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苓一颗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又因镇安侯突然这般热情而有些受宠若惊。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有些无助地看向谢远琮。最后谢远琮指了处院子,让她先去那边等,他迟些再来,才如蒙大赦一般地先离开了。镇安侯不舍人走,可对上儿子那视线又只好作罢。他这一儿一女的,都这副德性。谢萦小时候比谢远琮还会惹事,半点不可爱,他可是一直都想要个娇滴滴的女儿啊!纪初苓进了院子,见无人,便走着四处打量。院子里打理的很干净,各种物件都摆放得很是恰当,东西虽多却不乱。一个角落整齐摆放着些农物果子,都很新鲜,刚摘下来的,上头还有些露珠坠着没消。纪初苓过去瞧了瞧,这些长得太好了,她都不好意思去碰。她一一看过,走得近了,就听到院子后头传过来什么声音,便寻着找了过去。最后纪初苓顺着动静和香气摸到了小厨房,听清了那刀沾案板的声音。原来方才听见的都是小厨房里头忙碌的声响。她透过窗子悄悄往里瞧,看见小厨房里只有一个妇人,头发拧作一股,松松地被簪着,袖子挽到了肩臂上,低着头似乎是在切菜心。她动作娴熟,边上都是她切好的,一段段粗细匀称跟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似的。以纪初苓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脸,面容白净有些富态,加上她穿着虽然简便但料子丝毫不差,想来不是什么厨娘之类的人。这会她刚刚切完,然后把一大裹菜心装进了一个什么小缸里头,撒了一堆东西去再盖上了,好些纪初苓都不认得。忙完这个,她便走到一筐柿子前,一转过来纪初苓就看到了正脸。眉目那处同谢远琮如出一辙,除了猜想是侯夫人以外,也没有别的人选了。纪初苓想看清一些,脚挪开两步,不知碰到了什么。侯夫人正在搬柿子,听见窗那边有什么声,抬头看去,正与外头的纪初苓四目相对。纪初苓脸刷得就红了。有个画人似的姑娘在窗外,只露了个脑袋出来,脸还红得跟石榴似的,侯夫人也很惊奇。后又走去细瞧了瞧,冲她招手道:“孩子进来。”纪初苓在宅子外的时候,想过千万种同两位相见的情形,可结果一个都没对上。她硬着头皮进了小厨房,先是客气乖巧地见了礼报了名。哪想侯夫人却笑着说她知道。“夫人认得我?”纪初苓眨着眼看她。侯夫人将脚边一小筐柿子一提而起,说道:“琮儿跟我描述过你,和他说得一模一样。”纪初苓忙上去帮手。这一小筐看起来可重,但夫人看着却一点不费力。中途不小心碰到了手,感到她掌心全是厚茧子。边上有一些她之前在处理的柿子,纪初苓疑问:“夫人这是要做什么?”她手下忙碌着跟纪初苓念叨:“这回柿子熟得多了,再搁着得烂,都得摘下来。一些晒柿饼,一些打酱。”说着拣了个又红又漂亮地递给纪初苓:“吃吧。”“谢谢夫人。”纪初苓接过了,一边尝一边瞧着谢远琮的娘亲。其实面前忙碌着的反倒不像侯府的夫人,更像个普通的农家妇人,特别容易亲近。才说上两句话,这会就开始不停地跟她念叨柿子怎么种好吃,柿饼怎么晒会甜了。“萦儿要嫁人了,这些天都回侯府忙去了。我想着这几天再不来弄弄,这些得要全坏,今天就跟我那男人过来了。对了,琮儿呢?”听说是在跟他爹说话,也就不再理了。纪初苓中途插上了话,真心夸道:“之前吃过夫人种的桃子,从没吃过这么香甜的,夫人手艺真好。”侯夫人一句以后想吃什么都有你的,让纪初苓整张脸都臊了。她不好意思干站着,想要帮忙。侯夫人就往边上让了个地儿,手把手地教她。纪初苓心中感觉很奇特,明明才是刚见面,可却像是相处了很久的家人一般。一边弄,一边听着夫人嘴里念叨。她问侯爷是否有吓到她。有吓到也不敢说啊,纪初苓忙摇摇头,却被一眼看穿,呵呵地爽声直笑,露出一口白牙。纪初苓也被感染,跟着笑了出来,心头就跟暖阳烘过似的。“你也不用替他说话,我男人我能不知道。年轻那会,他拉着的脸比现在还要吓人,我头一回见他时,还被吓哭了呢。”“真的吗?”纪初苓好奇。侯爷年轻的时候,是不是跟谢远琮差不多啊。她便在脑海中比较了一下侯爷冷面跟小侯爷冷面的区别。发觉还是侯爷吓人一些。这话勾起思绪,侯夫人手里不停地去着皮,往着窗外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是啊。我那会不在京城,在牛子村,从出生起就住那。离这远着呢,倒离牙口关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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