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二公子没事就好。&rdo;容瑕轻笑一声,他语气里不带任何恶意,但是严甄却感受得到,这个男人看不起他,或者说,他在蔑视他。严甄面色有些冷,没有说话。容瑕仿佛没有看到他不太好看的脸色,莹白如玉的手捏着马鞭把玩着,笑着道:&ldo;听说严相爷最近对户部某个空缺很感兴趣?&rdo;严茗闻言,脸上的表情顿时谨慎起来:&ldo;成安伯这话是何意?&rdo;他不敢小瞧容瑕这个人,此人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盛名在外,如今在朝中还小有势力,加上由于他与福乐郡主定亲,让朝上一些与班家关系好的闲散勋贵也会有意无意帮他一把,这样的人很不好得罪,甚至说轻易得罪不起。&ldo;小严大人想多了,容某不过是多问一句而已,&rdo;容瑕坐直身体,马鞭也从右手换到了左手,&ldo;既然二公子身体痊愈,到户部补个空缺,倒也是合适的。&rdo;严茗勉强陪了一个笑,没有说话。容瑕见兄弟二人这副模样,脸上的笑容越加谦和:&ldo;二位贵人事忙,我不便多扰。在下还有要事去拜访静亭公,便先告辞了。&rdo;严甄面色一黯。严茗咬着牙朝容瑕拱手道:&ldo;伯爷慢走。&rdo;&ldo;告辞!&rdo;容瑕一拍马儿,马儿缓缓从两人身边走过,还悠闲地甩了甩马尾巴。严茗盯着容瑕离去的背影,脸色变来变去,终究忍下了这口气,他转头对严甄道:&ldo;二弟,我们走。&rdo;严甄愣了愣,缓缓跟在了严茗身后。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太多,容瑕与往日的模样,似有不同了。可究竟哪里不同,他亦说不来。或许是他内心,嫉妒此人的缘故吧。&ldo;伯爷,我们真去国公府?&rdo;杜九问道。容瑕淡淡道,&ldo;我忘记了带拜帖,便不去了。&rdo;杜九:你高兴就好。容瑕正欲转头回去,就见前方一顶轻纱小轿朝这边行来。小轿轻纱重重,隐隐可见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坐在里面。不多时,这顶小轿停在了他的面前。作者有话要说:容瑕:(__)微笑的我,总是如此的温和。像这种轻纱小轿,不像是正经人家女儿乘坐的轿子,更像是舞女歌姬或是风尘女子使用的一种代步工具。见轿子停到了自己面前,容瑕不动声色地拍了拍马儿,准备绕开轿子离开。&ldo;奴家芸娘见过成安伯。&rdo;一个身着雪色纱衣的女子走了出来,她身材丰盈,就像是熟透的蜜桃,散发着吸引男人的女人魅力。与她的身材相比,她的相貌反而稍微逊色一些。不过她虽然满身风尘,但是在容瑕面前,却收敛得极好。容瑕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没有说话。杜九对这个女人还有印象,但是上一次他见到芸娘的时候,她还穿着普通妇人装,头发也简简单单用布包裹着,没有想到几个月过去,她似乎像是换了一个人,由一朵朴素的茶花变成了妖艳的美女蛇。&ldo;姑娘,&rdo;杜九开口道,&ldo;不知姑娘有何要事?&rdo;&ldo;奴家上香回来,碰巧遇到成安伯,便想向伯爷见个礼。&rdo;芸娘对容瑕徐徐一福,&ldo;上次多谢伯爷助了芸娘一臂之力。&rdo;她来到京城后,等了谢启临足足一月有余,也曾到谢家拜访过,可是谢家的门房怎么也不让她进门,甚至还奚落她一个低贱的风尘女子,竟也妄想嫁进谢家大门,实在是可笑至极。是,她是可笑,是有了妄想之心,可这些妄想不是他们谢家二公子给她的吗?是,她是风尘女子,配不上谢家门楣,可是当初是谢家二公子想带她私奔,不是她求着谢启临带她走,究竟是谁更可耻,谁更可笑?所以她不甘心,她想要找谢启临说清楚,可是她一个无依无靠的风尘女子,而且还离开了京城好几年,四处求助无门,又能上哪找谢启临?正在绝望的时候,还是成安伯府的护卫带她见到了谢二郎。犹记得情深时,他为她描眉作画,她唤他二郎,他说她是清莲,最是美丽高洁。可是这个往日满嘴甜言蜜语的男人,现如今却任由她被谢家下人辱骂,仿佛往日那些深情皆是过眼云烟。她见到他的时候,他正与几个文人在吟诗作赋,即使戴着一枚银色面具,也仍旧不损他的风雅。他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出现,愣了很久后,才走到她面前,带着一种陌生的表情看着她。似懊恼,似愧疚,但是更多的是尴尬。&ldo;芸娘,&rdo;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ldo;你怎么来的京城?