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导,”沈烁冲他眨了眨眼,拉着他的手腕晃了两下,少见的乖巧,“能成吗?”
顾允珩一板一眼道:“合同是什么样就得是什么样。”
沈烁肉眼可见地失落了,顾允珩随即说,“如果你想提前预支也可以,那你得学会……”
“学会什么?”
“贿赂我。”顾允珩面无表情地说。
“贿赂吗?”沈烁脑子转弯很快,“好说好说,我想想……”
操场正中央,小孩们还在练兔子舞,厚重的黑色音箱响起模糊但欢脱的音乐,回荡在整个孤儿院,沈烁拍手道:“想到了!”
“我给你跳一段兔子舞,好不好?”
顾允珩:“你不是不会吗?”
“会几个动作,连起来也可以了,”沈烁眸光熠熠,“就看你想不想看。”
顾允珩本来只是想逗逗他,这会儿说,“好啊。”
沈烁几分跃跃欲试,“那我跳咯。”
沈烁一向是有些轴的,特别是在他不擅长的领域。
一秒后,沈烁把他两只手半举到空中,“这是两两合作的,你得配合我。”
顾允珩有一种自己上当了的错觉。
“现在开始,”沈烁两只手交叉着拍了拍顾允珩的手,他自顾自说着,“左拍一下,右拍两下,上拍……三下吧…”
顾允珩两个手心被沈烁碰了又碰,挠痒痒一般。
沈烁中途偷偷瞄了眼儿正在跳舞的小孩们,学着转了两圈,再往前走了一步,往前的时候没留心跨越的距离,额头不轻不重撞在了顾允珩的下巴上。
他轻嘶了声。
“行了行了,”顾允珩看不下去了,他揉着他的额头,“别跳了,你说的我答应了。”
沈烁却不满意,“什么意思?我跳得不好吗?”
他自己给自己找借口,“也是,这舞还是得小孩跳,小孩跳才可爱。”
顾允珩还没说什么,顿了片刻,沈烁不服气地又说,“我跳得肯定也不差…”
他别过脸要走,余光见顾允珩双肩轻微抖了两下,眼底笑意明显,他倏地回头,“顾允珩!你想笑就笑!”
顾允珩于是轻笑起来,“小孩跳可爱,你跳也可爱。”
顾允珩:“再跳一遍,还想看。”
沈烁冷哼一声,摇头:“绝对不可能。”
他转头就要走,顾允珩牵住他的手,把他抵在了榕树的树干后面。
这棵榕树位于操场边缘位置,年岁悠久,华阴如盖,枝干粗壮,将沈烁严严实实遮挡起来。
“真的还想看,以后跳给我一个人看,好不好?”顾允珩问。
沈烁见他面上写满认真,忽然就笑了,“不要,独家绝技,怎么也得豪掷千金才配看。”
顾允珩笑道:“我看你不是兔子,是狮子。”
沈烁玩着顾允珩卷起来的衣袖上的一颗袖扣,指腹顺着袖扣往下,沿着他小臂上青筋的脉络游走,在腕骨的地方轻柔地磨着。
他抬眸,眼眸弯弯,眼角却向上挑着,“不是狐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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