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霂没有再多说,继续往前走向电梯,正打算跟许心舟解释刚才的事情,甫一回眸便留意到许心舟步履极慢,头也微微低垂着,神情看不分明。
“不好意思,刚才那两个人跟我有一点摩擦。”秦霂歉意一笑道。
许心舟像是被惊醒一般,抬起的眼眸有尚未消散的慌乱,“没关系,我们上楼吧……”
“好,走吧。”秦霂不动声色地笑笑,不去多言。
正当她按下电梯按钮时,沉重的男性脚步声由远而近,由慢而快。
电梯门打开的同时,韩启明也小跑到了他们身边,伴随着经纪人气急败坏的叫声,他微微喘着气,目光停留在许心舟的身上。
许心舟则毫无动静,既不看他,也不进电梯。
秦霂顷刻间便明白了许心舟这由短暂到明显的失神,她扬起宽慰的笑意道:“好好聊吧,我先自己上去了。”
“谢谢。”许心舟恬静地叹笑。
进了电梯,上到所住的楼层,再一路进到房里,插下房卡时顺手打开玄关的灯。
一切的喧嚣都沉静下来,秦霂背靠着门,终于长长地叹了声气。
很多时候,我们能够感受得到的平静都像是一种假象。一旦这样的平静产生裂痕,那么之前所有的海不扬波都更像是在酝酿着这最后的一击。
譬如许心舟跟韩启明或许有着隐秘的往事,在今天两个人相见之后被勾起。
也譬如她这些天对夏星沉口中那个理由的重视,在刚才许心舟回答那个问题以后,它仿佛深海之下正在逐渐浮起的庞大巨鲸,再也掩藏不住它宽阔的躯体。
房间里隐约听得到外面的车来车往,秦霂缓步走到窗前拉开窗子,将那微弱而沉闷的声响霎时间扩大,也将自己混乱的思绪重新放大。
在几个月之前,她不知道夏星沉对她的情感是否能够达到恋人的层面,所以她始终停留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不敢贸然前进,也不愿意后退半步。
而在如今,她不知道自己在聆听了真相以后,还能否跟夏星沉毫无阻碍地在一起。她不知道原本已定的情感,会不会因此变成悬在半空中的秤砣,而摆在面前的路会不会一下子变成两条。
她只能停留在原地,企图像从前一样,不进不退。
可忐忑的种子一旦扎入心底,便时时刻刻接受着控制不住的情绪浇灌,这些天来她没有一刻是彻底安心的。
基于夏星沉对她的感情之上,明明动心却不愿意回头,明明改变了决定却还是万分小心不在拍戏期间坦白,明明这是她们之间的问题却跟韩启明事件有所关联。
这个真相,偏偏还跟她们的家世背景毫无联系,她们没有任何外在条件冲突。
秦霂双手扶上窗框,双眸盈满了不敢置信与几缕近乎要湮没的挣扎,她的手臂线条紧绷得像是要掐断这坚硬的窗框。
她的耳边回响着前些天夏星沉的回答,一字一句如同循环播放一样,她握着手机拨通号码的指尖都掐得泛起了不正常的白。
对面很快就接通了,另一边的耳畔呼呼地灌着风,秦霂听不仔细那边是否嘈杂,只清晰地听到夏星沉淡淡的语调:“回到酒店了?”
秦霂双眼一眨不眨地望向远处的霓虹,被微风吹得发涩,她也强忍着不阖上眼帘,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刚回来不久。”
大概是通讯工具无法传达神情,这低沉但一如往昔般温和的嗓音让夏星沉察觉不到什么,她微凉的音色掩饰不住对秦霂的柔情:“把窗关上,这么冷的天气,还把冷风放进房间里。”
秦霂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另一只手几乎冻得没有了知觉。
她勉力动了动手臂,将窗子拉上,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骤然宁静的环境也被夏星沉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轻而满足的笑。
“你那边也很冷么?”秦霂低哑着声音,状似无意地问。
“当然冷。”夏星沉毫不犹豫地回答,顿了顿以后话音带了些明显的恋人间的亲昵,“阿霂,你喝酒了么?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只喝了一点点。”秦霂终于忍不住眨眼,刚才那发涩的感觉倏然涨起,眼眶迅速发胀,她用低低的笑遮掩住:“我刚才遇见了你的朋友许心舟,我们一起回来的。不过在一楼碰到韩启明,他们两个好像是旧识。”
“心舟跟韩启明……”夏星沉思索着,“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她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韩启明之前在剧组里的行为,心舟肯定是不知情的。”
秦霂闭着双眼压抑刚才强睁着眼惹来的泪意,低声道:“我当然相信这一点,而且从我刚才观察到的来看,他们应该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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