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那样柔弱、卑微。任洲却被她抓得生疼,忍不住挣扎了一下。任丞年看着前妻这张美丽精致的脸庞,忽然觉得莫名悲凉,为自己那些年耽误的时光,也为任婕的面目可憎。他淡淡地说:“爱?那任婕,你能不能告诉我,昨晚在金海大厦,你和刘总去了哪里?”任婕蓦然惊住,手也慢慢从任洲的胳膊上滑落。她狼狈地坐在沙发上,瞪着任丞年。“儿子,去上楼收拾你要用的东西。”任丞年温声对任洲说。任洲赶紧离开任婕身边,跑上了楼。他打开行李箱,囫囵地往里面塞着东西,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忽然,楼下蓦地一声巨响,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碎了。任洲吓得猛地一哆嗦,赶紧提起行李箱,往楼下拖去。明亮的吊灯下,任丞年和任婕正相对而立。那盆吊兰碎在两人中间,青绿的叶条全部坍塌在土壤里,伴着碎掉的瓷片,像一场苍凉的葬礼。“任婕,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是在法庭上。”任丞年面色不变,走上来揽着任洲向外走。直到他们走出房门,任婕也没说一句话。任洲重新坐上了车,才发现自己心跳得不像话。隔着暗色的车玻璃,他扭转身子,看着那栋巨兽般的房子逐渐缩成一个小点,然后被假山挡住,彻底不见。他心里浮上浅浅的不安,忍不住小声喊了句爸爸。车子穿梭在冬季静谧的夜色中,任丞年温声答应了一句。顿了顿,他又说:“任洲,爸带你回家。”任洲把小半张脸埋进高领毛衣里,悄无声息地地哭了。是笑着哭的。+++++任洲搬进了任丞年市区的一间公寓里,房子不大,但很温暖。任丞年平时就在家里用电脑处理美国那边的工作,一日三餐都能精心给任洲安排好,时不时还带他出去下个馆子。可终究是高三生,任洲饭量也小,怎么养也没能胖起来。十二月末的时候,街上各家商店都挂上了毛茸茸的红色袜子,贴着白胡子老头的贴画,树木都点缀上着铃铛和小星星,一派浓厚的节日氛围。‘深浅’也挂上了彩灯,侍者脖子上都戴着颈圈,挂一个小小的圆铃铛。顾梓楠懒洋洋地站在吧台后,看着端酒来回穿梭的侍者们脖子上那些一晃一晃的小球,觉得这完全就是贾御的恶趣味。虽然是平安夜,客人却格外多些。没有伴侣的人们都来这里用酒精和音乐消遣寂寞。贾御也在,他端着杯甜酒晃到吧台前,笑笑地打量着顾梓楠:“你的铃铛呢?”顾梓楠瞥了一眼他有点恶劣的笑容,淡淡道:“我才不戴项圈。”“可是要扣工资的哟。”贾御的桃花眼在灯下闪着狡黠的光,仿佛调情。顾梓楠无语,举起手腕摇了摇,那颗小铃铛便发出清脆的响声。贾御满意地勾唇笑了笑,把甜酒一饮而尽,纤长的食指轻挑顾梓楠线下巴:“waiter,再来一杯。”顾梓楠后退一步躲开他的亲密接触,麻利地又调了一杯推给他。贾御翘着腿,慢慢地喝,一时间只能听到客人们低低的谈话声和店里播放的沙哑小调。不料守在门外的男人却走进来,俯身有点不安地对贾御说:“哥,那小孩都站门口一个多小时了。”贾御冰凉地扫了他一眼,锋利得那男人退后一步,急急地道了歉就往外走。顾梓楠听到了,问:“谁?”贾御悠悠地用手指轻敲着杯子,半晌,语气平平道:“你那老情人。”顾梓楠面色一凛,立刻绕出吧台跑出去。刚跑到店门就看到任洲正坐在店前的长椅上,穿得倒挺厚,不过鼻尖已经冻得通红,整个人在瑟瑟的北风中微微发抖。他一直看着店门,此刻忍不住激动地站了起来。“阿楠!”他眉眼弯弯,跑了几步栽进顾梓楠怀里。顾梓楠一顿,伸出胳膊揽住了他的腰:“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任洲抬起头来,表情乖乖的:“怕打扰你打工呀。”顾梓楠仔细看了看任洲略显圆润的脸庞和通红的鼻尖,不禁放软了语气:“你等我换衣服出来。”说着他就撒了手,把任洲的围脖拉高,又转身进了店。贾御还坐在高脚椅上没动,眼神有点幸灾乐祸。顾梓楠没空搭理他,换了衣服就往外走。贾御在他后面低低说了句“要扣工资的哦“,也没换回一个眼神。他感到无趣,垂下头看着波动的酒液,默默嘲笑自己的幼稚。一杯甜酒给他喝成了闷酒,贾御打断自己这莫名的情绪,转身从后门离开酒吧。不料刚推开门,就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郑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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