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捉著他的下巴用力把徐客秋的脸扭过来,无视他痛得打结的眉头,宁怀璟只感觉胸口胀痛难忍,那颗&ldo;砰砰&rdo;跳动的心鼓噪得像是要破胸而出:&ldo;徐客秋,你明明喜欢我,你也明明知道我喜欢你!&rdo;&ldo;你胡说什麽!&rdo;徐客秋的眼圈还红著,努力挣脱了他的禁锢,吼声大得似要撕裂了喉头,嘴唇却在发颤,音调也是抖的,&ldo;宁怀璟,我只当你是醉话。&rdo;&ldo;你知道我是不是醉话!&rdo;你知道我为什麽总是让你来住,你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欢玉飘飘,你知道我为什麽说喜欢嚼豆皮,你更知道我为什麽不愿和你同床!宁怀璟的眼睛也是血红血红的,眸里含著水光,仿佛能划出血珠子来。他执拗地要徐客秋看著他,一贯从容潇洒的小侯爷从未如此阴沈。&ldo;笨蛋!&rdo;像是放弃了似的,徐客秋紧紧绷起的身体忽然软了下来,垂著头低低笑开,笑宁怀璟的傻,&ldo;你以为你说出来又能怎样?&rdo;&ldo;是,我喜欢你,我也知道你喜欢我。然後呢?宁怀璟,你能娶我还是能嫁我?还是我们一起住到山里头去再也不见人?你有忠靖侯府上上下下一家老小,我还有我娘。一天两天还好,十年、二十年呢?&rdo;&ldo;你说出来干什麽?不说出来,我们还是挚友,是知己,是好兄弟。说出来了,我们就可能什麽都不是了。&rdo;他额上出了汗,湿嗒嗒沾著几缕发丝,雪白的脸因疼痛隐隐泛出了些淡淡的青,越发显得瘦弱,只有唇被咬得鲜红,抹了血似的。终有一日,你我各结亲,一妻二妾三四儿女,五六年间,沧海桑田,历历过往七八皆成旧梦,剩余二三不过年少轻狂,老来相忆,空作笑谈。徐客秋睁大眼睛静静地看著宁怀璟,乌黑的眸中泛著湿润的光,却始终不曾让泪落下。宁怀璟哽咽了:&ldo;以後的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不说出来,我会後悔一辈子。&rdo;这话很懦弱很没出息,又会让徐客秋大骂是&ldo;笨蛋&rdo;。不肯给他开口的机会,宁怀璟捧著他的脸重重吻上徐客秋,牙齿碰撞著牙齿,唇挤压著唇,一径急切地厮磨咬噬,不温柔亦不甜蜜,痛得要落泪却又死死不肯放开。嘴唇咬破了,绽出的血混到一起,满嘴都是苦涩的锈味,和著唾液一起流下喉,像是有火一路灼烧到心底。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无一处不觉心酸,无一处不觉刺痛,扎得一脸冰凉湿意。你可知我为何不愿同你共枕?你可知我为何与你同床便寝不安眠?因为,望著你的睡颜,我便想吻你啊。&ldo;客秋,我们不想以後,我们就想现在!&rdo;无望的爱情,纵使无望,可是,唯有爱过方能谓之为爱。徐客秋仍在学堂念书,四书五经六艺,论认真及不上那些一心冲著科考的,但也不懈怠,写字看书是天天必做的功课,若是哪天落下了,第二天一定要补上。简直要靠这份勤奋来羞死天纵英才的崔小公子。&ldo;别看了,铭旭被你气跑了。&rdo;崔小公子受不了书斋里的无趣早早摆手告辞,宁怀璟懒懒伸个懒腰,读书的不嫌累,他这个陪读的却累得腰酸背疼。徐客秋没好气白他一眼,复又埋下头。想想就觉得老侯爷委实可怜得紧,撞上这麽个不求上进的儿子,一本书翻两页打了三回瞌睡。纸页上边边角角倒涂得满当,不是笔锋稚嫩得笑死人的涂鸦就是不知打哪儿听来的淫词豔曲,也不知他当年上学到底都学了些什麽。&ldo;你别笑,那时不是年纪小麽?&rdo;宁怀璟委屈得很,抓著笔在砚台上来回画圈,狼毫小楷吸足了墨,一提起,墨珠子颤颤巍巍要滴下来。他是存心要闹事,两根手指头捏著笔轻轻晃,洒落下的墨汁刚好又掉进砚台里,&ldo;滴滴答答&rdo;的滴水声。再把笔丢进了笔洗里,&ldo;唰唰&rdo;一通胡搅,手肘下垫著的宣纸&ldo;沙沙&rdo;轻响。&ldo;客秋啊……客秋……&rdo;关在书斋里足足大半天,闷得快要透不过气,偏偏徐客秋似乎还没有把书放下的意思,&ldo;客秋,歇会儿吧。&rdo;至少跟我说两句呀。&ldo;别吵。再吵就出去。&rdo;徐客秋眼皮子不抬一下,脸都挡在了书後头。宁怀璟扁扁嘴,摸摸鼻子:&ldo;哦。&rdo;委屈得不能再委屈。&ldo;唰唰唰……&rdo;笔洗里好一派翻江倒海,边上的宣纸湿了大半。&ldo;笃、笃、笃……&rdo;笔杆子敲敲盆沿,再拿出来敲敲桌子&ldo;笃、笃、笃……&rdo;又&ldo;唰唰唰……&rdo;狼毫快被洗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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