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丞翊,司渊一改初次见面时的冷漠模样,他嘴角轻扬,抱剑迎向来人。
“见过傅大人!”
傅丞翊则是一个瞬步来到司渊跟前,在司渊抱拳将要躬身作揖之时将他双臂搀起。
“司亲卫不必多礼。”傅丞翊笑着看向司渊,“你我又见面了。”
两人殿外寒暄片刻,司渊方知傅丞翊此行乃是为珍妃遴选宫廷画师而来。他忍不住朝傅丞翊玩笑道其实遴选一词用的还是过于斟酌了,因为所谓画师也就刚才进入殿内的那一位,再无旁人与其竞争,若是无差错,若是能被珍妃瞧上,那宫廷画师这一闲职花落他家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原是如此......”傅丞翊点点头,他忍不住朝司渊疑声问道,“那司亲卫可知刚才进去的那名画师姓甚名谁?”
“这个我倒是不知的。”司渊摇摇头,不过他侧身为傅丞翊闪开一条路来,手指殿内话锋一转,“傅大人快些进去吧,见您亲切,倒是忘了您还有正事要做。”
“此次不暂扣押我兵器了?”
听出傅丞翊话中的打趣意味,司渊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他努努嘴笑道:“守护永春宫乃是司渊职责所在,但瞧着大人身上此次并未携带兵器,所以不打算拦您。”
但司渊哪里知道,傅丞翊那柄拾柒剑此刻正作为一枚发簪插在他的发髻上,且并不显眼。
“好,那我先进去,来日若有空,再与司亲卫好生聊上一聊。”
司渊闻言抱拳作揖:“司渊日日在此,随时恭候傅大人!”
傅丞翊也不在殿外多做停留,他转身朝着殿内走去,刚踏出一步就忽闻身后的司渊提醒道:“还有一事,傅大人莫要忘了我们的比试!”
“那是自然。”傅丞翊再度转头,迎着司渊那并无丝毫恶意,有的只是身属修行者好战的热切目光笑道,“我一直记着呢。”
珍妃虽对张颜的品行颇为欣赏,但画师看重的是笔墨上的功夫,单凭此点可过不了关。于是她命殿中宫女太监为其取来文房四宝,又在其身前支起一张阔桌。
“张先生,这些物件够用了吧?”
张颜听端坐高台的珍妃这样问不由得抬眼望向她,犹豫片刻后张颜先是一笑,而后朝其恭声说道:“够用是够用,不过......”
“张先生。”珍妃看出张颜脸上的犹豫和语气中的扭捏,随即对他摆手道,“若有话,但说无妨。”
“草民平时作画用自己的画笔用惯了,若是持握这些......怕是......怕是无法发挥出草民正常书画水平的十之五六。”
“竟有此等事?”看了自己身旁那名宫女一眼,珍妃略微思索,“不过也算不得什么怪癖,那你自己的画笔可曾携带啊?”
张颜尴尬一笑,向珍妃恭声回道:“确实带了,不过刚才进殿时,被殿门前那名少年守卫扣下了。”
“哦?莫非你说的是司渊?”
“草民并不知那少年守卫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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