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一声令下,上来四个壮汉,抬起竹笼四角,挽起裤腿至膝盖,赤脚的走向河中,春儿面如死灰,恐惧的几乎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再也不喊出一声,两眼呆滞的没有任何神情,仰望天空,整个身子僵住了,一动不动。二子向着春儿不停的额头捶地,磕破脑门,血摊满了额面,哭喊着:“春儿,二子哥对不起你,你先走一步,哥一会儿陪你!”
这哭喊声响遍四方,震撼着朱由校的心灵,却没有引起村民们任何一个人的怜悯,在他们眼里,只有冷漠,看着即将消陨的两条鲜活的生命无动于衷,身子还流露着理所应得的样子。
“住手!”
朱由校一声暴喝,已经没过他们脚踝的四个壮汉停下了脚步,回头惊望着这声音的主人。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他们惊讶的眼神看到是朱由校,
转而由惊讶变为愤懑。
朱由校脸色紧绷,双眼犀利的看着他们。在竹笼里的春儿像是有了一丝的希望,呆滞的眼睛终于活动了一下,微微向他这里看过来,跪在地上的二子也抬起了头停止了哭泣,求救般的深望着他,嘴角在喃喃的抽动。
族长十分不快,眉头一挑,瞪眼朱由校,侯光远在他身边也是吃了一惊,张口刚说出“公子”两个字,朱由校猛然一摆手让他闭嘴,他到了喉咙里的话不得不咽了下去,急的头上冷汗直冒。
管家看到他们老爷的脸色突变,立马拉长了脸直起身子叉着腰指着朱由校大声喝道:“你一个外人,怎么管起我们家的事!”接着又冲着那四个人吼道:“别管他,将这不要脸的东西沉水!”
四个人听到管家的命令,又向河心走去,泛起一丝曙光的春儿睁大了眼睛向朱由校求救,那求生的眼神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心里,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在他的眼前,这个人是无辜的,他不能看着这么无辜的
女子沉溺。
“住手!”朱由校又喊了一声,这次没人理会他,四个人脚步不停的走向河心。
“快,”朱由校转头焦急的对宗二喊道:“快去阻止他们!”
宗二不敢抗命,一摆手,几个侍卫冲上前去将竹笼夺了下来。
这一下子激起了骚动,族长气的拿着拐杖直敲地,想喊出声来却忽然喉咙中起了一口痰,重重的咳嗽起来,管家怒不可遏,大吼:“你们怎么管起我们的事!”
村民们也开始将他们围起来,纷纷的指责他们。
面对四周一片的责骂声,朱由校神情自若,面不改色,侯光远惊慌的直冒冷汗,一点主意都没有,想劝却又被朱由校阻止住,侍卫们已经围在他的身边,脸色严肃的注视着村民的动向,只要有人敢上前有不轨行为,他们就用暗藏在袖中的暗器直接刺杀。
族长咳出一口痰,憋的好几口气终于能喘息出来了,他大口喘了几口气,管家在他的胸口又上使劲的捋顺了几下,憋的红彤彤的脸才有些好转,恢复了常色,他单只手高高的举起,四周斥责的声音顷刻沉静下来,没人再敢出声。
看得出,族长在村民中的地位和威望是多么的高。
族长怒视着朱由校,指着他道:“你是外地人,怎么管起我族中的事来?我劝公子速速离去,免得再生事端对你不利!”
朱由校面不改色,冷哼一声,说道:“你不是官府,如何在此行刑草菅人命?!”
“你,”族长眉头一皱,气的手直哆嗦,两眼喷着怒火,声音有些颤抖的说:“我敬你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你却插手我族中事来,你,你最好快点离开,别自找麻烦,否则我族中子弟决不答应!”
族长的话一落,他身后的家丁凶神恶煞般的
手拿木棒走了上来,村民们开始声声怒讨朱由校,在他周围的侍卫们已将手伸进了腰带中,那里有特制的软剑,是软钢打造的腰剑,从外表看去是腰带,实则暗藏一把细剑!
朱由校岿然不动,面对村民的声讨,他毫不退缩,严肃道:“族长,在下虽是外人,但是大明人,你们也是大明的子民,我们同为大明百姓,应当奉公守法,岂能作出犯法的勾当!你私设公堂,草菅人命,这是违犯《大明律》,你罪责在身,在下不过为你开脱而已,希望族长不要犯糊涂。”
族长被他这一说,登时哑口无言,按照大明律法,民间是不允许私设公堂的,但实际上,许多地区的百姓都有一套完整的家族管理,一个村或者一个大姓的群居地都有一个族长或者甲长负责管理,形成了较为封闭的自治管理,百姓之间有什么纠纷往往不是去官府打官司,而是请族长或甲长裁决,很少有人去官府告状,除非出了大案非官府不能办的,能去告状的都是离府衙很近的地方,何况在这交通及不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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