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我知道的。”她兴致勃勃地拉了道君的手,去马厩里寻马,“哥哥,这些马我们都能选么?”
她扬长避短,又不同他比速度,也不比打马球,只比骑术上那些花架子,前世里他就是吃了这个亏,输给她好多金银玉器,这回注定也要栽在她的手上。
“这个当然。”道君心里犹豫了片刻,终是拿定了主意,也就不再纠结这事,“我是男子,该让着你些,选匹老马就是了。”
圉官见皇帝指了一匹红鬃烈马,有些踌躇不前。
“大人怎么不动,是怕这位道长输给我么?”她自选了一匹白驹,看到圉官犹豫,心里颇感好奇。
天子没有哄骗她,那匹红马看着确实是年纪显大,不似盛年。
“回娘子的话,这马老迈,性子却倔,下官恐怕……”
他是被新派来侍候这些骏马的,上任圉官仔仔细细地告诉过他,这马性子颇烈,不肯让人骑乘,年纪又大,让他小心着些。
这马万一伤了贵人御体,恐怕他这条性命也就交代在这里了。
温嘉姝点了点头,对道君嗔道,“道长,你也不用这样小觑我,还是选个别的罢。”
“不必,就它吧。”道君看着圉官战战兢兢的样子,浅笑道:“便是它伤了我,也与你们不相干。”
皇帝这样说了,圉官也没什么办法,解了马的缰绳,吩咐马奴准备鞍具。
温司空初时从文,后又习武从军,温府里也养着不少好马,温嘉姝挑马的眼光也好,选的马驹出身名品,性格又极为温顺,她从马奴的手里接过喂马的细料,耐心地为它梳毛,过不多时就和这马混熟了。
然而道君这边就不大顺畅,这马可不管皇帝是什么人,只要人来靠近便要撕咬。道君习惯了自己驯马,也不愿为难下面的人,翻身跨上马背,不住勒缰安抚。
温嘉姝瞧着那马一副要把皇帝掀翻的架势,倒吸了一口冷气,那药方的事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天下承平,皇帝也有两三年未上过沙场了,若是因为要迁就她弄出些好歹,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哥哥,你换一匹好不好?”她骑在白驹上,指了指其他御马,“我骑白马,你就换个毛色深些的,与我也相配。”
“阿姝不用担忧,这马我从前骑过一次,性子虽烈,却是我驯过的。”道君安抚她道:“你是红衣白马,那我骑这匹红鬃马不是和你更相配么?”
温嘉姝心里惴惴不安,可道君却先纵马出去,她也只好随上去与他并肩而行,离他只有三尺,不近不远。
“道长,我们出宫没有人来随着么?”待他们离了九成宫,那红鬃马渐渐安静下来,但温嘉姝却仍有些顾虑:“我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道长不该这样轻率。”
那后头的一句是“圣主不乘危而徼幸”,是史书里臣子劝谏皇帝不要冒险的话,她听过许多说书先生的话本子,基本皇帝出宫,都会遇上些武艺高强的刺客,稍好些的也要遇上成群的野兽。
她倒不信自己的运气会这样坏,但是行宫地处偏远,万一真遇上些什么猛兽,也是不妙。
皇帝从前行军,也偶尔兴起,自己只带了几个人出去刺探军情,现在同小姑娘一道出游,他也是想着私下与她独处,没想着再带旁人。
“阿姝放心,我常常这样出来,也没什么事情。”道君知道高门娇女受不得苦楚,怕她是担心无人服侍,笑着宽解她道:“我只想着和阿姝一起出来,只让人备了干粮和酒水,不想再有别人。”
“阿姝要是怕没人侍候你,那我来服侍也是一样的。”
温嘉姝听他这样说,暂且安心。同他一道缓了缰绳,让马慢行。
“这林子里的野物甚多,道长真是心大。”她想起了那些说书先生的话,有些想问问他:“道长从前自己出来,就没碰上些什么?”
“也遇见过的。”道君侧身去望身边的红衣姑娘,目不转睛,把人看得别过了脸去。
他沉思旧事,捡了几桩不那么吓人的同她说:“没出家之前,我跟着上皇在军中建功,有一次自己出来散心,在树边打了个盹,正好遇上了敌军,后来做了道士,还和几位朝中的文臣来这里打猎,不慎被野彘围住。除此之外,也没遇上什么特别惊险的事。”
这难道还不够么?温嘉姝手心出了汗,重新握紧了缰绳,却被他看在眼里。
“阿姝不要一直这样紧握着缰绳,明日胳膊会酸的。”他温言道:“一会儿力气使尽了赢不了我,可别来埋怨人。”
“道长,那你是怎么脱困的?”温嘉姝也知道不能一直用力,勉强放松了些:“他们难道不想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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