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你,阿泰尔。我在那个地下室里看着你。那本可以是我和你在里面的。”——十三岁时,阿泰尔知道了他自己是什么。血淋淋地意识到了他的恐惧只不过是给他莫大的必然性增添了一个小脚注。他的第一次发情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的第二次也没引起什么注意。但是他的第三次——在大导师允许他留下来之后的第一次发情——带着他根本无法理解的事情卷席了他的身体,口干舌燥的感觉和渴求被碰触的欲望夺走了他尝试建立起的任何安宁感。被掠夺了安全感,在被毫不留情地侵蚀他身体的热潮中,他不得不向他唯一能想到的人求救。当阿泰尔找到他的时候,阿巴斯很震惊。或许他对阿泰尔把他从训练中拽走然后把他推倒在(本来就不是用来躺的)干草堆里感到更震惊。阿泰尔在他倒进去之后也摔了进去,用手臂环着阿巴斯的胸口,让他们的身子紧紧地靠在一起,懵懵懂懂地没有意识到他在做什么。“阿泰尔,”阿巴斯说。他的声音传过来,手臂环住阿泰尔的身体。他厚实的手安抚着阿泰尔湿漉漉的背部。“其它男孩会怎么想?”阿泰尔从来都不关心其它男孩会怎么想。他将汗津津的前额贴在阿巴斯的锁骨上,享受着他提供的坚不可破的安全感,什么都没有说。阿巴斯像是痛苦地哼了一声,但是一直抱着他,一直到干草堆的闷热让他们大汗淋漓。阿泰尔睡着了,然后在阿巴斯尝试抽身离开的时候醒了。那时他的脸因尴尬而通红。“你必须让我离开了,”他说,“阿泰尔,让我离开一小会。我会回来的。”然后他笨拙地一瘸一拐地从干草堆中离开,溜去做他不得不从阿泰尔身边离开去做的事。——这不可能是真的。在他的心脏停止跳动肺部停止呼吸大脑停止运转的瞬间,这是阿泰尔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唯一一个)念头,这根本不可能是真的。然而,阿巴斯的牙齿咬着他的脖颈,滑腻的舌头舔过他的皮肤。在那短暂的(冰冷的)一瞬间,这些就是他在世上所感受到的全部。阿巴斯令人反感的欲望变成了嫉妒的怨恨和所谓的(被拒绝的)占有欲,这种占有欲从阿巴斯决定放弃耐心并转为暴力尝试的那一刻开始就尾随着阿泰尔。阿泰尔用尽全力地用手肘狠撞阿巴斯壮实的身体。他把阿巴斯甩下身,用非人的速度转身揪住他袍子的前襟,然后把他拽到地上,狠狠地将拳头砸向他的脸。阿巴斯举起左手阻止他,袖剑再次出鞘,但是阿泰尔把他的手压到地上,从他手腕上抽出一把细长的刀子然后将刀径直插进了他的手心里。“你看着?”阿泰尔冲他吼道。他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再一拳接一拳地打他。“你看着?”在他胸口中如飓风般汹涌的虚无中,这句话没有任何意义。阿巴斯扭来扭去,而阿泰尔再次给了他一拳。打在他脸上、他胸口,在他尝试转身护住他自己的时候打在他身侧。阿巴斯痛苦地、发不出声音地哀嚎着,尝试抽出手,尝试拔出手上的刀子。然而阿泰尔一拳又一拳地打他。——他们只有十四岁,远离了其它男孩,那时阿泰尔的头脑正因发情热而昏昏沉沉,而阿巴斯湿漉漉的手如此令人愉悦地贴着他的皮肤。他们带着阿巴斯偷来的食物和水,还搭建了一个用于睡觉的舒适的小巢。他们藏在不会被发现的安全地方,整个世界就只剩彼此。阿巴斯说:“你会是我的,”他说,“我会照顾好你,阿泰尔,”然后“如果你想的话,我会让你成为一名刺客的。”阿泰尔只有十四岁,顽固不化,没有完全意识到他身体的渴求。他说:“我不想成为一位妻子,阿巴斯。我宁愿去死。”阿巴斯就像是一只兴奋不已的野兽,他微弱的声音充满了痛苦,然后他挫败地叹了口气。“或许我不应该再跟你来了。你让我疯狂,阿泰尔。你让我的脑袋充满了非分之想。”是的,当然是他的缘故。所有的oga都一样。阿泰尔用手捂住阿巴斯的嘴巴让他安静,厚脸皮地享受着这种亲密的舒适感。“没事儿,”他对他说,“我能控制好我自己。”阿巴斯亲吻他的肩膀,而阿泰尔把他推开了。阿巴斯反抗了一下,但是又继续黏上来,温暖的身子纯洁地滑到他身侧。“我爱你,”他低语道,“你不爱我吗?”——阿泰尔什么都感受不到。感受不到他满是鲜血的拳头,感受不到骨与骨的撞击。他听不到警钟声。什么都没有(一点都没有),除了他的心跳,除了旧伤中脆弱的虚无从安全的藏匿处撕裂挣脱开来。他不知道他打了阿巴斯多少次。他不知道男人在什么时候停止了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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