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请问能不能——”
她回头,眼前是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他的头发似乎比刚才更乱了,原本打好的领结也不翼而飞,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温柔又腼腆地笑了笑,极为不好意思地问:“请问能不能把它给我?”
站在格洛莉亚手心的皮克特气鼓鼓地转了个身,不去看他。
“别生气了,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送出去。”得到了格洛莉亚的默许,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捏住了皮克特,后者却犯起了脾气,不管不顾地扭动着身体,再次掉落回格洛莉亚手心。
格洛莉亚嘴角一翘,心底重逢的喜悦还未扩散,却被一股莫名而来的酸涩冲淡。
看来即使没有我,你们依旧在过自己的生活。
并且看上去毫无区别。
她垂着头,兜帽遮挡住脸上的神情,默然无声地伸手将皮克特送还了出去,但他却没有动作,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人握住。
她当小黄鸭的时候被他轻轻柔柔地抚摸过身上的绒毛,早已熟悉他手心的温度。
格洛莉亚震惊抬头,听他满怀歉意说:“我冒犯了,不好意思……”
随之而来的空间扭曲与紧迫感令她头晕目眩。
她似乎听到了艾德里安的惊呼。
“莉亚——”
那一声近在耳边,但等她真正站稳的时候,又生出不真实感。
她站在一家百货商店的门口,橱窗里立着衣着光鲜亮丽的假人模特。
她看向自己的手腕,纽特还紧紧握着,没有松开,温度依旧蔓延,带着一丝暖意。
但当她的视线慢慢移过来,他恍然醒悟,立刻像被烫着一样松开手,并且向后退了几步,脸上生出明显的红晕。
他言语混乱地解释道:“我只是看到有傲罗冲了过来……我没有想那么多……对不起。”
格洛莉亚对他的话毫不怀疑,她抬头眨眼微笑:“我知道。”
又有几个人幻影移形到了这里,都是在酒吧见过的面孔,蒂娜左右张望,走了过来,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怀疑:“你是谁?”
她身后跟着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士,容貌上与她有几分相似,不过更具有女性的柔美与妩媚,另一位身材矮胖的男士脸色苍白,看起来快要吐了。
纽特解释:“是这位小姐救了皮克特,所以我带她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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