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坐着车往回走去,这是一辆军用铁皮卡车,大家与医疗设备都在铁皮车厢里,没有办法,这种改装车辆在这样混乱的地方是最好的车。他们这种国际医疗支援机构其实被劫的机率非常大,因为涉及到各个国家,当地政府容易妥协,比较容易答应他们的要求。而他们对这样的人也有一定经验,只要找两个人扮演生病或受伤就可以。卡车司机说:&ldo;前面好像有人求助!&rdo;有人透过前挡风玻璃去看,果真看到一个年轻男人扶着另一位中年妇女,挥手拦车,那名妇女弯着腰,也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受伤。立刻有人要求停车救助,他们是干什么的?干的就是这个工作,怎么可能见死不救?但是辛濯却用坚定的声音说:&ldo;开过去,不要管!这里正是危险地段,一车人的性命不能掉以轻心!&rdo;不少人出声反对,这些人们来到这个地方为的就是救人,这样走了,有悖于他们的职业道德。车子还是停了下来,辛濯知道这样的结果,他无奈地说:&ldo;这样,我与王芳下去查看,你们在车上等着!&rdo;&ldo;不,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对于我们来说,你一路上已经帮了我们的忙,再说你也不是我们其中的一员,没有责任!&rdo;有人说道。附和声又连成一片,辛濯提高声音说:&ldo;大家不要争论了,我是男人,也会几下拳脚,就这样吧!&rdo;他身上自有一种领导力量影响着大家,他这么一坚持,竟然没有人反对,他扭头对王芳说:&ldo;提高警惕,跟我配合好!&rdo;&ldo;嗯!&rdo;王芳点点头。&ldo;辛濯,我也要跟你一起去!&rdo;安晓突然出声,她怎么能让他自己去冒险呢?&ldo;闭嘴,别添乱!&rdo;辛濯扭头暴喝。安晓吓的一怔,辛濯已经打开车厢,拉着王芳下了车,大家都禀息,不说话注意着外面的情况。辛濯走在王芳的前面,他注意观察这两个人,发现妇人的确是面色痛苦,可旁边的男人焦急表情中却左顾右看,注意力有些分散。这并不合常理,他与王芳已经走过来了,对方应该专注在他们身上才对。唯一的问题便是旁边有埋伏,他一把拉住王芳说:&ldo;我们回去,有问题!&rdo;那名痛苦的妇人突然面露狰狞扑了过来,哪里有一点病的模样?身手矫健,辛濯把王芳一推,&ldo;你先上车,快点!&rdo;王芳转过头尖叫:&ldo;有人追过来了!&rdo;辛濯还没回头,只听一声枪响,王芳又叫:&ldo;小心!&rdo;然后就是&ldo;噗&rdo;的一声,辛濯只觉得这个声音那么熟悉,仿佛有什么在脑中炸开。温软的身体靠在了他的后背上,他知道那是子弹击中的声音,而他没有觉得疼,想来是王芳替他挡了子弹。他一手托住后面的王芳,抬脚冲那妇人与年轻人连踢两脚,在对方倒地的瞬间,他把王芳抱起抗在肩膀上就往回跑。还好这条公路不算窄,对方隐蔽的地方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一时跑不过来,这给辛濯争取到宝贵的时间,他只需要躲避子弹就可以,这对于他来讲不算太难的事儿,毕竟以前受过训练,当然暗杀那种情况除外。车上的人已经明白发生什么,他们都是经过培训的,知道这种情况应该如何做,没人下车,有两个人在车边等着,辛濯跑过来时他们立刻将王芳接过来,辛濯刚刚跳上车,就有人叫:&ldo;开车!&rdo;然后又有人将车厢关闭,配合的十分默契!辛濯把王芳平躺着放在床上,他低声责问道:&ldo;你替我挡什么子弹?傻不傻?&rdo;王芳虚弱地笑笑,&ldo;我是医生,怎么能让你受伤呢?&rdo;替她检查伤口的医生是这里对枪伤经验最丰富的外科医生,他对辛濯说:&ldo;车上不稳,再说我们也没有药了,她的伤口没在要害位置,我看还是等到了市里再给她手术,这一路不要停车了!&rdo;辛濯自知不如人家懂的多,便没有异议,同意下来。此刻车厢里有人说:&ldo;对不起!&rdo;另外几个人也说了出来,这些都是刚刚坚持要停车求助的,如果刚刚听了辛濯的,王芳就不会受伤。他们其实是很简单的人,错了就会道歉,绝对不会推卸责任。