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不需要在这时候还顾及面子,长官。”相同的对白,好像半小时前刚说过,舒清柳对裴隽的报复感到好笑,见他赤裸着上身,把衣服给了自己,好笑中又夹杂了一丝甜蜜,拉过他的手,说:“这样就好。”两人出了阁楼,舒清柳将门锁上,跟裴隽相互搀扶着回到房间,时间还早,又因为下雨,一路上没遇到任何人。回去后,舒清柳取了伤药,裴隽帮他给伤口敷药时,眼神掠过他的胸口,突然有些后怕——如果刚才舒清柳动作稍微慢些,受伤的就不是胳膊,而是心脏了,自己却在那种时候,脑子里装着色情,而某个白痴,居然不告诉他。很难理解自己突如其来的荒唐行为,裴隽有些懊恼,还好舒清柳的伤不是太重,裴隽帮他敷上药包扎好,见他一直沉默着,终于忍不住说:“刚才……我有些控制不住。”听出了裴隽的歉意,舒清柳微微一笑,没有说他喜欢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明明裴隽也有受伤,却先记挂着他的伤势,这说明在裴隽心中,他已经有一席之地了。谁知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听裴隽说:“下次有事早点说,口吃就罢了,要是还反应迟钝,那你趁早滚蛋,我可不想养白痴。”舒清柳的回应是把药贴敷在裴隽的伤腿上,说:“睡吧,早上还要开工。”折腾了一晚上,裴隽起初的亢奋完全消掉了,再也听不到哭声和钢琴声,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舒清柳没回自己的床铺,而是靠着他躺下,床不算太大,两人并排睡有些拥挤,不过他喜欢这种亲密的贴靠。雨夜后是个大晴天,烈日高照,清晨就带着令人烦闷的燥热气,开拍前,舒清柳帮裴隽换戏装,发现他小腿依旧红肿,急忙找了新药贴帮他敷上,小声问:“撑得住吗?”“没事。”裴隽转着手里的香烟,说:“别担心我,多注意一下剧组里的人,看谁有受伤。”舒清柳点点头,槐庄院墙很高,昨晚又下大雨,基本排除了外人进入的可能,那两个人一定就混在剧组里,才会不开锁直接从窗户翻进去。拿枪逼问他的那个人声音很微妙,不陌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是谁,他们不像是一伙的,但从身手可以看出,都受过特训,身上都带了武器,也等于说,他跟裴隽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虽然他还弄不清男人口中的“星光”是什么东西。戏拍得很顺利,没出现怪异状况,只是舒清柳偶尔听到剧组成员小声聊起昨晚的琴声,不知道他们是跟裴隽一样产生幻听,还是听到的是他们在阁楼亲热时触动的琴声。想起昨晚他们的大胆举动,舒清柳有些不自在,一直以来,他都很谨慎,几乎到了墨守成规的程度,但自从跟裴隽认识后,行为就越来越脱离状况,不过他很迷恋这种跳脱自在的感觉,甚至沉溺其中。裴隽的戏拍得很流畅,舒清柳在场外注视他的表演,愈发觉得他年少成名不是偶然,即使在前一晚经历了那么多诡异和惊险,他依然可以很镇定地站在摄影机面前,诠释他想塑造的形象,反观和他演对手戏的齐天,就差得多了,台词数次说错,都是裴隽帮忙掩饰了过去,这个状况舒清柳很快就注意到了。中间休息,齐天的戏告一段落,他想离开,被裴隽叫住,很热情地拉他去树下喝茶,问:“今天你状况不太好,没事吗?”裴隽问得很温和,舒清柳在旁边听着,心想不了解内情的人,恐怕员会以为他是在关心后辈,就见齐天一脸感激地说:“没事没事,都是昨晚雨太大,又有人弹琴,闹得我一晚上没睡好,刚才真要谢谢隽哥帮忙。”“举手之劳。”裴隽倒了茶,递给齐天,齐天接茶时,裴隽顺手抚过他的额头,自然而又稍显亲密的动作,在微笑中增添了几分魅惑。齐天脸红了,拘谨着向后退,却撞到了舒清柳身上,舒清柳伸手拍拍他肩膀,说:“留神。”拍得很重,像是故意似的,齐天痛得一缩肩,就听舒清柳沉着脸对裴隽说:“公众场合,注意点影响。”“我只是拿树叶,不需要这么大惊小怪。”裴隽随手一弹,把从齐天头上拿到的小落叶弹到一边,优雅随意的举动,齐天正在想是不是自己多疑了,就听舒清柳问:“你肩头有伤,昨晚睡觉掉下床了吗?”心一跳,齐天忙点头说:“是啊,一不小心滚下去了。”“下次滚的时候小心点,你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舒清柳表情很冷,整个气场都带着浓重煞气,让齐天想挤出一点微笑都觉得勉强,以前他都没发现舒清柳这么有气势,看来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秘密,齐天索性直言:“那你们也要小心,除了我,还有许多人想得到它。”“是什么?”