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还将果核轻轻一扔,果核在空中划过,在未出手之前公子怀看到了少年的手指,白皙修长,只是…那果核…扔到了他的脚边?
公子怀气得浑身颤抖,气息紊乱甚至是双颊赤红。艰难的将右手伸出,攥紧拳头,而后弹出食指刚想破口大骂。
谁想到少年轻啧两声,唇角笑意更是灿烂用双腿驾马绝尘而去。
公子怀胸中怒意不得抒发,偏的只能看到那身月白越来越小更可气的是那笑声肆意似乎每一个音节都在嘲讽他。
“元子烈!卑鄙小人!还本公子红果果!”公子怀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气得直跺脚。隐隐还能听到远处出来的得意嗓音“不还…”
“卑鄙小人,非人哉!”公子怀气急败坏将脚边果核踢开,也没有心情再和闻人澹闲扯甚至一句话不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地。
人离远了闻人澹还能听到公子怀的咒骂声,他轻笑出声。
又来了,公子烈与公子怀可以说前者是混世魔王后者是纨绔子弟他们二人在一处通常是公子烈将公子怀欺压得死死的,可公子怀偏偏就愿意同这人玩笑。
其他人或许在公子怀手里讨不得半丝好处,可…公子怀唯独在公子烈手里讨不到半丝好处。
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闻人澹寻着少年方才驾马的方向,很快就见到了少年。
公子烈的容貌自然不必再提,他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一旁的枣红骏马并没有栓起来少年只是放任其在草地上自由吃食。
因为马食草,空气中充斥着清新的草香。少年不知从哪里摘了一节草根放在口中叼着,动了动身子将双手枕在脑后哼起了调子。
这调子是卫国边陲小镇的歌谣,本是讲述一位将军与一位舞姬的凄美爱情,可由少年哼唱起来竟是毫无悲伤,不仅不悲伤反倒有肆意之感。
“该是唤师兄还是闻人先生?”
“老师并不精通骑射之术。”闻人澹有意错开这个问题,在少年身旁坐下。
他虚长少年七岁,在老师之处所学亦是多于少年。
元子烈不执着方才的问话,翻过身单手托头直视闻人澹:“我不仅仅师从老师。”
闻人澹点头,却又不知该如何同少年对话。
他们二人的相处从未有过寻常师兄弟的态度,所以此时闻人澹并不知如何同元子烈相处。
加之这些年公子烈的行事愈加荒诞肆意,他厌恶其有辱师门便是一句话也不曾同他说过。
元子烈等了半晌也不见闻人澹开口,就知道自家的这位师兄不大懂得同自己相处。
“泊志师兄,天下局势动荡,各路都是狼子野心。卫国羸弱,已为刀俎之上的鱼肉。虽有志之士仍入卫求得乱世之中大展宏图。可,单单只是一介谋士何以能做到挽天下之危局?
加之卫王非任人善用的明君,想然,想在卫国这块土地分一杯羹的怕是不少。”少年言中分明是大事,可他的表情始终是随意甚至是兴致缺缺。
闻人澹凝眉,他不知元子烈突然提起卫国是何意。
“你的意思也想分一杯羹吗?”
谁知少年摇头,将口中草梗吐出:“容迟只是诸侯子,分羹哪里会轮到容迟。”
闻人澹是真的不懂了,他虽是当做一场梦,可心中八分是觉得是真的。
他在梦中的那一生也未曾同元子烈多有深谈,原来,同师弟交谈是这样的吗?原来…真不愧是…
“卫国怎样暂且不论,一旁的燕国才是重头。韬光养晦,蓄势待发。”
可能是太过于无趣,少年拔了拔身边的草接着说道:“燕王怕是已经被架空,做了傀儡,太子汝安为君资质虽差可极为善谋,这些年也没少成长。待他坐稳君位,攻池掠地也会是必然。”
见闻人澹还是不懂,元子烈有些嫌弃,他资质聪慧略有端倪便可知其中之意,可旁人很难。故此他常常生出天妒英才的寂寞。
“即是如此,陈国怕是也不会免祸。无论怎样,没有人会在这场局里全身而退。陈国有些资本但还是心不齐,趁火打劫的不在少数,你觉得陈国之中会发生什么?”
话说到此处闻人澹再听不懂就真是太过于驽钝,清楚之后他有些诧异。
原是元子烈已经清楚了他的心思。
“泊志师兄,你虽大才可这世间才学之人亦不再少数。善谋者大多少不得二字,隐忍。
容迟一直以来都唤师兄的字,便就是告诫师兄该仔细钻研这二字。至于泊志师兄最终想要怎么做就是师兄自己的选择了。”
闻人澹沉默许久方才好像孤注一掷的扯过少年的衣袖,少年眼中含笑却也不言。
“容迟,你有心复位吗?”倘若他说有,闻人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推他上青云。可少年依旧是不言,依旧是那样浓浓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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