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斗露出疑惑表情,无声发问:“为什么?”
相野继续一边打字一边跟楚怜说话,心分二用。
楚怜则讲故事一般地把日轮和鹿野的由来告诉他,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事到如今,日轮的开启已经是不可抗力,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而当一个人说了太多的谎话,即便他说的是真的,也会让人忍不住怀疑。
相野就在怀疑,楚怜到底有没有说真话。但出口质询是没有意义的,楚怜一定会告诉他这都是真的,信不信在你。
于是相野权当他说的是真话,也非常坦诚地把那个女人的故事告诉他,九成九是真话,只在最后撒了一个小谎。
“官水潭就是通路,而打开通路的关键在于血脉。”
话音落下,最先露出疑惑的是方斗。打开通路的关键在于血脉吗?谁的血脉?那个女人的血脉?
那女人姓沈,相野的父亲也姓沈,所以相野就是那个关键吗?那那个女人在鹿野生下的孩子也有这种血脉咯?当年那些孩子到底有没有存活下来的?
方斗的脑海中瞬间开启了头脑风暴,但下一刻,他看着相野平静的脸,突然回神——不对,相野在骗人。
洞内的字画上根本没有提到过什么血脉,相野是为了不让楚怜毁掉通路,所以刻意混淆关键。提起血脉,那不可避免地会联想到相野,矛盾一旦聚焦到相野身上,即便是楚怜,也会被影响判断。
难怪相野要让自己毁掉字画。
方斗再不迟疑,立刻动手。
相野则看了一眼宗眠的回信,收起手机,抬头望着顶上那个黑黝黝的洞口,继续道:“我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在你。”
现在问题来到了楚怜这边,他到底相不相信相野呢?
楚怜也低头看着洞口,两人的视线仿佛在黑暗中相会,互相猜忌、互不退让。末了,楚怜笑说:“我信你。”
相野:“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那个女人的血脉,或许跟镇守于此的那位沈大人有关,跟沈家村、官水潭,都有牵扯不清的关系。那么多年过去,血脉绵延,不知凡几,你要一个一个杀过来吗?”
杀不过来的。
别说本地还剩多少姓沈的,就说那些外嫁的、或者举家搬离官水潭的,两三百年过去,根本不可能全部找到。如果不能全部杀掉,那杀一个或两个,毫无意义。以楚怜的性格,不会做这种无用功。
楚怜无奈摇头,“我确实杀不过来,不过你提起血脉,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件事。”
相野:“什么事?”
楚怜:“你一定很好奇我究竟是怎么知道官水潭这个地方的,其实很简单,这是我母亲告诉我的。从小,我的母亲就教会我撒谎,她谎称自己是那个女人的后代,以此来获得一些关注。一个完美的谎言,七分真,三分假。她是个假货,但她所说的有关于外面世界的信息,却都是从真的那里听来的。”
闻言,相野想起了拓真的妻子,也就是褚秀秀的母亲。她就是那个女人的后代,只不过传到她那儿,血缘已经很淡了。
楚怜说的却是另一个,“那个人跟我的母亲不一样,他只是藏在人群里冷眼旁观,一点都不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上个月我回到鹿野时,曾试图找过他,只可惜他已经死了,我只找到了他的儿子。”
儿子?
思索间,好像有什么线索被串联。相野忽生警惕,而就在这时,他看到无人机传回的画面里,楚怜嘴角的笑容在加深。
那个被串联的线索,立刻明朗起来。
是那个影子!
跟在楚怜身边的不知名的“鬼”!
他去了哪里?
“决明!”相野立刻反应过来,且顾不上会不会被楚怜听到,焦急呼唤。决明立刻应答,可他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事,便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紧接着是门重重拍在墙上的声音,“砰!”的一声,震得相野耳朵发麻,也把耳麦震出了忙音。
通讯中断了。
相野面沉如水,死死攥着耳麦,抬头望向洞口。方斗更是暴躁,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拿下楚怜,但相野拦住了他。
“你早就猜到决明的身份了?”他问楚怜。
楚怜但笑不语。
相野明白他的笑是什么意思,他们都猜到了,楚怜那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宋沅越是不敢露面,决明的嫌疑就越大,缉凶处的那些人一个个排除过去,就剩他了。
思及此,相野换上笃定的语气,沉声道:“你自己跳出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实际上真正要对付的是决明。你刚才说那么多话,是在拖延时间。”
与此同时,京州郊外的某个疗养院里。
决明从椅子上滚下来,脑门嗑在桌角,差点魂归西天。在他的桌上,数个电脑显示屏亮着,来自各处的信息交错庞杂,还在不断滚动。耳机被扯断了线,手机落在地上,屏幕碎裂,而来自宗眠的电话还在锲而不舍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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