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让阿姨过来,”
李元羲摆手:“不用,很快。”
药材都有现成的,醒酒汤先煮好,用冰块冷却后再端了来:“先试试看烫不烫。”
“谢谢。”贺芝兰接了汤碗道谢,凑近小试了下温度,这才端着碗小口小口喝。味道自然不太讨喜,颜色也跟中医汁似的显褐色,但效果奇佳,温热的汤汁下肚,顿时感觉清爽不少。
“这几天没睡好?”李元羲问。
贺芝兰边喝边回:“到不是没睡好,只是有点做梦,这几天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看出来了。还饮食不规律,饮酒过量过杂对不对?”
家里有个神医就是这点不好,撒个谎当场就能给你戳穿了,贺芝兰干咳下:“忙完这几天就好了。”
对此,李元羲目露怀疑,道:“饮食不规律,饮酒过量过杂,睡眠不佳忽视精神疲劳,及熬夜、焦虑,都会有损肝气。肝气不足在年轻时不显,但越往后危害越大,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
历来淡然的李元羲一但严词厉色起来鲜少有人扛得住,贺芝兰后颈发凉:“这不是有元羲哥在么……我错了。”对方脸色顿时变的可怕,讨巧卖乖的话全数咽回肚子里,低着头乖乖认错。
看他酒气才刚散,又过敏,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李元羲软了神色。“求医问药终究是下策,合理膳食自己注意才是上策,毕竟医术再高超,终归人力有限,真到了药石无医的时候,谁都帮不了你。”
知道对方是为自己好,贺芝兰不免惭愧,真心实意低头认错。“对不起元羲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注意休息,少喝酒,多休息。”
李元羲动了动嘴想说自己不是要教训他,可想了想还是把话吞了回去,正好厨房艾草水煮好了,倒了有小半桶,冲其道:“你先去洗澡,不要用太热的水,等艾草水凉了我再给你提进去。”
贺芝兰嫌麻烦:“直接渗点凉水得了。”
“会影响效果。你去吧,我放冰桶里凉一下就好。”
贺芝兰拧不过他只得回房冲澡,李元羲趁凉水的这段时间配了药包,提水到房间的时候顺手放到床头,敲响浴室门:“芝兰。水温可以了,淋到身上就好,床头我放了助眠的药包,睡的时候放到枕头下面。”
浴室水声关小了些,贺芝兰扯着嗓子应了声,临了想起忙喊住人,胡乱裹了浴巾打开条门缝:“这事别跟我爷爷他们说,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改。”说着一脸可怜兮兮求饶的模样。
李元羲冲之扬眉:“看你表现。”
话是这么说但李元羲终究还是没去告状,只一早亲手煮了药膳粥,配好养肝茶,在贺老问起昨夜时不过轻描淡写的些许过敏给应付了过去,贺老没怀疑,只叮嘱贺芝兰:“这些小事还不到你拼命的时候,酒桌应酬该端着还是要端着,不然别人还小瞧了你。”见其点头表示明白,想了想还是道:“缺钱缺人说一声,别硬撑。”
闻言贺芝兰又是感动又是内疚,感动的是贺老始终心疼他,内疚的是混了二十几年才知道努力,辜负贺老的期望还一叶障目以为自己做的不错,好在现在还不算晚。想到这里,贺芝兰凛声道:“爷爷放心,要真扛不下来我会说的,现在还早。”
贺老笑意加深两分:“你心里有数就好。”
旁边贺藏锋颇为欣慰:“养了二十几年,终于是长大了。”
对此,贺芝兰是直接送他两颗大白眼,回头对李元羲到是笑晏晏,虽然没有明说但感激的意思是充份表示到了。李元羲只是笑笑,并未答。
第18章打群架了
深刻反省的贺芝兰越发奋发图强,那化身工作狂的模样惊的圈子里朋友一副见鬼模样,老一辈人更是以他为榜样把不成器的小辈们训成狗,被训得最惨的程舟第一时间打来电话哭诉。
“兄弟留条活路呀!”
贺芝兰掏掏耳朵:“我怎么不给你活路了?”
“不是,说好一辈子咸鱼,你这招呼都不打突然改变画风,这是陷兄弟我于火坑呀!这两天老爷子盯着我横鼻子竖眼的,我都要有回家恐惧症了!贺少,贺公子,贺总。您要上进要高大上兄弟我不拦着,但好歹给我们这些咸鱼一个适应期呀,冷不丁雷厉风行的,臣妾做不到啊!”
从电话中都感到对方怨念,贺芝兰乐了下,乐完一本正经道:“这事没打招呼是我不对,改天攒个局我自罚三杯。”
一向没个正经样的发小突然这么正经了,电话那头程舟摸摸鼻子:“算了算了,你也不容易,组织里的同志也能理解。这么着吧,罚三杯就算了,只要以后约出来不要老推脱公事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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