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现在的脾气糟糕之极,若是这件事传到陛下耳中,她这个二儿子就算不死也要掉半层皮。陛下有多看中容瑕,她比谁都清楚,所以也比谁都不想自己两个儿子把容瑕得罪狠了。&ldo;多谢宁王殿下担心外子的身体,&rdo;班婳走到容瑕身边,牵住容瑕的手,笑眯眯道,&ldo;那我们这便回家睡热炕去。&rdo;说完,她转身对皇后福了福身:&ldo;娘娘,臣妇告退。&rdo;&ldo;婳婳……&rdo;皇后叹了口气,&ldo;你去吧。&rdo;容瑕对皇后行了一礼,转身牵住班婳的手,渐渐走远。&ldo;他娘的!&rdo;蒋洛看着容瑕的背影,低声骂了出来。&ldo;啪!&rdo;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了他的脸上。&ldo;娘娘!&rdo;皇后身边的宫女见她神情不对,忙伸手扶住她,&ldo;您要注意身体。&rdo;皇后看着蒋洛,半晌后痛心疾首道:&ldo;洛儿,你让本宫失望透顶。&rdo;&ldo;母后,&rdo;连挨了两巴掌的蒋洛似乎清醒了过来,他跪在了皇后面前,&ldo;母后,儿臣我……&rdo;&ldo;从小你性格就荒唐,我想着你还小不懂事,就算有什么事还有太子给你顶着,现如今太子被陛下软禁在东宫,你替陛下监国,做事还如此不稳重,你是要逼死本宫吗?&rdo;这些日子以来,陛下对她一直半冷不热,两人夫妻几十年,如今却走到这个地步,皇后心里不是不痛,只是没有表现在两个儿子面前。陛下虽然不重视庶子,可是这并不代表她的两个儿子就可以肆无忌惮。&ldo;是我的错,&rdo;皇后垂泪道,&ldo;这一切都怪我。&rdo;若不是她担心两个儿子因为权力起争端,故意放纵小儿子,让他没有争夺皇位的权利,现如今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看了眼跪在自己面前的二儿子,对站在一旁的谢宛谕道:&ldo;宁王妃随本宫来。&rdo;谢宛谕走过宁王身旁,跟在皇后身边,但是却没有伸手去扶她。皇后在心里苦笑,宁王妃的气性还是大了些,当年她身为太子妃,却被惠王妃挤兑,这口气足足忍了好几年,直到先帝驾崩,她的腰杆才直了起来。那时候的她,可比宁王妃能忍。只是这事终究错在她的儿子身上,她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ldo;娘娘,福乐郡主也太过猖狂了些,&rdo;皇后身边的女官小声道,&ldo;宁王殿下是皇子,是非对错自有陛下与娘娘来定论,她凭什么来说三道四?&rdo;&ldo;婳婳与洛儿自小就不合,小时候两人吵架斗嘴,洛儿仗着年纪大,常欺负婳婳,所以到了现在,两人还是合不来。&rdo;说到这,皇后在心里叹了口气,班家这个丫头她确实比较喜欢,就是那张嘴有些不饶人。这样的小姑娘当做小辈宠着也无所谓,若是娶回来做儿媳妇,就不太妥当了。&ldo;奴婢觉得,她不过是仗着大长公主对陛下有几分恩情,挟恩以报罢了。&rdo;&ldo;闭嘴,&rdo;皇后沉下脸道,&ldo;贵人的事,也是你能说的么?&rdo;&ldo;奴婢知罪!&rdo;跟在后面的谢宛谕抬头看了眼皇后,皇后的脸色确实不太好,但她嘴上虽不满意女官的话,却没有真正地责罚她。看到这,谢宛谕不禁冷笑,宫里的人都是这样,虚伪得让人恶心。即便是皇后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多喜欢班婳,实际上究竟又能有多喜欢?这份喜欢,肯定比不上陛下。想到班婳刚才对自己说的话,谢宛谕心情十分复杂。她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班婳还敢当着蒋洛与皇后的面,说蒋洛是一个人渣。班婳是当真以为,皇后不会对她产生不满吗?还是说……她根本并不在意皇后怎么看她?班婳与容瑕沿着高高的宫墙往外走着,班婳指着一座园子道:&ldo;我小时候在这里玩的时候,被蒋洛从背后推了一掌,我整个人都扑进了草丛里。&rdo;&ldo;后来呢?&rdo;&ldo;后来我就狠狠踹了蒋洛一脚,踹完就哭,边哭边往身上蹭草叶。陛下与皇后娘娘知道以后,罚蒋洛跪了一个时辰,还给我赏赐了不少东西,&rdo;班婳收回视线,眼神有些淡,&ldo;那是我第一次明白,哭也是有用的。&rdo;&ldo;从那以后,蒋洛就经常找我麻烦,但是只要他碰我一下,我就哭,不仅哭还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欺负我,&rdo;班婳眼睑低垂,掩饰着心中的情绪,&ldo;有一次,陛下问我,蒋洛身上有没有长于太子的。