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的司无为没有功夫去考虑这等哲学问题,他像寻找耗子的老猫一样,竖起白色的瞳孔,观察着每一个在场的捕快,每一个可能知道情报的人。
起初这个世界只有黑白两种色彩。
很快情绪就从黑白之中诞生出来,有红的,有白的,有绿的,有灰的不一而足,他在色彩之中寻找真相。
「石钧。」
「请大人吩咐!」
「今天早上吃饭了吗?」
「卑职,卑职吃过了……」石钧呆了片刻,不知所措的回答道。
「卢勇!」
「属下在!」
「今天早上吃了什么。」
「油条和肉包。」
……
司无为点着每一个人的名字,用着稀奇古怪的问题审问了所有人,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没有破绽,难道真的是意外?
这些都是六扇门的精英,很难想象他们会把秘密泄露给一个商人。
但司无为的心中隐约有些不安,就好像是死兆星的光芒照射在自己的身上一样。
难道自己躲过了那么多的劫数,如今终于要面对生死大劫吗?
无意之间,师尊的教诲又浮现在司无为的脑海之中。
「无为,这冥冥之中自有天数,就好比我们观测的天象,每一颗星星都是那么井然有序。」
「有的星星很亮,有的星星很暗,有的星星很远,有的星星很近。」
「但所有的星星都在按照既定的轨迹运动。」
「这就是定数,这就是天命。」
龙虎派的旁门领袖,同时也是司无为的恩师,如是说道。
「每个人的一生,都有自己的位置。」
「我们只要在那个位置上做好自己,不也是逍遥快活吗?」
「为什么一定要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为师给你取了法号无为,便是希望你明白这个道理。」
无为,乃是希望司无为清心寡欲,独善其身,并非无所作为,而是不要跳出自身能力的作为。
「师尊,若世间真有天数,为何还要修炼内功,强身健体?」
「我不相信命数这种东西,因为他们出身在李家就注定荣华富贵,注定执掌天下吗?」
「我学命数这种东西,就是为了把它统统砸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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