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递交的国书,提到了共谋大事,我已略知一二,合兵东泽,我没有意见,这是荫蔽后世子孙的先见之举,我们定会倾国之力相助。”
“感谢王君理解,此战我们同仇敌忾,必会旗开得胜。”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做好万全的准备,剩下的全力而为就行。”
“对了,北原怎么办?”王储提醒了一下,“虽说他们的战力尽损,可终究他们和东泽的死侍大军是一路的,而且现在止戮山还在北原掌控之中,若是被抄了后路,只怕会影响军心。”
“岂止是影响军心,那样的话,是必输无疑。”玉衡冷静地回应了王储。
“死侍大军数十万之众,我们本就吃亏。若是还留兵把守,只怕前线交战胜算更小。”
“这次用兵,务必倾全力赴东泽一战。”
“万一后方失守呢?”
“当然是要先剪除后患。”
“听上去,王君已有思虑了?”
“出兵东泽之前,必先拿下北原。”
“拿下北原?”长永国王君和王储对视了一下,似乎对于玉衡的这一提议感到有些吃惊。
“自有史以来,止戮山从未在我南境掌控之下。数百年的经营,北原已将各处关隘修缮的固若金汤,一夫关之名,可不是白起的。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想要拿下北原,单就止戮山的各处关隘,我们都没法攻破。”
“我亲眼见过他们修筑的工事,确实稳固。”
“那王君可有什么良计?”
“没有良计,只有硬攻。”
“硬攻的话,损兵折将,元气大伤不说,能否攻克谁也没有把握。”
“并非是靠血肉之躯硬上。我心中已有打算,只是暂时还不便告知二位。事成之时,自见分晓。”
“你若有把握,自是最好,我们就静候佳音了。”
“多谢理解。”
“国书上提到,还有一事,不便信中言明,想要当面商谈,不知所为何事?”
玉衡略微低头沉思了一下,稍显犹豫,不过还是将上阳花镯掏了出来。
王储之前有见过,也跟长永国王君提到过,不过,看到镯子,长永国王君还是吃了一惊,眼神中很快充盈了一些复杂的情感。
“这是我母亲的贴身之物,是我父亲亲手制作的。”玉衡的话中满是感伤。
“上次事出突然,没有详谈。能说一下这个手镯的来由吗?”王储试探着问道。
“此事也正是我此行的目的。”虽然玉衡在来的路上已经打过腹稿,但还是怀疑自己是否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也很是担心,这等听上去荒诞离奇之事,到底长永国的王君能否相信。他尽可能避开了一些过于玄妙的字眼,只是把长永国开国大首领是自己的父亲这一事实强调了出来。
说完之后,他做好了面对各种惊讶、质疑、否定甚至愤怒的心理准备。出乎意料的是,长永国王君和王储第一反应,竟然是道歉之后,走到旁处,在哪儿窃窃私语了一会儿。玉衡有注意到,王君和王储不时的回头看他几眼,不过眼神中,并未有任何的疑虑,反倒好像在评价他的样貌。
不多时,他们二人回到玉衡面前。
“王君见谅,还有一事不明。”长永国王君依然是温和的口气。
“请讲,我定知无不言。”
“你是说,你母亲穿越回了过去,和大首领祖先有了你?”
“这个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实际上,并没有穿越。”玉衡飞快地思考,该怎么去尽可能让事实简单明了。“事实上,和我父亲相识地并非我母亲,而是曾经一女子创造出来的灵身拟像,那名女子,就是世间一个神秘宗教夜神教敬拜的神明。我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总知,所有过往,都在那面镜中留下了痕迹,而我母亲,正是碰巧入了那面镜子所创造的空间,接收了拟像的过往。”
长永国王君又把王储拉到一遍,跟他耳语了一番,王储转身出去了。不多时,他取来了一副画卷,在玉衡面前展了开来。
“嗯?”玉衡心中一惊,心想画中之人,怎么跟离离如此之像。
“你所说的那奇女子,可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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