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相隔了一条街外的红绿灯前,因为事故而堵塞的交叉口,此起彼伏的鸣笛和车主不耐的声音交汇。始作俑者同交警协商愿意负全责,看着自己的车被拖走后,一头扎进了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中。雨水掩盖了许多气味,梁立野像一头没有着落的野兽,在雨幕里狂奔。他像是疯了,又或者说已经疯了。本来被oga丢掉的alpha不疯才怪。身上的裤子还是赵峰的,勒得他蛋疼。alpha提了提裤子,在大街小巷里,一边忍着痛,一边忍着泪,喊着焉许知的名字。alpha与oga之间的吸引仿佛是天生的,曾在上世纪战争年代,大批的alpha远赴战场,他们的oga留在家中。那是个只有书信的年代,相隔万里,一封信漂洋过海数月之后才能看到。可很多时候,当书信抵达oga手中时,他们的alpha已经战死了。那些alpha死在冷枪子弹后,死在烟火纷飞中,死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疟疾里……信件发回祖国,人们开始默哀,举国的葬礼时,失去alpha的oga已经哭不出来了。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更早知道自己的alpha离开了自己,某个深夜,alpha心脏停止的那个刹那,融汇的气息消失不见,他再也感受不到alpha的存在了。ao是相反又是相似,梁立野揪住胸口,淋透了衣服被狠狠攥在手里,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皮肤上划开一条口子。第一次注意到焉许知时也是在雨天里,学校的运动会因为一场突如而至的大雨而被迫暂停,他们从会场撤离,梁立野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慢吞吞地走在最后。雨水打湿了空气,oga们的气味驳杂在一起,让他觉得不怎么舒服。会场的展台上方无遮蔽,雨水打湿了他的后背,梁立野也不在意,依旧走得很慢,尽量避开和oga接触。突然天空闪过一道光,雷电轰鸣后,便听到一片尖叫。走在前面的学生互相挨在一起,乱了之后,纷纷往外跑,穿着蓝白色相间衬衫的oga避之不及,一脚踩空,身体后倾,就要摔下来时,梁立野上前,伸出手扶住了他。漆黑的发梢擦过鼻尖,掌心下的后背温热,如蝴蝶般的肩胛骨轻轻动了,他低头便看到了一段雪白的后颈,而后是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有什么在心里复苏,冬日里封层的泥土下,一粒种子慢慢发芽,冰层四分五裂,破土而出的是梁立野灼灼跳动的心脏,为焉许知跳着的心。茉莉的气味……越来越浓郁了。他找到了焉许知所在的酒店。大雨让天暗的更快,梁立野的脚步急促,走近酒店大堂,丢下了身后的昏黑骤雨。到现在他还是焉许知法定上的丈夫,把事情告知了酒店工作人员,他们为梁立野找出了焉许知所在的房间。脸上的雨水往下淌,梁立野的胸膛起伏,他喘着气拿过房卡,哑着声音说谢谢。他上电梯,焦躁不安地盯着上跳的楼层,抵达后快跑,在酒店走廊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渍。房间内几近昏厥过去的oga察觉不到越来越近的alpha,也许是太过难受,他的头抵在枕头里,氧气减少,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感觉到的疼痛也似乎在减少。就在这时,门被推开,雨声骤停,整个房间都似乎被掏空,困在逼仄里的信息素疯狂地涌向来人,“哐当”一声,梁立野挪动僵硬的手,用了全力拍上了门。alpha的背脊抵在门板上,手扶着门手,胳膊上的经络暴起,额角紧绷,抿着嘴唇,死死盯着那现在床被里的oga。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步步往前,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刃上。这里……焉许知的信息素浓郁到几乎让他疯狂。他极力忍耐,最后站定在床边,拉开被子,便看到瑟瑟发抖蜷成一团的焉许知。颤抖的双手扶上焉许知的肩膀,如同对待已经碎掉的水晶一般,把他小心翼翼捞起来,低头观察着每一处。恍惚间,焉许知看到了梁立野。掀开眼皮,绵密昏暗中,梁立野连轮廓都是让人心碎的。他在哭,他哭了。他的alpha哭了。一滴接着一滴的眼泪掉在焉许知的脸上,焉许知重新闭上了眼。梁立野伸手打开了床头的灯,光线落下,oga的身体便是巨颤。焉许知让他把灯关上,梁立野没有听从,而是低头吻他。潮湿温热的吻,不是落在嘴唇上,而是卡在裂开的心尖里。焉许知快要疼死了,他不愿让梁立野知道自己的近况,更害怕看到梁立野知晓真相后的模样。哪怕……哪怕梁立野露出一丝内疚可怜的神情,他都会崩溃。梁立野被他推开,呆了几秒,随即又上前,低落的语气里带着丝丝求饶,他说:“求求你,别这样,就算把我当做一个工具也好,别这样拒绝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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