&rdo;是啊,一个没有路引的女人,身上银钱有限的女人,是怎么来的京城呢?芸娘冷笑地看着谢启临:&ldo;二郎,我身为女子,你说我还有什么办法?&rdo;说完这句话,她看到谢启临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随后他似乎担心其他读书人见到她,便把她带到了一个僻静处。&ldo;芸娘,是我对不住你。&rdo;谢启临给了她一个荷包,里面有不少碎银子还有几张银票,足够她舒舒服服过上好多年的日子,甚至够她在京城里买一栋小独院。&ldo;还是做你的谢家二公子好,&rdo;芸娘笑着接下荷包,&ldo;单单这装银子的荷包,只怕也要值几十两银子呢。不像当年,你养着我这个没什么用处的女人,四处求人卖字画。&rdo;&ldo;芸娘……&rdo;&ldo;谢二公子不必再多言,芸娘虽是低贱之人,但也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如何写,&rdo;芸娘对谢启临行了一个福礼,&ldo;谢君赠我一场欢喜梦,如今梦醒了,芸娘也该回去了。&rdo;&ldo;你去哪儿?&rdo;谢启临开口道,&ldo;你一个弱女子,在京城里无依无靠,我让人替你安排住的地方……&rdo;&ldo;难道谢公子还要养着我做外室么?&rdo;芸娘冷笑,&ldo;公子带着芸娘私奔,已是负了一名女子,难道还要负了你未来的娘子?便是谢公子舍得,芸娘也是舍不得了。孽,芸娘作过一次,已经不想再作第二次了。&rdo;谢启临怔怔地看着芸娘,似乎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席话,半晌才道:&ldo;往事与你无关,皆该怨我。你不必与我置气,我只想给你找个安身立命之处,并没有养你做外室的意思,你在京城无亲无故,我怎能让你独自一人?&rdo;&ldo;便是公子无此意,但人多嘴杂,谁能保证你未来的娘子不会误会?&rdo;芸娘轻笑出声,不知道是在笑谢启临还是在笑自己,&ldo;我独自一人在薛州生活了近两年,不也还好好的么?另外,女儿家的心很软,请公子多多怜惜你未来的夫人。&rdo;&ldo;那你要去哪儿?&rdo;&ldo;从哪儿来,便回哪儿去,&rdo;芸娘捏紧手里的荷包,&ldo;奴家本该是玉臂任人枕,朱唇任人尝的人,是公子赠予了奴家一场欢喜梦,如今梦醒,自然该做回自己。&rdo;&ldo;公子,奴家告辞。祝君余生安康,子孙金玉皆满堂。&rdo;&ldo;芸娘!&rdo;谢启临抓住了芸娘的手。芸娘回头看着他:&ldo;公子舍不得芸娘,是想纳芸娘进府为妾么?&rdo;谢启临的手如同火烧般松开,他愧疚地看着芸娘:&ldo;我很抱歉,芸娘。&rdo;&ldo;谢公子不必多言,&rdo;芸娘垂下眼睑,看着自己被抓皱的衣服,这套衣服她一直没舍得穿,是今天特意换上的。裙摆上还绣着他最喜欢的莲花,不过他现在也不会注意到这些了,&ldo;公子若真对芸娘心有所愧,便请公子回答芸娘一个问题。&rdo;&ldo;你尽管问。&rdo;&ldo;当年你携芸娘私奔,真的是因为心悦于芸娘吗?&rdo;谢启临沉默着没有说话。芸娘面色苍白地笑了笑:&ldo;奴家明白了。&rdo;再次看到杜九,深藏在脑子里的这段记忆便浮现了出来,她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转头看向班家大门上的牌匾,&ldo;奴家并无他意,只是今日有缘得遇伯爷,便想向伯爷道个谢。&rdo;&ldo;另外……&rdo;芸娘妖艳一笑,风尘气十足,&ldo;福乐郡主是个好女子,请伯爷好好待她。&rdo;她向容瑕道谢的时候,没有行大礼,说完这句话以后,反而是结结实实行了一个大礼。没有人知道,对于她而言,过往那段荒唐,唯一庆幸的竟是她遇到了一个好女人。当年但凡班婳狠心一些,不讲理一些,她早就身首异处,哪还能活到今日?她不止一次想过,或许当初福乐郡主已经猜到她跟谢启临并不会长久,所以不仅没有怨恨她,反而送了她一笔银钱。全靠着这笔银钱,她才能走到京城,再次见到让她轰轰烈烈一番的男人。吱呀。班府大门打开,班恒从门后走出来,看到自家大门口站着这么多人,疑惑地看向容瑕。胆大包天,竟然跑在他们班家门口跟女人调情,这是挑事啊?&ldo;你堵在门口干什么,到底还出不出去?&rdo;走在后面的班婳见班恒傻愣愣地站在门口,伸手戳了戳他,把头伸出去朝外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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