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月反应不可谓不快,在那两名护工靠近的一瞬间,他便在医生耳畔匆匆说了句“趴下”,而后直接对着其中一人的双眼喷出喷雾,同时伸手电击另外一人要害,这姿势是徐长明摁着他魔鬼特训过很久的,十分之精准,瞬间便扭转了局势。
而后,他又给被喷了一脸正在痛嚎的大哥补了一记电击,眼看着面前二人倒下,这才有空紧张,他也顾不上是不是误伤了——从医生的反应来看显然不是:“其他医生和病人呢?!”
医生只向病房内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顷刻便腿脚一软,直接瘫倒在地,高举起双手:“求求你别杀我!我还有孩子!”
徐朗月惊骇地抬头,刚要举起手中防身武器,便见温五笑着走了出来,手中枪口正顶在瑟瑟发抖的苗乐乐头上:“好久不见了,徐三少。”
见到他,徐朗月并不意外,这种疯子干出什么事都有可能,他的恐惧被愤怒所取代,温五这种举动会给苗乐乐带来重创,先前他和医生们的百般努力都会因为二次伤害而付诸东流:“放开他,我留下。”
温五挑眉道:“你以为你有和我谈判的资格?过来,我最多能答应你不杀他。”
徐朗月刚要走近,便听对方笑出了声,语调温和得像一位劝人向学的好老师:“不,不是这样,把你那些危险的小玩具留下。”
徐朗月谨慎地放下了喷雾和电击棒,表现得十分不情愿,脚下悄悄把武器朝医生的方向踢了踢。
他是故意不主动放下的,这样可以隐藏身上的拆信刀。
“就这些,没有了?你可一向不怎么听话。”
“你好奇的话,可以自己搜。”徐朗月冷冷地回视对方,他们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在变态面前,越是恐惧,对方气焰反而越是嚣张。
果然,被他反手一怼,温五不仅没生气,反倒还颇感兴味地笑了起来,一手像提着待宰家畜般捏住苗乐乐的脖子,一手做了个邀舞般优雅的姿势:“请。”
徐朗月微微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横陈的两名“护工”向温五走去,始终留神警惕着身后,他不想再被迷晕失去主动权了,这次哪怕是赴死,他也要瞪得对方坐立难安。
到病房内的路很短,只有十二三步,但徐朗月却觉得无比漫长,每一步都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终于走到门边时,不远处的医生发出了一声如释重负般的啜泣,然而下一刻,温五面上的笑意便被一声枪击所取代——
“不要!!!”
徐朗月分不清自己的尖叫和枪响是哪声先响起的,他忘了不能将后背示敌的准则,震撼之下转了身,却只看到医生茫然的脸,血从子弹贯穿的伤口处汩汩流出,一切归于寂静。
“啧,这把枪上的消音器真是货不对板。”温五很是遗憾地吹了吹枪口的硝烟,似乎是嫌太响。
徐朗月记得这位医生,人很好,从不和人争执,唯一一次生气是因为他在公用的小冰箱里存放了特地送给女儿的冰淇淋,还贴上了自己的名字,结果被值夜班的同事拆开吃了一半。
那款冰淇淋是迪士尼的限定合作款,徐朗月和他合作得很顺利,送了他女儿一盒,他发消息感谢,附上了小姑娘甜甜地笑着的照片,徐朗月还清楚记得,她有一对小酒窝。
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这样融化在一滩血迹里,徐朗月耳畔回荡着机械的枪响,一声接一声,他忍不住捂住了耳朵,用尽全部意志力才不至于踉跄跪伏。
然而他还是犯了一个最致命的错误——
温五不知何时已经收回了手,向后笑着退了一步,一直畏缩的苗乐乐却冷漠地抬起了头,停止了颤抖,在徐朗月还没能对眼前这一切做出理智反应时,伸出纤长十指,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
在冰冷的幻听中渐渐窒息时,有一瞬间,徐朗月甚至觉得这都是自己任性的报应。
一小时后。
徐朗月浑身被冷汗浸透,急促喘息着自噩梦中惊醒,并不出意料地发现自己周围堆满了存放违禁信息素药剂的集装箱,温五明显是想让他重温旧梦。
苗乐乐的病房已经被清空了,徐朗月没有被绑缚起来,温五料定他此刻已经麻痹得动弹不能。
事实的确如此,他艰难地转动眼球,仅剩的勇气都来自愤怒:“……咳、咳咳,你找我报仇,为什么要牵连无辜的人?!”
苗乐乐温顺而麻木地站在温五身边,二人落在地上的影子相贴,成为另一种长手长脚的畸形存在,沿着病房蓝白色的瓷砖蔓延,有种荒诞的美感。
徐朗月隐约感觉得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只是加害者和被害者那么简单:“……你对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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