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外水泄不通地围了许多老百姓,好奇地朝内看着,挤在最前面的大部分是今日目睹了闹市之事的围观群众,继续过来看热闹的。
刘主簿站在孙县令身旁毫不客气:“堂下何人?见了大人为何不跪!”
他还没说完这话,便感觉浑身上下冷涔涔的,话的尾音都虚了。定睛一看,是那满脸胡子的护卫冷冷望着他。
“还不知大人传召所为何事,为何要跪?”少女的声音如山间淙淙清泉般悦耳,让人闻之不由遐思她幂篱下是如何的一张脸。
“今日他二人于闹市将五位公子座下宝马残忍斩杀,让五位公子身受重伤,行为不可谓不恶劣!拿他们上堂有何不妥?”刘主簿冷哼,却不敢再像刚才一般放肆。
“只见被告,不见原告,便是大人审案的严谨么?”祝星声带笑意,让堂上所有人都微讪起来。
孙县令自觉碰上了硬茬子,不多理会,手一挥:“抬原告上来。”
这个“抬”字极其微妙,可不正是在凸显五人伤势之重。
果然,后堂中衙役抬出五个精神依旧萎顿,但也好了些能认人的五个人。至于为什么说他们能认人,五个人一看到霍骁便吓得一缩,而后极其怨毒地死盯着他。
若是目光能实质化,霍骁大概已经被他们千刀万剐了。
然而霍骁并不在意这些,甚至更加恶劣地对着五个人咧开嘴笑了笑。他五官难以看清,皆因满面横生的胡须,这时候对人一笑,几乎能将人吓得心跳停止。
五个人见了他的笑顿时一麻,要从担架上跌下来。
“原告齐了,尔等还不下跪!”刘主簿卯着劲儿想让几人跪下。
“状告我的管家和护卫闹市伤人?”祝星的声音意味不明地从幂篱下飘出。
“正是。”
“你们可有伤人?”祝星声音一冷,问前方二人,其中气势顿显,堂上的孙县令听了都难免的心中一毛,下意识心虚下来。
霍骁和祝副管家头次听她如此严重的口吻,登时严肃回应:“姑娘,我们只杀了马,不曾碰五人一根汗毛。”
“为何杀马?”少女依旧冷冷质询,与平日里截然不同。这时候她周身的气场立刻起来,让人不敢直视。
她依旧是那么款款站着,却像是在周身镀了一层千年的霜雪,让人不敢接近。
唯有宗豫抬头就能看到她的神情甚至带着笑,而且她在用尾指轻轻挠着他的下巴,分明是在逗猫。
不过是换了语气,就将幂篱外所有人都唬住了。
“他五人纵马在先,踩踏了许多摊位,眼见着就要撞上咱们的车队,为免人员伤亡,便只有让马死了。”祝副管家已经明白祝星的用意,轻轻握上霍骁的手腕摇了摇头,自己答道。
祝星道:“大人,我的管家和护卫已经解释清楚了,他们并未伤人,只是杀马,杀马也是为了几位公子的安慰。毕竟马若是踏着人了,劈的可就不是马了,您说可是?”
听着祝星说出“劈的可就不是马了”这句,五人齐刷刷一颤,又想起当时霍骁手中长刀势不可挡之势。
孙县令听她伶牙俐齿,不怒反笑:“何人见我儿闹市纵马了!”
祝星一笑:“是,兴许是他们没纵马,我的护卫见了马手痒直接将马劈了,也不无可能?”
孙县令顿觉面子被祝星落了。这小女子这般嘲讽,什么护卫见了马手痒,分明还是说他的儿闹市纵马!
“不过是几匹马,闹上公堂,倒没意思。要多少银钱?开口便是。”祝星平日里讲话轻声细语,也时时照顾着人的心情,从不会让人有尴尬或难过等负面情绪。
她难得开口如此尖锐,直戳人心肺。
孙县令果然受不了,按着惊堂木的手微微颤抖。
他强行摁下心中滔天怒气,面上依旧笑着:“这位姑娘,我知你心疼管家护卫,不忍其有牢狱之灾。”他声音一低,“可你不该巧言令色扰乱公堂!这五位公子身上皆有外伤,若不信你们一看便知!只是公堂之上不得放肆,尔等看了可莫要激动。”
祝星微微挑眉:“如此,便让我看看我的护卫是下了怎样的毒手。”
孙县令一挥手,衙役们上前,到五个人身边弯下身子,一拉一扯,五个人前胸后背一片青青紫紫,看上去好生凄惨,真是给人毒打了一般似的。
“不可能!我不曾打过他们,血口喷人!”霍骁抬头,猛然看向堂上所坐的孙县令,眼中冷意顿生。他未曾做之事却要被人扣上帽子,让人心中好生窝火!
“这身上的伤还能作假不成……”孙县令见终于压下祝星的势头,心中得意几乎要完全漫出来。他谨慎多年习惯了,只是微微上扬了尾音,便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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