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带着聂清麟立在城楼上,低头俯视着囚车里的囚犯。当囚车行驶到了城楼时,葛清远突然抬起头,蓬乱的头发里露出毒蛇般深邃双眼,紧紧地盯着城门上的一对璧人。男子高大英俊,女子娇俏依人,站在一处倒真像个天造地设的!有多少次,他在梦里俱是幻想着这样的情形,拥着真正心爱的女子,将卫冷侯那张孤傲藐视众生的脸,当着佳人的面前狠狠地踩在尘埃之下,那种征服的快感几次都是让他从能力笑着醒来。可是现在这梦醒了,他立在囚车里,在一顿羞辱喝骂的声音里,抬头仰望着遥不可及的‐‐权利、地位,还有她……不!他不甘心,那双毒蛇般的深眸微闪,突然打出一声大笑,奋力地朝着城楼扬声问道:&ldo;永安公主,难道你不想知道邵阳公主的生死吗?&rdo;☆、聂清麟闻言不不由得一愣,疑惑地回望着太傅。卫冷侯开口道:&ldo;不过是困兽的垂死挣扎,公主不必听他胡言。&rdo;说完便拉着她往城楼下走去。不过这个葛清远果然是个拿捏人心的好手,因为邵阳公主身后搜寻不到尸首,只一句&ldo;生死&rdo;的确是会让关心者心神大乱,起码他身后的永安公主脚步就变得迟疑了起来。邵阳公主的死,让他的果儿微微变得有些情绪低沉。太傅也不不愿在这上多拂逆于她,便是低声说:&ldo;本侯自当审问了他后,再让他上路。&rdo;聂清麟点了点头,可是那表情却是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若不是因为葛清远那垂死的挣扎,卫冷侯是不可能去见这个手下败将一面的,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操心,这样的贼子只需要斩首的时候,伴着一壶美酒看着他人头滚落,一腔热血尽涌而出时,就着血腥味大口饮上一杯美酒便好。所以当他踏进阴森潮气的地牢时,心里是有些不畅的。牢笼里的男人听到了地牢开启时的声音吗,微微热切地抬起了头,可是看到是卫冷侯是,目光不由得微微地暗沉了下。&ldo;葛大人别来无恙啊!&rdo;安坐在牢笼外的椅子上,太傅终于开了口,透过铁栅栏,可以清晰地见到那个曾经玉树临风的世家公子脱形消瘦得厉害,似乎有什么吸附了在他体内,迅速地损耗着他的元气。葛清远微微抬起头来,咧着开裂的嘴唇笑了:&ldo;太傅此来,是不是想要问那邵阳公主的下落?不过如果我见不到永安公主,是不会开口的。太傅意味阑珊地点了点头:&ldo;若是你真是知道了邵阳公主的下落,尽可以威胁休屠宏,进而丰满自己的羽翼,哪里会拖延到现在才放出杀手锏?我不是公主,关心则乱,你这个日暮途穷的丧家败犬还能有何花样?&rdo;太傅懒洋洋地说完,觉得地牢之行至此便可以在佳人面前交差了,心里却是不屑冷笑,倒是死到临头还痴心妄想,当他是死人吗?就算是邵阳公主正的还或活着,他怎么可能让那小果儿去见这个狗前夫?既然来了便可以向果儿那边交代了,他便站起身来想要出了地牢。葛清远却是高声叫住了他:&ldo;太傅难道不想知道,在匈奴营帐的那几日,永安公主是如何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吗?太傅在战场上那般的神勇,可是为何却没有在枕榻上喂饱了娇人,她的皮肤可真嫩滑,是我睡过的女人里最绵软的,那两条长腿缠住了我的腰儿便不放,紧致得能让男人死在里面,每次都要我做足了才会松开……&rdo;他充满恶意的话尚未及说完,太傅突然抽出了身旁佩戴的宝剑,咔嚓一下斩断了锁链,抬脚踢开了铁闸门,来到了葛清远的身边,照着的他的肚子便是狠狠地一记,葛清远一下子喷出了鲜血,浸染到了太傅的衣襟前。太傅微微地转过头开去,伸手揩拭了俊脸上沾染的鲜血,尽数蹭到了葛清远的衣襟上,轻蔑的说:&ldo;这等愚蠢的挑唆之言便想骗过本侯?公主何等冰清玉洁,岂是你这等俗物能污蔑得了的?也不看看是自己现在已经是什么模样,还想着不该有的奢念,都这副德行了还不自尽,反而还要见本侯的女人,当真是要丢光天下男儿的脸了不成?知道你接下来的刑法吗?我会让刽子手在邢台之上,用薄如蝉翼的小刀,将你凌迟处死,倒是你会感受片片血肉从身上一点点飞下的感觉,那几个曾经触摸过她的手指,也会被巨锤一个一个的碾碎,到时只怕你会期盼着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人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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