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走到门卫室门口,现除了平时看门的老大爷,似乎还有几个人。他歪了歪脑袋,还是走了进去。
结果一进去,群就懵了。
外院主任正黑着脸坐在椅子上,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活像哼哈二将。见到有人走进来,上下打量了一眼,问道:“你就是群?”
群讷讷道:“是我。”
警察点点头,道:“跟我们走一趟吧,详细的路上说。”
群看了一眼外院主任,想问些什么,然而对方却根本不看他的眼睛,只是默默给自己点了根烟。
脑袋一片空白的状态下,群人生第一次坐上了警车。
上了警车,车子刚启动,警察就开始套话。
“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事儿吧?”
“……我不知道啊。”
驾驶的那个警察似乎笑了,“我跟你讲,装蒜没用。知道吧?通话记录这边都留着呢,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找到你的。”
群心跳在加快,他明明没做过坏事,但却紧张了起来。
“警察先生,我是真不知道。”
“蓝天宾馆,开过房吧?”
群脑海中似乎有道惊雷忽然炸开。
晓东!
群闭上眼,紧紧皱着眉一点一点努力回想当天的情况。
虚脱地叹了口气。原来,那个喜欢处男的女人,是个小姐。
他想着晓东那不自然的模样,和太过轻而易举就勾搭到的情景,似乎一切都真相大白。是啊,一个小姐,处男的钱还不是最好赚的?
晓东,你个孙子,我约你大爷的约!
见群不说话,警察以为他是彻底绝望,继续追击道:“老实地全都交代出来,对你好,对我们也好。省时省力省时间,对吧?你一个名校大学生不学好干了坏事,自然要受到惩罚。但我们也还有别的事要忙,也不想废那么多时间。能考上这么好的学校,脑子应该也好用,我希望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群莫名想起沈瑜的微笑。默默问道:“警察先生,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另一个警察嗤笑了一声,道:“刚上车就想着回去?早着呢,谁也保证不了你什么时候能回去。”
群在拘留所,一个透明的大玻璃屋子里,关了整整三天。
他几乎没能睡上什么觉,一直蜷缩在角落呆,黑眼圈很浓重。
他想过很多次,要不要把晓东招出来。但他没那么做。他宁愿相信晓东一开始根本不知道对方是小姐。凭他家的经济情况,估计光供他上大学就累得够呛,如果因为这事,晓东被退学,尽管群没错,但他可能还是会一辈子感到愧疚。
这不是他该背负的罪,但却不得不由他来背负。
于是,群默认了一切。等到审讯结束,群跟着警察出去的时候,班导,外院主任,父母都一起到来。
母亲看着他流出了眼泪,抱住了他。父亲从头到尾没正眼看过他一次,忙着和警察点头哈腰交罚款,又和主任和班导道歉。
群听到,似乎因为他是大学生,不用像其他人那样去被关进小黑屋呆半个月。
离开时,驾驶车辆的那个警察和群擦肩而过,低声道:“乖乖一开始把罚款拿出来,也不用惹得这么大排场,真搞不懂你脑子里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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