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芝兰吞下口水,走一下午山路早就饿了,可比起饿他更累。“元羲哥,要不明天再杀□□?今天这么晚了,省的麻烦。”
“不麻烦,很快。”说是快那还真不慢,柴火猛水开的快,杀鸡理毛不过十来分钟,把内脏跟鸡头丢掉不要,整只鸡往瓦罐一放再塞些药材,大火猛炖十分钟瓦罐里就响起了咕嘟的声音,不多久便满屋子飘起了诱人的香味。
贺芝兰吞下口水,满心满眼期待炖鸡出锅了,可直到饭菜上了桌李元羲还没掀瓦罐盖的意思。
瞧贺芝兰一个劲盯着瓦罐的样子,李元羲不免失笑。“火候还没到,先吃饭。”说着把人拽到饭桌吃饭去了。
肚子有了东西贺芝兰总算没那么馋了,洗完澡,见李元羲摸黑处理药材,贺芝兰又提了应急灯过去,好奇问:“走的时候老伯拉着你悄悄说什么?”
“老伯是村长。”
闻言贺芝兰恍然:“难怪普话说的最好。对了,元羲哥你说没出过大山,那你的普话怎么这么好?”
“师父教的。”
一听是老神医教的,必须吹爆呀。“能教出元羲哥这样出色的人,老神医一定是个医术高超的世外高人,返老返童、仙风道骨、乘风归去那种。”
“...并不。”李元羲难得神色复杂下,因为他师父跟什么‘返老返童’‘仙风道骨’‘乘风归去’完全不沾边。只是身为徒弟再去强调已然逝去师父的奇怪,太不孝。“村长
说既然是上面出钱,问我有没有意思在新地方盖间房子,钱他们会凑齐。”
“算他们还有点良心。那元羲哥答应了?”
“没有。”
“为什么?”
“我住习惯了,而且采药方便。”李元羲没说的是清净。隔一段时间下山一次,其它时间都是清净自由的,但若住在山下跟村民们一起,那村民临时生了病他看是不看?不看,人言可畏;看,估计就别想像现在这样抬脚就走了。“脚疼么?”
贺芝兰被转移注意力,蹬了蹬腿。“...好像还好?”结果下一刻却是一声痛呼,因为李元羲捏上他小腿肚子,顿时只觉酸痛酸痛的。
这打脸来的太快,贺芝兰在夜色下尴尬的红了脸。好在李元羲不是计较这些的人,起身取了药油来,卷起对方裤腿,让药油在掌心加热再搓到小腿上。
贺芝兰抽了抽腿:“痒...”说出去可能不信,但他的的确确全身痒痒肉。
“那你自己擦?”只是最后还是李元羲接了手过来,因为对方擦那就是一顿混擦,浪费药油不说还没效果,明儿一早就得下不来床了。名家出手效果不同凡响,贺芝兰顿觉小腿肚子发热。
应急灯的白色灯光照的贺芝兰小腿修长,肤色均匀,同样照在李元羲脸上,对方神情认真,手法高明,神色沉稳不卑不亢,让贺芝兰不无意外想起白日时对方给村民诊病的样子,专业、快速、高效,受村民爱戴却不骄不燥,与之对比自己就是个废物点心。
扒着裤腿,贺芝兰不免有些颓废。“我姓贺,在帝都都是赫赫有名的家世,爷爷跟第一任首长打过仗,扛过木仓,细数起来就是正儿八经的红三军了。常人从出生就要往上爬,我们这个圈子却是从出生就在金字塔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需要努力自有大把的人送钱。往常,我还沾沾自喜认为我跟圈子里那些二世祖不一样,只是到这次出事我才明白我其实跟那些人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一年间因贺藏锋出事外面的流言蜚语,贺芝兰只觉嘴里满是苦涩,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干,他不能给家里再惹事,不能让爷爷再操心,除了几句苍白的安慰的话,他甚至都不敢拍胸脯保证还有他在。
“元羲哥知道吧?我哥一年前出任务伤了内腑,腿也出了问题,我就是专程请你医治我哥的。”
“换脚。”
贺芝兰懵逼卷起另一条裤腿,李元羲倒上药油搓热,缓缓贴到小腿肚上。“人的伤病千奇百怪,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治?”
“我哥受伤的这一年时间内爷爷请了不少大家名医,名种秘方用了不少但不见起色,可我第一次见元羲哥就有种预感,如果真有不出世的名医可以治好我哥的伤,就一定是你这种。我爷爷常说,‘胸有锦绣的人才会不骄不燥不恋世间虚荣’,大家风范不是流于表面而是现于言行。”
这话夸的要是旁人估计都要脸红了,可李元羲不愧为‘胸有锦绣’之人,愣是半点没带动心的,还翻起旧账:“所以你说惹了事被撵出帝都,无家可归一事是假的?”
“不是!没有!我怎么敢骗你?”充其量就是夸张了那么一点点?见对方一幅不太相信的模样,贺芝兰解释道:“帝都关系复杂,跟我们老贺家有个死对头是沈家,我哥这次受伤沈家暗地里可没少抹黑我们家,我气不过就把沈家孙子辈的沈念给开瓢了。”贺芝兰说的半真半假,李元羲也无从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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