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不必在师尊遗愿与自身所求上左右为难。听完这些,徐子青神色也缓和下来。若是为修炼大道,他倒不好说什么了。他也并未怀疑此人说谎,毕竟大道三千,有傀儡道有符箓道,有丹道有法道有剑道,那么有个偷道也不足为奇。“既然如此,你走罢。”但他却仍是告诫,“我不管你修炼什么大道,只不能因此胡乱害人性命,否则若再落在我的手里,就要将你除去。你可知道了?”癸丑一听,自然大喜:“多谢前辈!晚辈从不曾害人,便被苦主追杀,也不过是尽力逃脱罢了,并不敢做伤天害理之事!请前辈放心!”徐子青警告过,也吓过了,就不再计较。他一抬手将血藤收起,就要离去。至于癸丑身上那些许被血藤弄伤的痕迹……就权作小小教训,要让癸丑记得才好。他是不理会的。癸丑急忙摸出丹药服下,见徐子青已走出一段距离,想了想,却跟了上去,口中呼道:“前辈,前辈!”徐子青略停下:“你有什么事?”癸丑追上,神色很恭敬:“晚辈想要请问,前辈也是从下界而来罢?”徐子青说道:“你应当早已猜出才是。”癸丑呐呐,随后说道:“是,晚辈斗胆再猜,前辈并非是一位剑修?”徐子青点了点头:“也不错。”癸丑听了,只犹豫一瞬,就说道:“前辈大人大量,被晚辈冒犯也原谅了晚辈过错,晚辈无以为报,就……”他心一横,“晚辈有一个消息,可以告诉给前辈知道。”徐子青看他神情,的确很是真挚……稍一顿,心里也生出几分好奇来:“那你便与我说说?”癸丑见徐子青信了,也有些欢喜:“晚辈游历多年,对九虚之界也有些了解。当年晚辈父母到这九虚之界来,并非是通过剑神令,而是另一种令牌。”他说时,就将一物取了出来,放到手掌上。这块令牌呈铁灰色,上书“战神令”三个字。看起来与剑神令有些相似,但细微之处,仍是有些差别。若说用途,想必也与剑神令相类。徐子青见了,就问道:“这战神令,又有什么用处?”癸丑深吸口气:“此物可通往九虚战场,是……通行令。”而且,这种令牌,原本只有九虚之界中人才有,下界到上界来的令牌,也只有剑神令而已。不用徐子青多问,癸丑已然很快将所知尽皆道来。战神令不应出现在下界,但若是九虚之界中人要前往下界,则可以使用这种令牌,但至多只有三人往返。当年癸丑父母只是一对金丹道侣,在寻访秘境遗迹时,忽然有九虚之界中人利用此物来到下界,正好出现在他们周围。但那人当时却是被追杀着,更与一种生得奇异的怪物同归于尽。癸丑父母躲避不及,被余波所伤,战神令正在那时发出光芒,癸丑父母情急之下将其抓住,就不知怎么地被卷入了九虚之界里去。可尽管如此,还是受了重伤。至于之后癸丑父母是如何在此处安家的,他们并未对独子说起,只是将令牌交予癸丑,让他好生保管。此物就连他师尊老偷儿,也是不知道的。癸丑多年游历,很是留心有关战神令之事,后来终于得到一点风声,只就知道凭借此物可以前往九虚战场,在那处历练。不拘是神道修者还是其他修士,只要去过且平安归来的,修为都能暴涨!然而具体如何,就不甚明了。因徐子青放过他的小命,癸丑猜到他许是为陪伴他人而来,长久停留必然耽误修为,就一咬牙,将这东西献上了。一来也算是报答,二来……若是因此能得到几分关照,就再好不过。左右,以他癸丑的资质与修为,就算用了战神令,怕是也只能送了自己的小命在九虚战场,还不如交出来,以这位前辈的性情,说不定就能换到一些什么好处。而癸丑也没有想错。徐子青对战神令有些兴趣,也的确不会白拿他的东西。千耳坊待癸丑走时,就得了一件上品灵器,并两瓶丹药,正是欢喜无尽。而徐子青看着手里的战神令,若有所思。在下界时,他与师兄得了剑神令,只道九虚之界安放剑灵塔,却不知这里竟如此广大,除却有中央剑域叫下界剑修修行之外,还有无数奇特地域。不过早先徐子青也想着多些见识、或有机缘,但也仅是想想,没料到当真遇见机缘……但这机缘,也未必好拿。九虚战场,单听这名号就知必然极为危险,虽有战神令在手,可这战神令如何激活,如何使用,它既然为九虚之界中人通行令牌,那么如他这等下界之人,是否又能使用?