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仰起脖子,发出一声骇人的长嚎,姿态里竟颇有一种傲然高贵之气。月光照在它脸上,这居然是一只浑身雪白的狼!
天,我可不想做狼的夜宵!我越挣扎,它的四个爪子把我按得越紧。“你在干什么?”忽然,城堡的门打开了,一个一袭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露露,放开。”他走近呼喝。想来他应该是白狼的主人。谁知白狼竟对主人的命令毫不理会,反而探下头来,凑到我脸前。对着我嗅了几嗅,又是仰天而啸,啸声孤寂而凄凉,似哭泣一般。它再看向我,张开了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哇啊啊啊啊——”我不由惊叫,慌乱中想起逛街时在路边摊买的防身喷雾。连忙从口袋里摸出来,对着面前乱喷一气。
“海露,住手!”
一个人影蓦地扑来,撞倒了白狼。那人自己也倒在我身上。我只觉一股热气吹来。原来是他的喘息。
“非要见鬼,这下你满意了?”我这才辨出是江舟。他说话时仍尽量用身体挡住我,这么一来,自己的背部却暴露在狼的利爪下。
白狼爬了过来。我如临大敌,刚要继续喷我的喷雾,它晃了晃脑袋,伸出舌头,温顺而可爱地舔着我的脸。我大出意料,惶惑地停了手上的动作,坐了起来。两步之遥,那个穿西装的黑衣男人却倒在地上。捂着脸痛苦地低声□□。
江舟忙赶上去查看。
看来白狼安然无事,它的主人不幸中了招。
我也赶上去,靠近一看,看清了他的脸。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一身辣椒水味里夹杂着些许香水味。那boss牌的香水味我可够熟悉的!
“哎呦,大叔你怎么在这儿?”
☆、白色城堡(二)
黑衣男人居然是刘星野!
三人急忙进了城堡。江舟和刘星野抓起急救箱去一层的浴室清洗,嫌我碍手碍脚,把我挡在门外。所幸江舟学过一点急救常识,我买的防身喷雾只是辣椒水,紧急处理之后也无大碍。
深夜渐渐起雾。我在一层四处游逛。城堡里并非中古世纪式的雍容华贵、金壁辉煌。反而任何一处也找不到华丽与铺张的陈设,整个设计简单里透着自然却不失优雅,身在其中有种说不出的舒适和安心。四周幽静的景色与城堡里柔和的光线交织,如梦如幻,仿佛这座城堡本就属于大自然的一部分。我趴在窗台向外眺望。雾气不知不觉间弥漫山野,将来时路掩盖,整座城堡仿佛漂浮在水面上。
窗台不远处是一架白色钢琴。我忍不住走过去,伸出食指玩弄起琴键。试了几次,始终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只能弹出一串断断续续的单音。心中却隐约猜到,幽灵琴音大概是由此而出。
“你打定了主意要把麻烦从我的忘忧小筑带到我的白色城堡,是不是?”
闻声望去,刘星野和江舟并肩从浴室走出来。两人身高虽不相当,但比肩而立,各带着一股凌人的英气。然而两人又截然不同。前者沉稳雄健,如同饱经风霜的大刀;后者潇洒灵秀,如同出鞘之剑,锐不可当。
“谁叫你半夜装神弄鬼地吓人?”我心下歉然,嘴上却不肯服软。
“我在自己家里弹钢琴,碍着你大小姐什么事了?可惜!破坏了一个多么美好的晚上。”刘星野瞪着我怒骂。
我嘻嘻一笑,也不畏怯,瞥见茶几上有几罐啤酒,顺手拿了一罐,向着刘星野做敬酒的架势。
“深山老林里见到老朋友,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是朋友就一口气干了,用不着废话!”说完我一仰头喝干了杯里的酒。
“不喝倒显得我气量小了?”刘星野骂了一句,转怒为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俩开怀畅饮,把酒言欢,好像喷雾事件从未发生。忘忧小筑相处的日子里,我已知刘星野的脾气,他生性豪迈,朋友和酒实在是人生里少不了的两样。与这种人为友,扭扭捏捏只会令他厌烦。与其左一句对不起,右一句对不起婆婆妈妈地道歉,不如痛快喝酒,爽快说话,一笑泯恩仇。
我俩索性坐在地毯上,边喝边聊。我将如何寻到这里一一说给他听。他不置可否。晚会上我心里满是和江舟分别在即的离愁,无心喝酒,直到这会儿,先为孤野中城堡所惊,再遭白狼之吓,又逢深山荒野里偶遇故友之喜,心情激荡,难以平静,存心喝个痛快。江舟却不加入我们。
“这座城堡是刘先生建造的吗?”江舟望着窗外,突然发问。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刘星野不疾不徐地答。
“什么叫是也不是?”我半玩笑半嘲弄地说:“不会这儿真有女鬼住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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