这是舒清柳最关心的问题,齐天却不回答,只给了他一个欠打的笑,拿着茶杯转身离开,裴隽见状,冲舒清柳冷笑:“你的智商应该再加五十,这么问,白痴才会告诉你。”舒清柳是故意那样问的,他知道对方想找的东西与自己有关,如果他讳莫如深,很容易将危险引上身,他不怕被伏击,却不想连累裴隽,可惜这番用心被贬得一钱不值,索性回击:“那你刚才的动作又怎么解释?”“你不会是真吃醋了吧?”“我问原因。”“吃醋你可以直说,我不介意。”看出舒清柳的不悦,裴隽故意逗他,“当然,如果你的智商可以再往上加一加的话,就知道我只是要看他额上的伤痕,昨晚他摔得不轻,如果真是从床上摔下的话,那张床一定有楼梯那么高。”明明就有其他很多种办法来试探,却故意这样招惹齐天,这才是舒清柳不快的地方,不过他知道自己说不过裴隽,没再反驳,让裴隽坐到躺椅上,帮他把伤腿上的药贴换了,裴隽笑道:“那种小动作你都介意,那那些亲密的床上运动呢?”舒清柳抬头看他,裴隽拿过剧本翻了翻,说:“下午就有更激的,拭目以待。”下午是裴隽和尹夜的对手戏,并没有像他形容的那样激,只是暧昧的程度,以迎合现在的流行趋势,舒清柳趁机把场里每个人都仔细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埃文身上。舒清柳个头很高,昨晚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交手很久,他可以辨别出对手的身高体格,片场比他高的人有限,魁梧健壮的就更少,埃文就是其中之一,只要他再说一口流利的国语,那就很吻合了。不过埃文精神很好,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这让舒清柳不敢确定自己的推断是否准确,趁他们拍戏,他走到僻静角落,拨响一通电话,接通后,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出了什么事?』“你好像知道我会出事?”『几天不见,你说话语气变了不少。』对于舒清柳的不答反问,女子没在意,依旧用平和语调说:『你离开时我说过,有任何问题,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是有个小问题,”舒清柳直接问:“我不是误伤队友对不对?”『你记起了什么?』女子声音凝重起来,尽管她在刻意压制,但舒清柳可以感觉到她语调后掩藏的激动,他继续问:“我杀了他,而且是故意杀的,所以你们才勒令我退伍是吗?”女子沉默一下,冷静地问:『你认为自己是好人吗?』“大部分情况下,我是。”『我也这样认为,我相信你,所以你杀的人就是坏人,我不会为这点小事把你送上军事法庭,不管你做了什么,我相信你都是对的。』原来在他的上司眼里,杀人只是件小事。舒清柳冷笑,他已经不是初入军队时的热血青年了,对于上司所谓的信任,他半个字都不信,更不信她会为了维护自己将案子压下来,这样做只有一个原因,有其他事情比有人被杀更重要,所以她才会力保自己。“我杀了谁?”他问。『我认为过去的事,没必要去过多纠结。』女子回答得很干脆,『但如果你能记起那两天的事,对你有益无害。』“我只记得自己杀了人。”舒清柳掩饰了一些已经明了的事实,说:“不过最近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我,是军中派来的,昨晚动手时,他们开了枪。”『有这样的事?』女子尾声扬起,舒清柳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真实反应,说:“我以为你知道。”『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问你什么?』“『星光』,是什么意思?”话筒那头有一阵沉默,然后女子说:『你在外地对吧?尽快回来,你有危险,我另派人保护你。』“我想我有自保的能力。”舒清柳再问:“『星光』,究竟代表了什么?”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但最终女子选择了坦言:『行动代号。你们运送一种化学物品去基地,那个物品我们称作“星光”,但由于情报流出,途中你们被阻截,星光消失无踪,所有队员都死了,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你一直隐瞒不说!?”尽管舒清柳猜到了一些事实,但上司的话还是让他很震惊,不自觉地加重了语气,不过他马上就明白了,他们是故意不说的,因为唯一活下来的自己是最有嫌疑的人,但如果查下去,会牵扯到军中许多人,他们不得已才让自己退伍,可是又不甘心东西丢失,所以才派人暗中查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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