或者又有什么条件?这许多疑惑,都尚未解开。可既然见到此物,徐子青也没有放过的道理。他如今,还欠缺许多与人对战的经验。元婴期与金丹期……又是大为不同。这般想过一阵,徐子青抬步往剑灵塔走去。事情变化,先前他与师兄留下的神识又要更换了。不多时,徐子青再度来到剑影壁内,所见与方才情景并无差别,他那师兄身后,也仍是围着不少剑修。他略思忖,也不管那些如痴如醉的剑修,就收了神识,盘膝坐在师兄身侧之位。然后,他也观想起剑影壁来。也不知经由半年,他是否还能在剑影壁内参悟出什么……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徐子青轻叹,收回那丝元神,自剑影壁中拔出意识。他《万木化龙诀》已有小成,生死轮回之道更为凝炼,青云针汇聚四季剑气化为针芒,他也多日不曾再与师兄双修……故而再如何参悟,也是参悟不出什么,更是短短时间里,就被弹出来了。日后他若是再想来到剑影壁前,多半也是浪费时日,根本不会再有多少所得。看来,那战神令果真是来得及时,否则,他就要想法子去其他地域游历,增长见闻了。站起身后,徐子青看着师兄背影,心里有些思量。若是不能激发战神令,他还要在此耽搁;而若是他能激发战神令,说不得就难以尽快回转……到时恐怕对师兄更有思念,不如多看两眼,再来告别。于是他就立在当处,有三个日夜。随后,他才洒脱一笑,就要再留下一缕神识。只是徐子青才刚刚动手,忽然间,却发觉师兄气息变了。他心里一喜,莫非……想时立即后退数丈,就与其他剑修一起,留出了一片空地来。果不其然,云冽的气势暴涨,仿佛迸发出无数利剑幻影,凡相距较近者,都有些受到影响。倒是另一侧沉浸于剑影壁中人,以及屠锦等三位在他身后打坐的剑修,反而像是受到了什么呼应似的,周身气息也伸缩吞吐起来,就连剑意,也像是有些应和。而云冽,他面前的剑影壁上,那舞剑之人运臂更急,剑法越发变幻莫测。一剑,两剑,三剑,无数剑!那许多剑法汇聚成剑术洪流,在不断重组中,分作十余道黑金光芒,每一道光芒,都是一种变式!舞剑之人由一人化作数人,每一人都擎着宝剑,都在挥舞不同的剑招。这些剑招都蕴含着无以伦比的力量,却是以一种剑招为本,在无限变化里,回归本源,化为一式!终于,当所有舞剑之人都舞尽后,他们的身影骤然重合,十余道光芒化作一道,迸发出万丈光彩,直接劈出——万物崩毁,天地绝灭。杀身剑,成!又有十三变式,聚集成招。这正是云冽自创剑法第一式,其名为:止杀剑法。以杀止杀。到剑术创成,周遭剑修们各自深吸口气,都仿佛受到了牵引。屠锦三人陷入一种意境之内,剑影壁前坐在云冽附近者,也都像是因此得到了什么机缘、领悟。有人自创剑法,自能惠及左近同样习剑之人。云冽睁开眼,气势一放一收,就只余下了淡淡寒意,并不同先前那般气息可怖了。他随即,就察觉到熟悉的气息,起身回转。一袭青衫的年轻修士眉眼含笑,气质温和,正脉脉看来。云冽就走过去:“子青。”徐子青笑道:“师兄且随我来,我有些要事,要对师兄说知。”云冽略点头,并不顾其余剑修目光,便随徐子青飘然而去。而那些原本想要上前询问的修士,见他这般,也只能惋惜一叹。到底是讨教不成……而其中有剑道境界更高的,便想着来日里再同他切磋就是。徐子青与云冽很快就来到坊市里酒楼内,那处有徐子青定下的上房,阵法禁制俱在,也无人打扰。两人进入房中,云冽手指点出,又多增加两重禁制,使防护更为严密。这时,云冽才开口:“怎么?”徐子青并不多言,只摊开手掌,将战神令展现出来:“师兄,这几日,我得到此物。”云冽看去:“战神令?”徐子青点了点头:“正是,据说,此物为神道中人前往九虚战场之通行令牌,我有心,想去那处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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