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
眼泪肆意流淌。
“你的灵魂波动曲线简直太过于疯狂了,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所以,我的喉咙。
算是个救赎吧。
我还是没能撑到回忆起来,只是记得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喉咙。
声带。
“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吗?需要刺激一下?”
“不必了,”夏尔里克用手一撑地板,直接站了起来,“刚才距离我被催眠过去了多久。”
“三秒钟,话说你还真是神奇,能对自己的意识下暗示,还是说你真的找到了那个潜藏的第二人格。”
“我找到了一部分问题,也搞明白了一点我的过去,”他看着那和丹尼尔通话的西提尔,眼神有点忧郁,“我才是第二人格,一个被主人格删除了部分记忆而塑造出来的替代者。”
一个赎罪的家伙。
“那……”阿塔莱斯再次检查了一下夏尔里克到了灵魂波动情况,刚才那三秒内的刷屏变换已经停止,现在的他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你的主人格对你的态度似乎并不好。”
“这个混蛋想要畏罪潜逃!”夏尔里克的灵魂波动小小的跃起了一下,“他快死了,现在沉浸在那片时间的牢笼里面不愿面对未来。”
“我觉得你没有任何必要再去知道你所犯过的错误,伙计,”阿塔莱斯在他的视界中绘出了一片半黑半白的残像,“你和他的差别只有记忆,如果说他再次把记忆还给你的话,你和他也就没有任何的区别了。”
“那你觉得罪恶是能够通过遗忘就免除的吗!”夏尔里克的情绪脱离了正常状态,爆发的曲线短促而暴躁,“这都是我所犯下的过错,然而我还没有办法阻止我自己去遗忘这些罪恶!”
“如果你不想将错误再犯一次的话,听我的,”阿塔莱斯关闭了黑色残像,只留下透明的白色一边,“接受你自己所留下的计划吧,没有人比你更了解自己的思维。”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哟?”西提尔刚给救援队打完通讯,一脸好奇地看向夏尔里克,因为他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起来像是和谁争吵过,“聊的这么火热。”
“关于下次让不让你跟来的问题,”阿塔莱斯毕竟是个灵魂体,撒谎非常方便,而且没有任何暴露的可能性,“我通过数据计算告诉他,没有定点抛锚参与的事件,他失败了一半。”
“那只是碰巧,”夏尔里克正好将自己的激动情绪宣泄一下,“一旦她发生什么危险,那将是百分之一万的损失,哪怕是再低的概率,再高再高的回报率,我再也不会让她参与任何与神相关的事情!”
嗯……
西提尔看了看夏尔里克的脸,上面还有没干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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