰可闻。林语棠乖乖地听着点头,而后一个关键词使他浑身一震。

灵感之泉?

“怎么了?”

没什么。他耸耸肩,只是联想到了辛西娅。辛西娅那么激进的反对神的人,也许把她的故事告诉宁野,只会带来尴尬吧。而且,站在宁野旁边,林语棠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可以一直保持沉默到祭礼结束……她的压迫感有点太强了吧!

“相信你的引导者已经告诉过你,洛纳西亚的东西方向和梦之桥彼端是相反的。原因无他,东方是树城的方向,那是……啊。”说到这里,宁野忽然一顿,而后相当自然地接续了下去,“那也是日月升起的方向、恩赐河源的方向。人们以东为尊,崇拜诞生于东境的日月群星、山川湖海。”

“在梦之桥尚未诞生的年代,这片大陆上不存在东西南北的概念。我们使用相应方向的本位来表示方位,我想你可能也记不住,就算听个印象;水本位之地即hemia,火本位之地即surfra,土本位之地即teria,……风本位之地……”

宁野的阐述在这里又是一个怪异的停顿。

“Ninrya,我也不太懂他们为何要用我的名字。suffia不好吗?”

所、所以,是风神大人吗……

林语棠怔怔地看了她一眼。宁野满脸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的复杂表情,“我想着等你问我再告诉你的。”

原来是风神,怪不得在她身边,才觉得风都变大了。林语棠想,原来不是自己太紧张而产生的心理作用啊。

话说这水原祭礼好无聊。祭司那抑扬顿挫但难以理解的念白已经持续到了现在,难道他真的要一直站在这儿听他说什么鸟语?林语棠偷偷打量周围的人一眼,嗯,大家似乎都没有厌倦。于是他收拾收拾脸色,也装作一副在认真聆听的样子。

好累啊。除了罚站之外,没有其他环节吗?

正想着,那鸟语连篇的祭司就走下高台来。林语棠踮起脚看了看,只见他从不知哪里搬来一个银色的金属罐,那罐子亮晶晶的,煞是好看;他抱着罐子,一步步向前走来。人群似乎一下子就躁动起来了。

嗯嗯?然后、然后要干吗?分发鸡蛋还是牛奶?——呀!

林语棠还没琢磨明白祭司要干吗,下一秒就被洒了一脸水。

“啊呀!这是阿歌里之甘霖,林。你要走好运了呀。”

莱尼亚仰起脸朝自己一笑。虽然自己的刘海都被水弄湿了,但莱尼亚一脸恭喜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林语棠困惑地抹一把脸,“阿歌里之甘霖?”

“五灵之一,盘羊之灵阿歌里,相传是春田州的守护动物。刚刚那些水,都是从阿歌里神殿收集来的,也许真的蕴含有祝福的力量。不管怎么说,这意味着幸运与转机呀。很多人来参加水原祭礼,就是为了被甘霖洒一下呢?”

盘羊之灵、祝福、神殿……短时间内接收了大量有关历史传说宗教信仰的乱七八糟的知识,林语棠觉得自己的头已经开始疼了。他捂着太阳穴转头问相对没那么有压迫感的莱尼亚,“这水原祭礼到这就算结束了吗?”

“怎么可能嘛?明明阿歌里之舞都没开始诶!”莱尼亚作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不要把我们这里的仪式想得这么随便啊。我知道,梦之桥彼端的‘仪式’很多都是走过场、装样子,但是洛纳西亚的人们,是真心实意地,为这些仪式准备着、期待着的。”

这么说,反而自己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了。林语棠挠挠头,辩解道;“那个、梦之桥彼端的世界,确实没什么认真的仪式……活动开幕式之类的也不过是听领导讲话。久而久之,可能我也会对仪式之类的产生一点本能的恐惧吧?”

“噢噢,梦之桥彼端,害人不浅!”莱尼亚认识到了什么,重重地点点头。

奇怪的误导。不过,事实好像也没太大出入。

林语棠刚想再说些什么,高台上便传来一声悠长的笛音。自己周围似乎传来了其他观礼者的欢呼和鼓掌声。莱尼亚示意他看台上。

“阿歌里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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