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邱尚书升堂后,接过李婆婆的诉状,得知容城瘟疫爆发,半城之人皆已染病,亡者无数。兹事体大,邱尚书不敢掉以轻心,即刻带着诉状进宫面圣,与前来通报的侍卫一道进了承乾殿。“容城半月前爆发瘟疫,京中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轻尘公主好心搭救了荣城来的祖孙两,现染上了疫症,昏迷不醒!”老皇帝将诉状往桌上一拍,额头青筋直爆。“宣御医去宁王府,你带朕的口谕去,务必治好公主,不然提头来见。”天元帝让姜公公代他前去宁王府。姜公公不敢耽搁,忙去宣御医,小跑着离开。太子闻讯匆匆赶来,丞相及各部官员已跪了一地。“容城知府是何人?”“回陛下,是魏新志。”“魏国公之子,魏妃的胞弟?”天元帝声音越发低沉,似来自地狱勾魂的魔音。“是。”吏部尚书卢德义趴浮跪地,脑门上冷汗直流。“公爵之后,名门之子,天元栋梁,你择的好官,好的狠?”“臣之罪。”卢德义脸部贴地,腿抖得厉害。“容城地处要道,是太启国、西楚国、南坤国三国进入中原的必经之地,乃天元的咽喉,他魏新志倒是有能耐,锁住朕的咽喉,朕不知,满朝文武不知,容城邻城的官员不知,还得靠一老妇人来京告御状,捅破这层薄纱。朕聋了,尔等也聋了!不过,今日尔等倒是耳清目明,刑部门口有人一闹,你们跑的倒快。”天元帝怒道。“臣等知罪。”“知罪,那就将功折罪,荣城瘟疫爆发,你们谁去?”老皇帝目光扫过玉阶之下,众人低头无语,哪还有争兵符时的热闹。恍惚间,眼前浮现那个瘦弱倔强的身影,将虎符与公主宝册扔给他,决绝地离去,与她倒是相像,说一不二,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想好了吗?谁去。”老皇帝追问道。承乾殿里鸦雀无声,只余皇帝余怒未平的喘息声。“父王,儿臣请命。”太子出列,恭敬请命。“哦。”老皇帝有些意外,太子懦弱,且最是惜命。这趟荣城之行,凶险万分,瘟疫无情,万一染上疫症,性命堪忧。“儿臣虽平日里与五弟胡闹,常惹父皇生气,但容城乃我天元咽喉,此地若乱,必伤天元元气,儿臣身为储君,理应为父解忧,为天元,为苍生,谋福祉。”“好!不亏是朕的好儿子。”“父皇,儿臣请求同往,替皇兄分忧。容城知府乃儿臣娘舅,他知情不报,置百姓性命不顾,犯下如此罪孽,为规避嫌疑,儿臣不敢独自请命。瘟疫之害,胜过虎狼,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身系国运,定不能置身险境,儿臣愿为太子殿下马前卒,听候太子殿下调遣,万死不辞。”应王跪地请命。天元帝左看看,右看看,心想这苦差事怎么突然就成了香饽饽,人人争着要。要说这太子和应王,突然懂事,为了国计民生,携手共患难,天元帝是不信的。这两人从小争到大,连个蛐蛐,都能大打出手,斗得鼻青眼肿,一个荣城瘟疫,就让他们兄友弟恭,岂不可笑。应王请命,倒也说得过去,毕竟魏新志是他亲娘舅,惹下这等祸事,他定要亲自去收拾残局,保住魏国公一脉,也算是保存实力。至于太子,区区一个魏新志,在京中联合一帮御史好好参一本,就可趴了他的皮,无须身陷险地,他这么卖力是为哪般?“太子,应王请求同去,你怎么看?”太子尚未回话,应王抢话,说道:“太子殿下,此行臣弟定唯您马首是瞻,全力配合。”太子把刚到嘴边话生生咽回去,一肚子闷火无处释放,回道:“单凭父皇做主。”“帝师到。”殿外一重高过一重的通传声。皇帝心中一凛,看向殿外。凤浥一身银色长袍,徐徐走来,所到之处,光华阵阵。“参见陛下。”凤浥立着行礼,帝师是天元的一个特别存在,享有见驾不跪的恩赦。“帝师,免礼,赐座。”内监忙搬来一张太师椅,安放于朝臣之首。众人暗中打量这位年轻帝师,自他十岁大败南坤国国师之后,一直深居简出,未曾在人前露面。今日,他突然驾临,定有大事。凤浥没有落座,“启禀陛下,臣半月前观之天象有异,半月来不敢懈怠,日日观星。昨晚星盘大乱,紫微星蒙尘,多年来护卫紫微星的贵女星突然暗淡无光,贪婪破军二星不稳,此乃大凶之兆,臣提前出关,特来告知,望陛下早做准备。”帝师的能力无人怀疑,他的一席话激起千层浪,朝堂立马炸开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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