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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暮听到凝月的声音，赶紧回过头。他赶紧拉着凝月坐下。“快快，你快坐。”因为自己刚才只顾着聂锋了，完全忘记了凝月，这让秦暮很是不好意思。小警察们一个个都是一脸看笑话的样子盯着凝月。“都在干嘛呢，还不去倒水！”秦暮对着小警察们又是一阵吼。这时，听到秦暮发火，一个小警察赶紧跑去倒水。“嫂子，你喝水。”小警察恭敬的递上一杯水。聂锋看到是凝月，羞愧的想用手遮挡住自己的脸，却也很是不好意思。“不用遮挡了，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看聂锋的动作，秦暮有些不爽，他实在不明白对于聂锋这种人，原来还知道脸皮是什么东西。被秦暮的话击中，聂锋很是恼火，但也还是不得不把自己不满的情绪压抑起来。凝月喝了一杯水，然后看着聂锋，嘴角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话，最后还是闭嘴了。“他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凝月突然转身问秦暮。秦暮看了聂锋一下，对于聂锋现在的样子，秦暮自己也说不出来一个原因。“他这个样子，你们做了什么？”虽然自己不知道，但是是自己的下属做的，秦暮决定发挥自己领导的作风，问出实情。一看秦暮又是一脸严肃，小警察们赶紧解释。“头，我和你说，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么顽固，我们是实在没有办法啊？”对于秦暮的指责，小警察也是一副无奈的样子，甚至看着他的样子，还能让人觉得他是一名受害者。“他顽固我早就见识过，我现在就想知道他是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带着疑问，秦暮再次找他们确认。“我们这么做都是因为头你，所以亲自来找他问。”一个小警察一边看着聂锋，一边给秦暮解释。“然后呢？”听着小警察的解释，聂锋的好奇心被完全打开。“然后，我们怎么问他都不肯说，我们只能用古代人发明的惩罚方式，用鸡毛掸子慢慢折磨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小警察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让那些其余的警察们，也实在没能忍住。聂锋羞愧的无法自拔。凝月也是一脸笑容，但是笑容很是尴尬。秦暮看穿了凝月的样子，轻声咳嗽了一下。“行了，都别笑了，该干嘛干嘛去。”看小警察们都聚在这里，这让秦暮就觉得不是很开心。面对秦暮的呵斥，小警察们赶紧又一哄而散。下属都走了，秦暮开始言归正传。“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把话都给说开吧。”秦暮冷峻的脸色，突然变得很是严肃。这个时候，气氛压抑的不行。凝月死死的盯着秦暮，一句话也不肯说。良久，她终于问了出来，“到这里，你可曾有一丝后悔的心思？”面对凝月的问题，秦暮表面依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但其实内心已经泛滥成灾，他脸上依旧极力隐藏。“你怎么突然来这里？”聂锋不知道，凝月居然会突然来这，他以为只要自己不说，他们就没有办法定罪，可是看到现在这个样子，聂锋觉得一切都不行了。凝月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聂锋，你还不认罪吗？”秦暮桌子一拍，很是严肃的置问道。“有烟吗？给我一根。”面对凝月，聂锋的内心就是有一种毫无言说的慌张，他必须要用香烟来麻痹自己。看得出来，聂锋这是慌张了。秦暮点燃一根烟，然后把它递给聂锋。“谢谢。”接过秦暮的香烟，聂锋抽了起来，他的眼睛一直都不肯与凝月对视。“你那么害怕我？”聂锋还在抽烟的时候，凝月终于问出了这句话。听到凝月的问话，聂锋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只是没有继续说话。他又大口大口抽了几下，然后从口中把烟雾吐了出来。“有什么话想要说吗？”秦暮赶紧蹭这个机会问道。但是聂锋依然沉默不说话。这下暴脾气的秦暮又恼火了，对着聂锋又是一顿骂，“你别真的给脸不要脸。”秦暮说话很是难听，完全不在乎聂锋到底怎么样。面对秦暮的谩骂，聂锋依然气定神闲。秦暮想要在继续说的时候，凝月拉住了他，对着他平静的说道，“让我来问吧。”当凝月这句话出口的时候，秦暮和聂锋都是有一瞬间的震惊，半天没有开口说话。良久，两个人才看着凝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聂锋，你就是为了报复，所以绑架了小王子？”虽然凝月早就已经知道原因，但就是忍不住想要再问清楚。听着凝月的话，聂锋抬头看了一眼凝月，然后没有说话。“你不要以为不说话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知道吗聂锋，我曾经是真心把你当朋友。”凝月很是痛苦的告诉聂锋。当听到凝月的这句话，聂锋终于有了一定的反应。“那现在呢？以前把我当朋友，现在呢？”看的出来，在听完凝月说的话之后，聂锋的内心是悲伤的，他的眼神都暗淡无色了，但好像依然还在期待着一些什么。凝月看到聂锋终于有反应，于是又继续接着说，“那只是以前而已，现在对你，我只有恨意。”这是凝月的心里话，她说的咬牙切齿。在听完凝月的这句话以后，像是陷入了绝望的境地一般，聂锋整个人颓废了起来。“曾经……”他喃喃的重复着凝月刚才说的那句话，心里眼里满是伤。看着聂锋情绪的变化，秦暮心里也有了一定的底，他觉得聂锋一定还会把情况说明的。过了一会，聂锋终于恢复了正常状态，看着他们……一点良心都没有了“为什么只仅仅是曾经？”像是还有所期待一样，聂锋很是希望凝月能够告诉他，他们还能成为朋友，但其实这一切都是聂锋的自我想象。“聂锋，你知道吗？其实当我知道是你绑架了小王子的时候，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没事，你不会伤害小王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凝月自己情绪都低落的不行，难受到哽咽。聂锋和秦暮更是沉默不语。“但是……你却狠心的伤害了他，我只怪自己当日看错了你。”这句话，凝月说的很是认真，看着聂锋的眼睛，都是带着恨意。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聂锋才知道，原来凝月已经这么恨他。“我要说，关于小王子受伤，那是意外，你相信吗？”他试图还在为自己辩解，聂锋做着最后的挣扎。但他的这句话，凝月和秦暮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行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在为自己辩解了。”看聂锋一个劲的想要解释，秦暮都觉得没有意思了，所以，他干脆直接给了聂锋当头一棒。不管秦暮如何指责，聂锋都没有说什么，他就是一脸期待的等待着凝月的回答。“聂锋，你知道吗？就算你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会原谅你。”面对聂锋的问题，凝月真的是一点也不妥协。尽管知道自己可能听到的是悲剧，但聂锋还是一直老老实实的等待着凝月的回答。可真的等到的时候，聂锋心里还是像针扎了一样疼痛。“小王子……他现在没事吧？”聂锋突然想问问凝月，那小家伙的情况。不过，当聂锋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凝月并没有搭理他。可是在一旁的秦暮显得很是生气，“他怎么样，你这个凶手还不明白吗！”秦暮的话语中，处处都是对聂锋的痛恨，这一点，聂锋通过言语就能分辨出。“其实，我真的没有想伤害他。”在聂锋眼里，他也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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