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霂指尖稍稍停顿:“嗯。虽然临时分了特殊考场,也用了大字卷,但是……很疼,没写完。”
原来不是普通的近视啊……
“为什么会伤到……”陆佩衡看着那双微微失神的眼,有点心疼。
“因为我不去上学也能考第一,所以有人就使坏,叫了一帮人堵我。”
“有点酸。那这是有人嫉妒了?那他得负责啊!”陆佩衡皱皱眉头,抓住荀霂的手指。
“他负责?就像他能担得起似的。无所谓,反正我高中也很少去,实在不行还可以出国,不和他们争。后来我每周都会去锻炼,至少能打得过扛得过。”淡淡的语气仿佛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与他无关。
“能感觉到,哥你是练过的……”陆佩衡顺手戳了戳他腹肌,“手感不错。”
荀霂不由失笑。
“后来,我就不考第一了。”
这话说的,扎心了!想考第几就考第几的节奏!
“但我不能考第一,就意味着我得经常去学校,做个普通学生。所以后来我就和实验室的老师混熟了,倒是在实验室比较多。但是中学的实验室,十几年前,水平不够。后来我出国的事情也是之前的实验室主任在帮忙打听。”
“出国你害怕吗?”
“不怕,说什么都听得懂,除了日常生活,我只研究专业,没什么娱乐。生活上就一贯很邋遢,能见人,不住垃圾堆,不食物中毒就行。”
“唉……”陆佩衡有点想象不到邋遢的荀哥……虽然有些生活细节他好像确实不太在意,比如早上的头发啊,偶尔有点皱巴巴的衬衫啊,自己的吃饭时间啊,不过完全不影响平日的形象,整个人的气质。
荀霂觉得自己该主动提一个人了——他一定很在意这点,想要一个解释。
“关于那个人……我大一见到他,他已经是博士了。那时我经常泡实验室,表面就和他很熟,他会帮我整理头发……”
陆佩衡恍然:怪不得,那次他出国,我让他整理好头发衣服,他会顿住,原来不是错觉啊。
“把领子给我翻出来,他也会给我带饭,但我从来没有那种心思,可我拒绝他就会生气,我不想让前辈生气就只能傻乎乎地接受。其实我没那么喜欢他,他对待实验动物……太残忍了,直觉上就想远一点。我二十一那天,他邀请我去酒馆,说是体验生活,我信了。结果他一直喝,也一直劝我喝,愣是没把我灌醉,反倒是要我把烂醉如泥的他背走,因为他喝醉了,司机怕他吐在车上,都不肯接,时间也很晚了,我就找旁边的旅馆开了间双人房,好笨拙地照顾他,免得他被呕吐物呛死。然后他……”荀霂蓦地顿住,深吸口气,突然翻了个身,几乎是骑在陆佩衡身上,用鼻尖贴住他的鼻尖,用力闭上眼睛,用低哑的嗓音说,“就这样。”
陆佩衡总觉得脑子里好像有根弦断了。这个动作,任谁突如其来,也会被吓到吧,更何况,是平日尊敬的前辈。
他慢慢伸出手,抚摸着荀霂的脊背,一下下的,像是在安抚一头受惊的绵羊。
“然后你就把他打了一顿?”
“没有。除了那满嘴酒气,他的眼神不是醉酒的人,所谓酒后乱性,分明是蓄谋已久。”荀霂的声音依然哑着,“他说,你既然跟我来喝酒,就应该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还装什么白莲花。”
“荀哥当年应该真的不知道吧……”毕竟是一个不爱和人打交道的天才,而且那时他心中的熟,应该并不是对一个人的了解多,而且常见,常做实验,仅此而已。
“嗯。然后他要扒我衣服。”荀霂故作轻巧地说,“我说我不是gay,没有那个意思,我让他停下,他不肯,还说他是0.5,我要不愿意,他可以做0,自己动,让我别装了。”
陆佩衡噗嗤一声笑了,把人往怀里拥了拥,荀霂也就顺势躺回陆佩衡边上,一只胳膊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那时候我一直觉得我是无性恋。甚至……要不是你,要不是与你一起的按捺不住,我都不会去尝试。”尝试过后,也没有预想得那么不堪,反倒相互促进。
“其实,如果说的话,我觉得荀哥……从外表看确实很a,有时候又很温顺。是温顺,我没说错。”
荀霂轻轻揉着怀中人软软的耳垂,继续说着:“我不肯,那时我真的很生气,大概就是……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和我上床。我把他踢下床。他可能确实是酒喝多了,没爬起来,又摔倒了,磕了桌子角,我只能把他送医院。后来他是伤了神经,后遗症就是手抖震颤,做不了实验,他总认为是我毁了他的未来,但又用暧昧的语气说让我不能忍受的话——他不需要我可怜,我也不需要他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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