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宁道:“一定是失心疯了,我这里有药,你要不要来点?”太平道:“别烦我。”突然一章拍在地上,激起一阵地震,让萱宁和夕哲感觉眩晕,夕哲道:“好强的功力。”太平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大喊道:“我是怎么了?我怎么了?”看着自己的手,慌慌张张跑出房间去了。夕哲看着太平的背影,纳闷道:“她怎么了?”萱宁道:“我总觉得她中邪了。而且她对我们的恨,比刻骨铭心还严重。”夕哲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我经常能记起前几世的事物,你能记起吗?”萱宁仔细回忆道:“能,梦里常常梦见。我记得我们在一个荒岛上,我在镇压一只九头蛇,然后……”夕哲道:“对,然后你就……死在我怀里了。耳边总是有个可恶的声音在诅咒你,巴不得我们分开,还说什么,特别爱我。”萱宁惊讶道:“我们梦见的一样。”夕哲道:“太平不会也有前世记忆吧?”萱宁道:“我也感觉她对我们的仇恨有好几个世纪,难道她就是那个……”夕哲道:“九头蛇?”萱宁道:“算了,我们还是先别瞎猜了。”回吐蕃的路上,敏珠若有所思,说:“太平会死得很惨的。”李贤着急道:“你怎么知道?”敏珠道:“哦没什么,就是猜的,你瞧她那德行,把人都得罪光了,能好吗?”她突然觉得身上不适,又看了看脚,发现隐身的地方越来越多,想起玉莺的话,知道自己违背了太多历史,觉得时日不多了。敏珠道:“不知道太平会不会对萱宁他们不利。”李贤说:“所以我们不能回吐蕃,要留下来,伺机救出萱宁和夕哲。”敏珠说:“可是我只想和你厮守最后的日子,总是忙着救他们,我们的时间就不多了。”李贤觉得很奇怪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了?”敏珠自知说的太多了,道:“没什么,我乱说的。我只是不想你冒险,萱宁有夕哲照顾,没事,再说他们俩如果真有一个有事了,另一个也不会独活,就像如果你有事了,我也……”李贤道:“千万别这么说,如果我有事,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敏珠感动看着李贤。眼下没了韦后、上官婉儿、武三思、李显,可谓肃清了权力之路,只留下的李旦与李隆基,一个胆小,一个尚幼,都不足为惧,太平公主终于能一手遮天了,她总是认为笑到最后的是她。太平在朝中的权势和地位非常显赫重要,李旦经常同她商量朝廷的大政方针,每次她入朝奏事,都要和李旦坐在一起谈上一段时间有时她没去上朝,李旦会派宰相到她的府上征求她对某些问题的处理意见。每当宰相们奏事的时候,李旦就要询问:“这件事与太平公主商量过吗”接下来再问:“与三郎李隆基商量过吗”在得到宰相们肯定的答复之后,李旦才会对宰相们的意见表示同意。凡是太平公主想干的事,李旦没有不同意的,朝中文武百官自宰相以下,或升迁或降免,全在她的一句话,其余经过她的举荐而平步青云担任要职的士人更是不可胜数。由于太平公主权势熏天,所以对她趋炎附势的人数不胜数。太平公主的儿子薛崇行、薛崇敏、薛崇简三人都受封为王。太平公主的田产园林遍布于长安城郊外各地,她家在收买或制造各种珍宝器物时,足迹远至岭表及巴蜀地区,为她运送这类物品的人不绝于路。太平公主在日常衣食住行的各个方面,也处处模仿宫廷的排场。俗话说“温饱思淫欲”,太平公主又想找新刺激了,确切地说她从未断过男宠,只是眼下有了大权后,更要彰显一下女皇风范。有人将胡僧慧范引荐给她,慧范善事权贵,曾私侍于韦皇后,现又献媚于太平公主,公主遂与慧范通奸。慧范也借公主的势力逼夺民产,罗致了万贯家财。曾是上官婉儿情人的崔湜,也成了太平公主的面首。为了表示对崔湜喜爱,公主奏请睿宗,将其从太子詹事擢为中书侍郎。李旦总是听命于太平,被大臣说得十分窝囊,李隆基多次私下找他谈话,道:“父王,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你竟然怕一个女流之辈?她又不是你母后?”李旦道:“你父王我就是胆小怕事,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才能活到今天,她能帮你赶走韦后,就能赶走我。”李隆基生气道:“兵权在我手上,她能奈你何?”李隆基对太平诸多不满、觐见李旦的流言传到太平的耳朵里。起初,太平公主并未把太子李隆基放在心上,不久传言多了,加上她仔细观察,越发发现李隆基深藏不露的才能和睿智,而且年纪小小、心却很大,便开始惧怕太子的英明威武,转而想要改立一位昏庸懦弱的人作太子,以便使她自己能长期保住现有的权势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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