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温鸿玉的难言之隐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然就是没好,徐朗月这只颇有脾气的小猫咪现在也不想给他吸,只是为了尽责任而监控他的治疗状况而已。
不管他有没有出去偷腥,徐朗月反正是没发现,也是忙着相亲,顾不上搭理他。
然而这几天他见相亲对象的频率高了点,温鸿玉对他的态度便越发诡异,经常忙里偷闲过来揉搓他,举动倒也不过分,最多是把他安放在膝头顺着脊背轻轻揉捏,或在后腰侧信手一拂,分花拂柳般撩逗着,但永远不会更深入,甚至连吻都没有一个,只以眼神偷渡暗涌,多看几次,简直要将不会游泳的猫溺毙。
而且彼时温鸿玉面上的微笑往往温柔得吓人:“这几天委屈你了,累坏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对着小少爷耳畔吹气,激得徐朗月耳垂一阵酥麻,浑身战栗,想跑,但又不好意思——温鸿玉这么和颜悦色地对他,他反而手足无措起来,连反抗都找不到理由。
而且他多少还没习惯做婚姻里负责动态平衡的那个“渣男”,心虚得很,眨了眨眼:“没,没有啊,我这几天过得挺清闲自在的。”
“那就好。”温鸿玉一边讲,一边替他按摩手臂,但手势非常刁钻,不像按摩,倒像是随时会顺着他臂膀一层层剥去花瓣,露出蕊心,再低首印一吻在光洁肌肤上,附耳轻语,说他的信息素闻起来像永不凋零的春天——这种事刚订婚的时候他们没少干,虽然彼此是虚情假意,但风花雪月的架势仍然很到位,不输给那位玩咖少爷。
温鸿玉说是替他解乏,却笑眯眯像只狐狸,而且是正在鸡窝旁踩点,准备趁月黑风高就露出獠牙,叼走鲜嫩鸡肉的那种,让徐朗月不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怎么会搞得自己一会儿脸红,一会儿后颈直吹冷风。
温鸿玉点到即止,除非小少爷愿意原谅他,主动勾住他脖颈献吻,否则他也很亲切地不出手,看起来比徐长明还像个邻家大哥呢——连康乔都认为徐长明对弟弟的保护欲实在是有点过分。
据说温家内部斗争已趋近白热化,但徐朗月什么都没感觉到,他有乖乖听话戴着吊坠用以定位,没有人能打扰到他,找到他头上的也被温鸿玉和徐长明清理得干干净净。
先前他试图搬出去——这是相亲不太成功之后的另一种解决方式,离温鸿玉远一点,保持距离,别再主动跳到陷阱里。没想到温鸿玉笑如春风地讲:“搬家可以,但你的收藏比较多,为免磕碰,还是分批次搬吧。”
徐朗月一开始没意识到这话有鬼,等清理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最珍视的收藏都被锁在了透明展览柜里,倒是被养护得很好,但必须用温鸿玉的指纹锁才能打开:“你这样让我怎么搬?!”
有几艘得奖的瓶中船都是他自己一点点做的,还有爸爸在世时喜欢收集的古董拆信刀,这种刀可是在七岁那年救了他的命,继承这些之后他一直爱不释手。
温鸿玉不了解他的人品,倒是很了解他的死穴,一捏一个准,笑意温厚道:“你可以喊我啊,我服务态度很不错的,随叫随到,但一天只能拿一件。”
小少爷瞠目结舌:“那我得搬到多久以后才能搬完,你就不能多劳动一下?”
温鸿玉煞有介事地想了想,而后迎着小少爷期待的目光,一字一句讲:“我不乐意。”
不待徐朗月生气,他便又笑道:“我搬得越快,你就跑得更快,如果你想赏玩,随时可以喊我,让我一天搬空一遍都可以,但如果你想离开我身边,那我们就来比比谁更有耐心。”
自从被小少爷半哄半逼着说出“我担心你”以来,温鸿玉像是打通了什么关窍,也可能是终于想明白再不动手老婆就要跑了,连这种招数也用得出。
钝刀子割人是他擅长的手段,只不过如今换成了温存罗网。耐心他也不缺,毕竟他都能等到挡在自己面前的顺位继承人一个个落马,也能等到父亲拱手让位,等一只本来就心软的小猫自投情网更是不在话下。
他们没有孩子,也没来得及养宠物,温鸿玉便挟藏品为质,气得徐朗月大骂:“你卑鄙!无耻!没脸没皮!”
温鸿玉涵养十足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还要搬家吗?我可以帮你取今天的一件,不妨耐心挑选。”
“……”
以上种种反常,让徐朗月不得不怀疑温鸿玉已经发现了他在偷偷相亲,所以故意逗他,阴阳怪气地表达自己的不满,沮丧道:“还是算了吧,我暂时斗不过他,好累哦。”
每天和饲主玩耍也是很费精神的,尤其那家伙只看不吃,自己也绝对不想先低头,最后的结果是两个人一起赌气,一起憋着冲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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