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俊卿低头看去,才知刚补好不久的膝盖,又破裂开来。他凝着眉峰,似是在为此事烦恼。
元滢滢身量小,便拉着穆俊卿的袖子,要他随自己走。
几乎是鬼使神差地,穆俊卿没有冷冷地推开元滢滢,他跟随着元滢滢的脚步来到了元家。
元老娘正在浆洗衣裳,见元滢滢领回来一个少年,顿时站起身子。
元滢滢娇声道:“娘,他衣裳破了,不能再穿。”
元老娘瞥见穆俊卿身子的青痕,口中原本要告诉元滢滢莫要随便带人回来的话,顿时变成了对穆俊卿的心疼。
“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元老娘领着穆俊卿进了屋子,拿来了元大哥的衣裳。她要穆俊卿脱下裤子,穆俊卿却紧绷着脸不肯。
元老娘觉得他脸皮薄,便放下药油,叮
嘱穆俊卿自己涂好药,再穿衣裳。说罢,元老娘便起身走了出去。()
穆俊卿拿着药油出神,许久听到元老娘在窗外唤道:≈ap;ldo;一定要涂好,若是不会涂,我便来帮你。≈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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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握紧瓷瓶,穆俊卿低声呢喃道:“不痛的,涂与不涂都没什么分别。”
只是犹豫片刻后,穆俊卿还是打开瓷瓶,将药油涂抹在伤痕处。他周身上下,有大大小小的痕迹,只能全褪了衣裳,赤着身子涂抹才方便。
涂完最后一处,穆俊卿目光轻移,才发现元滢滢站在门外,手掌攀着墙壁,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得知自己被人看了个干干净净,即使对方只是年纪稚嫩青涩的小姑娘,穆俊卿脸颊泛起薄红,头次生出不知所措的情绪。他手忙脚乱地穿戴整齐,想要低声斥责元滢滢,为何要……偷看。只是话到嘴边,穆俊卿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他已经习惯了沉默,如今连表达自己心中的意思都不会了。
穆俊卿离开后,元老娘责备了元滢滢乱领人进家里的举动后,不忍看着元滢滢委屈的模样,便把她抱在怀里,轻刮着她的鼻子:“你啊,人小鬼大的。这个哥哥脸皮薄,你还去看人家。”
元滢滢脆生生道:“他生的好看,不穿衣服更好看了。”
元老娘笑女儿童言无忌,并未放在心上。
穆俊卿得了新衣裳,倒是有人前来打听是从何处得来的,只是穆俊卿闭口不言,如此沉默的反应,众人也逐渐失去了兴致。
穆俊卿再次见到元滢滢的时候,便是她站在田间路旁,哭得身子都站不稳了。
穆俊卿本不应理会,毕竟据侍卫长所教导的,死侍眼中只应该有两种人,一是自己效忠的主子,二则是其他人。至于其他人的喜怒哀乐,不应该被穆俊卿放在眼中。只是元滢滢哭泣的声音软绵绵的,似是猫儿的爪子般轻挠着穆俊卿的心口,他身上穿的干净整洁、没有补丁的衣裳,便是元滢滢给的。于情于理,穆俊卿都不该忽视。
“你因何而哭?”
穆俊卿的声音冷冰冰的,他肃着一张脸,说出这般话便会让人误以为是在质问。若是换了寻常人,定然会对穆俊卿产生恐惧,颤动着身子说无事。
但元滢滢见了穆俊卿,哭泣的越发用力了,她边哭便告状道:“阿壮素爱欺负我,哥哥才给我做的木蜻蜓,他看了喜欢,便从我手中夺了去。”
穆俊卿暗道此事容易解决,既然是因为木蜻蜓而起,那便将它夺过来就是。
但元滢滢瞧着穆俊卿的身子,小声说道:“阿壮生的人高马大,你打不过他的。”
穆俊卿看着自己瘦削的手臂,语气沉沉:“打的过的。”
元滢滢半信半疑,便领着穆俊卿去寻阿壮。不过瞬息之间,阿壮便跌倒在地面,朝着穆俊卿求饶。穆俊卿面容平静,摊平手掌道:“木蜻蜓,拿来。”
阿壮从怀里摸出来木蜻蜓,是一只用木头雕刻的蜻蜓形状,雕刻手法拙劣,但对于元滢滢而言,可是极其爱惜的物件。只是如今,木蜻蜓
()因为被阿壮压在身下,已经破裂成两半,再不能玩了。
元滢滢趁着阿壮倒在地面哎呦哎呦地喊着疼,便偷偷地踢了他两脚,而后拉着穆俊卿的手掌匆匆跑了。
穆俊卿不解:“你若想踢他,光明正大的踢就是,何必偷偷摸摸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元滢滢轻抿嘴唇,只道穆俊卿不懂。她直接踢阿壮,定然会被狠狠报复。只是像刚才偷偷踢,阿壮看不清是谁,便会以为是穆俊卿,依照阿壮欺软怕硬的性子,定然不敢追究。可是这等小心思,元滢滢是不会同穆俊卿讲的,毕竟她让穆俊卿替她背了那两脚的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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