王芳轻语,&ldo;不要道歉,我懂的!&rdo;辛濯坐到她身边说:&ldo;好了,不要说话,我给你按着伤口!&rdo;这样做是为了止血。车厢里又一次安静下来,大家这是为了让王芳好好休息。坐在角落里的安晓脸白了,为辛濯挡枪的女人现在不是她一个,她连这点优势都没有了。最关键的是这一路走来,她怎么看辛濯跟王芳都不像亲戚,这使她非常的不安,还有现在,辛濯按着王芳的伤口,手上都沾染了血,他怎么不嫌脏?他可是有洁癖的。莫非除了洛洛,第二个例外的女人是王芳?不、这个念头一出她自己都接受不了,怎么能是王芳呢?她安晓为了辛濯努力那么多年,为什么总不如一个陌生女子随便做点什么,甚至什么都不做就能轻易地把辛濯抢走?这样她如何都接受不了。王芳越来越虚弱,不一会儿她就没了反应,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辛濯焦急地问医生,&ldo;她会不会有事?&rdo;有护士给她量了血压,测体温,医生说:&ldo;目前问题不大,再坚持坚持,我看快到了!&rdo;就在快要驶进市区的时候,王芳突然血压下降,医生护士忙成一团,她睁开眼,目光坚毅,对辛濯说道:&ldo;快拿纸笔!&rdo;辛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听她的话拿了过来,王芳背出一串数字,让辛濯记下,她虽然虚弱,虽然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但她还是非常干脆而清晰地说:&ldo;这个号码是我舅妈的电话,她是你的大姨,你父母的电话我没背过,要回去再找,如果我不行了,你就打她的电话,一样能找到你父母。&rdo;安晓一听就炸毛了,这是什么关系?这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怪不得怪不得,她就说有问题。辛濯难过地说:&ldo;你乱说什么?我不会让你有事,一定要给我撑住!&rdo;王芳一把抓住他的手,他只觉得她力气极大,似乎要狠狠地扣进自己手心中一般,交待完她承诺的事情,她的气息混乱起来,说话也不那么利索了,&ldo;辛濯,听我说,回头见到我的父母,告诉他们,对不起,我没能尽孝道……&rdo;辛濯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冷硬的说:&ldo;王芳你听着,我不会为你转达任何一句话,想说什么自己活下来自己去说,还有你不能不负责任,我什么都不记得,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你让我怎么办?就算要死也得撑到把一切事情解决完了再说!&rdo;或许有人会觉得残忍,但是也有人理解,这是为了让王芳度过这段危险的时间。医生在一旁说:&ldo;王芳,你是一名医生,明白自己的伤不在要害,现在的情况只是失血过多,你能理解是吗?所以坚持住,马上就到医院了,你救过那么多的病人,怎么到了自己这关就不行了?&rdo;王芳点点头说:&ldo;我明白,我只是担心……&rdo;&ldo;没什么可担心的,我不管,反正你要把我安全送回家!&rdo;辛濯蛮横地说。安晓对辛濯这种不寻常的语气弄的极其不安,她有一种感觉,难道王芳就是另一个洛洛?难道又一次要与辛濯擦肩而过吗?经过这么多的事情,她已经尽力憔悴,哪里还有精力再对付另外的一个女人?如果……如果她死在这里就好了,不会有人跟自己争辛濯。她为这个突然而至的念头吓了一跳,她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她不能这么做,可是这个念头却攀附在脑中怎么都挥之不去,她突然想到了父亲,如果父亲在这里,她什么都不用操心了,他会告诉她怎么做,会帮助她。这种地方,对于父亲来讲并不陌生,他想怎么做都是轻而易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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