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顿了顿,回道:“是。”
井弗和王管事则疑惑不解:自家王爷何时能未卜先知了?
王管事见王爷还站着不动,珑月院里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不过十几日他已对这种情形见怪不怪了,只关心着主子:“王爷,是不是先回浮生院歇一歇,老奴命人打水让你洗漱。”
“嗯。”他应了一声,王管事随即去安排了,井弗也一道去铺床。
李瑞选向来不喜欢女婢伺候,东西更不喜欢被人乱碰,井弗自然要连丫头的事一块做了。
等他们走了,萧谷风才近身去,低声说道:“王爷,这么早动左相,时机不好。”
李瑞选挑挑眉:“谁说我要动左相了?张莺聘动了我的人,还指望我能对她笑脸相迎?只是落个水,已经是看在她爹的面子上了。”
萧谷风和东风闻言噤声:王爷这话怕不是要噎死个人!“只是落水”?大庭广众落水,张莺聘的名声可不是毁了吗?
他们再瞅瞅从屋里跑出的两丫头,云英和小妍可怜兮兮地站在院中,一步也不敢靠近正屋。他们一致认为,往后万万不能惹上浅紫九,王爷要娶她为王妃的话,也绝不是说说而已。
对此,东风更是深有体会,本来在冷仙居,他就被罚过一次了不是。
深秋气温舒爽,适宜沉睡。
紫九当初会答应南斗当乞丐,盖因乞儿除了觅食,成日里无所事事,便能逍遥自在地大睡。她本就嗜睡,这档便给自己寻了由头。手没好全,也没探路,先安稳住个几日,闲了四处晃悠,再择出逃的法子。
谁知翌日不过鸡鸣时分,她便被人架起来。浑身酥软无力,脑袋昏沉,任由旁人伺候更衣。
洗漱净面之后,她才稍显精神,勉力睁开双眸,看见两个身着不凡衣物的嬷嬷四只炯炯有神的眼睛毫不遮掩地打量她。
“脸蛋上佳,身段绝好,郡王爷好福气。”一个嬷嬷点头赞许。
“难得听你许嬷嬷夸人。”另一个嬷嬷说。
“我实话实说罢了。”许嬷嬷说。
紫九想起昨日李瑞选的话,这两个嬷嬷莫非就是他说的宫里要来的人。环视一周,他没在这屋里头。想是昨夜她闹得疯,整屋地上全是陶瓷玻璃渣子,他不敢进来睡。再不然,就是不好在宫里的人面前失了礼仪,男女同处一室,多少受人诟病。
想是这么想的,她可不信李瑞选是后者。不过但凡他不来碍眼,她心里就舒坦!就是站在面前的嬷嬷嘛——
好好学是吗?她非反其道而行,看他李瑞选道高一尺还是她浅紫九魔高一丈!
云英见她呆愣,唯恐她见到生人魔怔,忙软声细语用她说道:“小姐,这是宫里来的教养嬷嬷,她们是来教导您一些诗书礼仪,小姐莫要害怕!”
她不说害怕,紫九都忘记了,立即躲到她身后瑟瑟发抖,不忘拉扯衣摆。
“浅小姐,老奴梳得一手好发髻,宫里的娘娘都很喜欢,小姐试试如何?”莲嬷嬷话语里尽是讨好。
见紫九没有太大反应,云英放心地牵她手,拉到梳妆案前坐好。
莲嬷嬷笑脸相迎,嘴上夸赞不断:“哎哟哟,浅小姐好相貌,坐得如此端正,谁说不是温柔贤淑的闺阁小姐呢!”
她但夸着,紫九的心端是邪恶的。
“老奴见过许多高门贵女,像小姐这样淡雅华贵的美貌女子,倒是很少的。”莲嬷嬷给紫九梳着头,及腰的三千青丝柔顺丝滑,仿若上好的锦绣绸缎。
云英在一旁却是将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了,浅小姐何时这么温顺过呀,她受虐过的心不由暗暗等着——这个小祖宗一旦起性,可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呀!
一盏茶的时间,莲嬷嬷对着铜镜里梳着如意发髻的少女,满意地点了好几次头。
许嬷嬷在一旁亦是赞许。这位小姐哪有外头传的那般不堪,分明是个乖顺的大家闺秀啊!
整个过程没有云英担忧的情形出现,她看着莲嬷嬷打开梳妆盒的盖子,自内取出胭脂水粉并精致的小锦盒,细细为紫九描眉。
但是这面容,又是花了一炷香的时间。云英有些吃惊,浅小姐既没有反抗,也没有打哈欠,真是奇哉怪哉了。
此时,莲嬷嬷已为两片薄唇涂上红艳的胭脂。
这算完全梳妆打扮好了。
云英不禁感慨,这宫里的嬷嬷果然不一般。瞧瞧浅小姐往日披散的乌发有一部分绾在后脑,梳着简单常见的如意发髻,髻上一支镶碧玉的步摇,余下的发丝则整整齐齐地梳在颈后。面上的妆容更是精致,眸上一对细细的拂烟眉,小挺的鼻梁,最吸引人的是那两片犹如娇艳牡丹般的唇珠,衬得她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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