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病艾琳已经反反复复发作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快要好了,又开始蔓延,那种疼痛就像是刀割一样,让她痛不欲生。任凯走进病房,艾琳的家人都在,上午袭击了焉许知的老人也在,正握着艾琳的手。任凯远远看了一眼,而后拿着病历本走进去,对他们说:“病人现在可以去做超短波了,走吧。”有时候做医生是真的会很无奈,就算是心里有多愤怒可也不能够在病人面前表现出来。对方是把命交给了自己,生了病的人和病人的家属,每时每刻已经都活在了痛苦里,他们的失控,也许是该谅解。任凯忍着心里的厌烦,沉着脸带着他们往前走。快傍晚时,任凯从科室里出来,走到外面去给焉许知打电话。铃声响了三下,电话接通,焉许知的声音从里面一端传来。总算是打通了,任凯松了一口气,手机紧贴着耳边,他靠在走廊栏杆上,看着楼下大厅来回走动的人流。任凯试探着问:“今天早上的事情,你……现在还好吗?”焉许知的声音听着似乎没那么糟糕,轻快道:“放心,我没事。”任凯抿起嘴,嘴边露出些许无奈的笑,“你没事就好,不过我可就有个大麻烦了。”“什么麻烦?”“就袭击你的那个老人啊,病人是她孙女,得了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已经几个月了都没治好,小姑娘忍不了痛,又看到新闻,哭着喊着也说要安乐死。”任凯顿了顿,扯开嘴角,压低声音说:“要死还不容易,闹这样一出。”焉许知的注意力完全在他前半句上,想了想说:“这种病非常顽固,疼痛超过四个月以上的患者,很有可能出现抑郁症状。任凯,你最好再去找心理医生来为患者做一下检查,还有我……”“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这个病人我会多留心的。”任凯叹了口气,软下声音道:“倒是你,好好休息吧,别再操心了。”焉许知“嗯”了一声,任凯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杂音,似乎是地铁报站,便问:“许知,你不在休息吗?怎么还有地铁的声音?”焉许知从地铁上下来,换乘站是在地下,信号不好。他跟在一大批下来的人身后,踏上电梯慢慢上去。走到外面,傍晚的天空瑰丽灿烂,漂亮的像是一幅色彩缤纷的油画,他站在熟悉的道路口,一盏盏路灯率先亮起,光晕落在他的脸上,是比晚霞更美的颜色。他对任凯说:“快冬天了,我回家去拿点衣服。”他的发情期到了,医院休息室已经不适合他再呆下去,而且一个没有alpha抚慰的oga,在这期间必然是会很难熬,再加上他不能够使用抑制剂,这次发情简直就是一场变相的折磨。房子是梁立野买的,当初买这里的时候,房价还很便宜。他们从家里出来,就不再想要花家里的钱,梁立野拿着所有的存款,买下了这里。钱明明都是梁立野一个人出的,可他却偏偏就只要写焉许知的名字。他说,以后如果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焉许知就能正大光明把他给扫地出门了,不要有任何顾虑。乘坐电梯上去,焉许知盯着旧电梯里新帖的小广告纸,他伸手,慢慢撕下了一角,露出下面一模一样却已经磨旧了的广告。有些时候,回忆就像是这种广告纸,以为已经被忘记了,可总是在不经意间突然浮现,撕扯开后,还会残留下擦不掉的斑驳痕迹。电梯到了楼层,焉许知从里面出来,走了几步,站在屋门前。锁依旧没有换,焉许知打开了门,进去后就看到堆在客厅里的几个纸箱。那是他留下来的,当初走的时候,他对梁立野说他下次回来拿,让他不要碰。随随便便的一句话,没想到梁立野真的就把这些留到了现在。四个月了,那个傻瓜每天守在这场他完败的战场上,看着焉许知留下的痕迹,想着明天该怎么过。焉许知盯着箱子发愣,缓缓吸了口气后,他拿起一个纸箱,朝卧室里走。房间里的床被乱糟糟堆着,窗帘半拉,地上还丢着几件衣服,焉许知站在门口,环顾了一圈,慢慢皱起了眉。他放下纸箱,从地上捡起了一件长袖,又拿起了一条裤子……梁立野从新闻社出来后又和赵峰去酒馆喝了点酒,照例是喝醉的状态,赵峰扶着他回家。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开了门,梁立野从他肩膀上下来,扯开衣领,踉踉跄跄往里走。赵峰叹了口气,没脱鞋,而是撑着胃靠在门口问他:“你怎么样,一个人行吗?”梁立野挥了挥手,“你回去吧,我没事。”赵峰看着也喝了不少,他舒了口气说:“那我就先走了,好好休息,可别哭了,我不想再和廖莉解释,为什么你的眼睛那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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