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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离吸了一口气：“不错。天地异变，谁又知道明日之事？但我知道今日之事……我会胜你。”李灵缓缓运转内力。狂风平地起。强劲的内力将周边稀稀疏疏的几棵树拔地而起。无数沙尘与树叶在两人之间交织着疯狂旋转上扬。只一会儿，强劲的内力又将无数落叶搅碎一空。方圆数里，空气凝滞。这是这个星球上，天下你喜欢她吗？须臾之间，李灵与荀离动了。两人身影同时一闪，便交织成虚影，在高空中飞旋着缠斗起来。两人的战斗，普通人根本无法用肉眼看清。只能见得两个影子在天空中飞速滑过。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在两人四周，强大的内劲引得周边的山石轰然爆裂，到处都是飞沙走石。若是有普通人在此，被那些乱石击中，便会立即毙命。而在一片浑然的气流中战斗的两人，都是越打越认真，越打神色越凝重。两人刚一交手，便可察觉出对方的内力与自己相差无几。荀离乃是经年的天阶强者，阅遍古今武功典籍，也早已将这些武学融会贯通，正是因此，荀离已很难寻到新的武学来提升自己。荀离并没有自创武学的契机与魄力，李灵便是她继续武道的唯一前路。李灵乃是专精一道。她习练的《落月二十三剑》剑剑独到，加上李灵又在皇宫中翻了些时日的武功秘籍，她已将新得到的武学精要融汇到了她的落月二十三剑之中。李灵本是一个温和的人。可她的落月二十三剑却更重攻击。剑出，即是杀招。荀离虽然遍阅古今武学，却并未得到像落月二十三剑那般的惊世杀招，荀离更善守。所以，这一战，大多是李灵在攻，荀离在守。李灵落月二十三剑剑剑惊绝，李灵攻击之时，一剑比一剑精妙。荀离武功大成，防守之时没有半分缺漏。两人难分伯仲，无论是内力，还是招式，都一时奈何不了对方。出招，拆招，变招，化解……到了这两人的武学境界，出手之时，招式都是随心所欲，身随心动，应情势而变化万千。两人越打越快，越打越熟悉对方的战斗方式。几乎是在同一刻的时间里，两人对武功都有了新的见解。李灵和荀离气势节节攀升，就在交战的半个时辰之内，两人都在武学上更进一步。荀离双目一亮：“果然不出我所料。天下难逢敌手，天下难逢敌手，真正有敌手现世，便能助我在武学上更进一步。”李灵没有说话。李灵来寻荀离死战，并不是为了提升武功，她只是想给李静淑和刘烈的事情做一个了结。与荀离这般战斗，本就是生死一战。既然有一人要死，李灵心中肃然，神志极为集中，不容得她片刻放松警惕。她也无心和荀离说话。荀离自然也无心和李灵说话。她之前那一句乃是脱口而出。荀离醉心武道，她已经很久没有得到在武道上进步的爽快感觉了。她等这一刻，已经很久很久。真正到这时候，荀离心中的欢喜自然是不同的。两人的战斗继续着。荀离打得兴致高昂，她几乎忘了这是生死一战，心中只以为这是武道的至高艺术。李灵打得认真。既是生死一战，输了便没命，赢了便是要了荀离的命。李灵尊重一条人命。当然，她想赢。天下离去这是夏启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之前是送李灵离开，秦军这么问。现在是他去找李灵，苍小军也这么问。夏启知道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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