&rdo;容瑕忽然忆起,在九年前,陛下也曾问过他,那时候他只有十五岁,他说的是,他更欣赏太子,所以并不太了解二皇子。&ldo;我说我不喜欢二皇子,只喜欢跟太子玩,二皇子在我眼里,没有一处比得上太子,&rdo;班婳牵着容瑕的手,每一步走得很慢也很随意,因为身边有一个人牵着她的手,她不用担心自己会摔跤,&ldo;陛下听了以后,不仅没有生我的气,还夸我性子直爽。&rdo;或许陛下少年时期,也盼着有人说,他们只喜欢太子,不想跟二皇子玩。只是那时候不曾有人这样直白的说过,她的这句话,让他心理上有了满足感。&ldo;真巧,&rdo;容瑕笑了,&ldo;陛下当年也曾问过我。&rdo;&ldo;那你怎么回答的?&rdo;&ldo;我说我跟二皇子不熟。&rdo;&ldo;嘻嘻。&rdo;班婳捂着嘴笑,&ldo;这个回答好。&rdo;两人出了宫,见街头挂满了红灯笼,街道上挤满了人,班婳道:&ldo;明天就是除夕了。&rdo;容瑕见班婳神情有些落寞,让马夫停下车,匆匆跳下了马车。&ldo;这个给你。&rdo;容瑕回到马车里,手里多了一盏漂亮的大红灯笼,灯笼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福字,另一边画着一对喜鹊。喜鹊报春,是好兆头。&ldo;这不是逗小孩玩的吗?&rdo;班婳接过灯笼,嘴上虽然嫌弃,手却忍不住戳了几下灯笼上的喜鹊。&ldo;嗯,&rdo;容瑕在她脸颊边轻轻一吻,小声道:&ldo;在我心里,你就是我最珍贵的小女儿,待你如珠似宝,舍不得让你受半分委屈。&rdo;&ldo;哼,&rdo;班婳对他小声道,&ldo;我才不信你。&rdo;不过,这不代表她不喜欢听。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美男子,满面温柔的说着情话,让人怎么能不心动呢?容瑕把她揉进自己怀中,小声笑道:&ldo;你会相信的。&rdo;马车缓缓向前,在积雪上压出深深地车轮印。在这喧嚣的世界,马车里的脉脉温情,就像是雪地中的早春,美好得不太真实。腊月三十,班婳出嫁的第三天,本该是出嫁女回门的日子,但是按照风俗,出嫁女的除夕,是不能回娘家过的。班婳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雪还没有停,她套上衣衫,净完面对端着盆的婢女道,&ldo;你们家侯爷呢?&rdo;&ldo;回夫人,侯爷方才出去了。&rdo;班婳把帕子扔回盆中,起身走到铜镜前,这么冷的天,容瑕一大早出去干什么。&ldo;郡主,您今天想梳什么发髻?&rdo;玉竹与如意走到班婳身后,两人见郡主的神情有些落寞,问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小心翼翼。&ldo;随意了,&rdo;班婳兴致不高,&ldo;你们看着梳就好。&rdo;&ldo;怎么能随意?&rdo;容瑕大步走进来,大氅上还沾着未化开的雪花,&ldo;今天是回门的好日子,我可不想让岳父岳母以为我对你不好。&rdo;他把一个木盒放到梳妆台上,&ldo;你看看这里面的东西,有没有喜欢的。&rdo;班婳没有看这个木盒,而是有些惊讶地看着容瑕:&ldo;你说今天回我家?&rdo;容瑕听到&ldo;我家&rdo;两个字,知道在班婳心中,家仍旧只有一个,那便是静亭公府。他笑了笑,&ldo;今天自然该回去,行宫这么大,就我们两个主人在里面有什么意思?回岳父岳母那里,不仅人多热闹,你也能高兴。&rdo;&ldo;容瑕,&rdo;班婳伸手抱住容瑕的腰,&ldo;你真好,我有点喜欢你了。&rdo;&ldo;只有一点?&rdo;&ldo;那……再多一点点?&rdo;王曲走到书房外,对守在外面的小厮道:&ldo;我有事要见侯爷,你去通报一声。&rdo;&ldo;王先生,&rdo;小厮惊讶地看着王曲,&ldo;侯爷陪郡主回娘家了,您不知道吗?&rdo;&ldo;你说什么?&rdo;王曲皱起眉,&ldo;今天是除夕。&rdo;小厮点头:&ldo;今天是夫人回门的日子,侯爷担心夫人找不到合心意的首饰,一大早就让杜护卫回侯府取了整整一大盒首饰让夫人挑呢。这会儿都走了快有小半个时辰了,小的还以为王先生您知道这事呢。&rdo;王曲心里一个咯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近来侯爷似乎并不愿意见他,很多事情也不愿意跟他商量。难道他做了什么让侯爷不满的事情,他在借这个机会敲打他?心神恍惚地走出书房,他见主院的下人正在往外搬箱子,这些箱子还带着班家的家族标识,明显是侯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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