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是自己率先听错了虞棠的意思,而虞棠竟就这么顺水推舟地同他打起了禅机企图蒙混过去,皇帝一时间简直好气又好笑:“还不赶紧给朕打开!”
虞棠只得道了声“是”。他一边开始拆花,一边却忍不住往太子那边幽幽地望过去:“殿下真是好眼力。”
太子忍不住笑:“卿家难得作一回诗,孤可不愿就这么错过了。”
虞棠心不甘情不愿的,但一双手拆起花来,动作也是行云流水。拆到最后,他拿掌心仔细抚平,便双手呈了上去。
那二十个字,四行、两句,皇帝一眼看完,几乎瞬间就是哈哈一阵大笑。
笑得累了,他又顺手往下递给太子,另一手指着虞棠,见他立在那儿,手中折扇哗地打开,已然又是一副文采翩翩、潇洒自若的模样,不禁又是一阵大笑:“你说……该让朕说什么好!”
虞棠拿扇子遮了半张脸,眨眨眼睛:“东坡居士曾说过一句话,诗不求工字不奇,天真烂漫是吾师。”
皇帝一下子又给他说得开怀大笑:“哈哈哈好,好一个&039;天真烂漫&039;!不错、不错!”
一旁素以温文内敛著称的太子殿下也是闷笑不止:“卿家果真从不叫人失望,孤这回也是大开眼界了。”
他们一个皇帝、一个太子,皆因为虞棠的一首诗和一句话而又叹又笑的。百官在下面一个个看得实在好奇。
今日之前,他们只知道虞棠能书善画,当年凭借这一手就已经让天子破例封了官,却从未听过他有什么诗名。所以到底作出来一首怎样的诗?莫非当真已入化境、返璞归真?
好奇归好奇,却无一人站出来问。
有的是因为怕,毕竟前两个敢贸贸然插话的都让虞棠三言两语给打下去了,没必要因为这一点无关紧要的好奇心犯险。有的则转念一想,身为宋国公的儿子,虞棠一手画技本就无双,那么诗作得好不也是理所应当的么?还有的天大地大,皇帝高兴最大,不管他作的什么诗,总之跟着一并夸就对了。
殿内一时间还真是其乐融融、歌舞升平。
连蔡京也是轻抚微髯,含笑望着虞棠,再不提他刚刚误了宴会好像大逆不道连皇帝都敢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反而跟着凑趣。
他倒没那么些顾虑,哦了一声,微微讶异地道:“原来小虞大人竟深藏不露,还精通诗律?那么不知老夫是否也有这个荣幸,跟着见识见识呢?”
虞棠这时反倒谦虚起来了,摇着扇子道:“不敢说是精通。只不过一时随性之作,尚有许多不足,还是改日再请太师大人讨教吧!”
再看那边太子已若无其事地将虞棠的诗折好收回了袖中。蔡京平和地笑笑,只能就此作罢。
·
不过直到几天后,大街小巷都还在传这件事。
说虞棠不愧是虞棠,当晚信手挥就的一首五言诗非但引得那传说中的石娘子倾心一见,更叫当场一众才子、百官、太子乃至当今天子都惊叹连连、拍案叫绝。
有的人实在好奇,居然辗转托关系找到了傅承安这里,红着脸说自己实在仰慕虞三公子才名,不敢求见他真人,只奢望能听一听这篇旷世奇作,还请傅公子成全云云。
这样的人傅承安这两天见了不知有多少。到最后烦得他索性关门谢客,对外说他病了,头痛,啥也记不得了。
他头是真的痛。
反反复复、反反复复,虞棠的诗就跟个什么似的,在他脑子里左冲右突、上蹿下跳,真让人想忘都忘不了。
那二十个字,四行、两句:
买花
虞棠
我来买花,你卖不卖?
价钱好谈,不卖就算。
真他妈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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