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虽然吃惊,却也不怕,还以为她仍是那失心疯的,便有心再行调笑。两个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起身,走到怀真跟前儿,便拉起手来,故意在她手上摸了摸,又打量她颈间的红痕,便啧啧道:&ldo;瞧瞧这小狐媚子样儿……只可惜以后可浪不成了……&rdo;一言未了,只听得&ldo;啪&rdo;地一声,竟是怀真抽手,狠狠地一巴掌掴在这丫头的脸上。两人都是惊了,怀真眯起双眼,道:&ldo;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rdo;她原先失去心智之时,见了谁都是懵懂惘然的,别人骂她,她不理会,打她,她也只低着头……故而这些人竟十分猖狂,哪里想到她此刻早已经恢复了记忆?如今她敛容正色起来,一声喝问,偏是这般含霜带雪似的丽容绝色,慑魂动心,竟叫人不敢答言,何况她原本是应兰风娇养出来,素来高高在上惯了,自有一番凛然气质。应怀真见两人都不敢出声,便冷笑了声:&ldo;什么东西。&rdo;丫鬟们情不自禁低了头,心中惊疑而惶恐:虽不知她是怎么了,却察觉她身上的气息已经迥然不同。怀真不再理会两人‐‐这两人也不敢拦阻她,眼睁睁看她径直走到门口,猛然把门拉开,一步迈出。虽是两世,应怀真此刻却清晰的记得,当日……她似从长久的沉睡中苏醒过来,打开门扇,屋外的阳光蜂拥而来,争相要挤进她的眼睛里似的。她避了避,然后却又竭力睁大双眼,迎着那刺目的光芒,定睛看去。她睡得实在是太久了,竟仿佛连日光都是久违,金色的光芒在眼底泛动,逐渐染成一片通红,让人晕眩。脑后的伤,兀自在疼,然而她却清醒地劝诫自己:不能晕厥,不能再睡了……她已经睡了够久,实在太久。如今是时候清醒了。双眼逐渐适应了光,应怀真迈步走出去,边走边看。她很快认出了这是在凌府。她久违了的地方……如今当真是: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而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自也不必再多流泪了,因泪已经流的太多。怀真边走边看,每到一处地方,便想到昔日曾相处时候的情形,那些她自以为是的爱恋,自己编织的梦境……曾盘桓过的庭院,长廊,花园……一处处……很快地,凌府的一些丫鬟仆妇们看见了她,都掩口而笑,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语,打量。也有人飞跑去告诉清妍公主。或许还有人去禀告凌绝以及……怀真却全然不以为意,只是自顾自而行,仿佛那些下人们都不存在一般。一直到她走到湖畔,便见迎面,清妍公主带着许多人、声势赫赫而来。怀真忽地看到她隆起的肚子……呵,她原来已经有了身孕。只可惜,怀真竟连她什么时候嫁了凌绝的……都不知道,竟未曾说一声恭喜。两个人对面儿迎着站住了,清妍眯起眼睛,轻蔑地打量她‐‐当初应怀真嫁了凌绝之时,她很是无奈,私底下不知流了多少眼泪,不成想上天自有安排,毕竟凌绝仍是她的。不料应怀真竟这般无耻,每每纠缠不休,倒是让人忍无可忍。清妍迎面便道:&ldo;你这贱妇,真是令人作呕,当初应家出事,你也一块儿共罪,本宫倒也钦佩你有几分骨气……不料你竟这般下作,先是把唐尚书迷得神魂颠倒不知如何,搅得唐府家宅不宁不说,现在……更跑来凌府胡闹,你当我会容得下你么?&rdo;应怀真方才一路走来,回想旧事,又加上方才在屋内那两个丫鬟所言,便把这几年自己不知的记忆……略想起来,也自明白了。如今见清妍公主疾言厉色之态,不由歪头一笑,道:&ldo;公主不必动怒,且为了你肚子里的着想罢了,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我心知肚明,很不必说的这般慷慨凛然,嫉恨便嫉恨罢了,说出来,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rdo;清妍一惊,不知她竟口齿这般伶俐厉害,定睛细看,才见她神情也不似昔日般懵懂呆怔,不觉倒吸一口冷气:&ldo;你……&rdo;应怀真笑道:&ldo;我痴了这几年,想必也不知被人似这般辱骂欺负了多久……公主心里觉得很得意罢?凌绝是你的驸马了,原本让你嫉恨的我,也是声名狼藉、不值一文了……劝你见好就收,别太欺负人,就算是给你自个儿积德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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