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出折梅馆的时候,令歌回头看了一眼折梅馆的牌匾,心想此生应该不会再踏入此地。
令歌离开折梅馆后,骑上雪君,只身一人来到了玉竹阁。
玉竹阁一如往昔,与周围房屋楼阁比起来可谓是高雅别致,遗世而独立。
庭院中,竹树摇曳着,一切静悄悄的,直到令歌的出现才让这里重新有了一丝烟火气。
而后令歌登上阁楼,眺望城中风光。
白日里,城中春光依旧,平日里高大的房屋在此时几乎尽收眼底,人们更像一个个小点,在街道上穿梭着。洛阳城街道交错,小巷子更是数不胜数,他们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名字,只是数量太多且五花八门,令歌实在记不下来。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始终也只是一个过客,又何须记住这么多呢?自己只需要记住玉竹阁便好——这是有关父亲的记忆,也是自己和令楷的记忆,令歌心想着。
一想起令楷,他便不由自主地轻抚着自己的脸颊,回忆起那夜的某一刻。
在那一刻,似乎蜡烛的火焰都不再燃动,一切都静止下来,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当时自己的所思所想。
自己的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令歌来不及给自己一个解释,更来不及给令楷一个解释,索性逃避那突如其来的惘然。
良久,令歌停下无尽的思绪,转身绕到阁楼的另一边,看向洛阳皇宫。令歌只觉这皇宫远远看去像一幅神圣的画作,长安皇宫与其相比又会是怎样的景象?令歌猜想起来。
之后,他又在楼里转悠了一会,看着为数不多的几幅字画,皆乃父亲临清王所作,一时间,令歌感慨万千。
他想起洛师伯说过,当今圣上十分尊敬皇叔临清王,哪怕死后多年,依旧缅怀着临清王,每年临清王的冥寿,皇帝都会为临清王上香,并亲自念经祈福。
想来父亲其他的遗物都被皇帝收走了,如果想知道更多,就必须得回宫。
令歌回忆着,他曾问过洛师伯,除了玉鹤,母亲白清漪是否还有什么遗物,洛疏风却是摇头,说道:“几乎都在这了。”他指了指脚下的地板——整座清飖书局便是白清漪毕生的心血。
“不过,书局也不全是你母亲的心血,你母亲为这天下付出了太多,所有人本应该都记住她的……”疏风幽幽地说道,随后转身缓缓离去。
离开玉竹阁时,令歌发现兰竹纸伞还留在玄关,无人带走。他拿起纸伞看了看,发现伞上兰竹依旧,好似之前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
他将纸伞背负在身,心想要去长安,索性给令楷带上。
令歌骑上雪君,再一次看向玉竹阁,他知道,这座有了岁月沉淀的阁楼,将会继续矗立在洛阳城,接受着风雨的洗礼。
很多年前,这里的主人究竟经历了什么?令歌想象着。
像上次来玉竹阁一般,令歌选择沿着河边往回走,只是他知道,今日他不会再遇到令楷。
如今已快立夏,气候愈发炎热,现在正是午后,令歌骑着雪君慢慢地在柳树下前行,避开日光。
柳条飘动着,带来缕缕微风,轻轻地吹起令歌的发丝和白色衣带。
令歌抬头望去,飘起的不止自己的发丝和衣带,更有那漫天柳絮,像是去年冬天积攒在枝条上的雪,如今全然落下,纷纷扬扬地在空中飞舞着。
雪君好像很喜欢眼前的景色,它嘶鸣了一两声,并用鼻尖去接过落下的柳絮。
令歌抚了抚雪君,拿起它鼻尖上的柳絮,调笑道:“都要离开洛阳了,雪君你怎么还这么高兴?”
令歌看了看手中的柳絮,轻柔不已,他手指微微放松,眨眼间,那片柳絮便随着风飘远了,“其实我也算不上难过,只是多少有些舍不得这里,不过来日方长,我们总会回来的。”
“好了,我们去找湫龙,还得向他辞行。”
一走进福满楼,就要伙计认出令歌是湫龙的好友,便立即上前笑脸相迎,说道:“白少侠,楼上有雅座,请。”
令歌微微颔首,谢过伙计们的好意,只是问道:“湫龙可在?”
那伙计笑道:“在,已经遣人去告诉湫龙了,白少侠还请稍等片刻。”
“有劳。”令歌颔首说道,他见厅堂里人多眼杂,遂跟着这伙计一同上楼,来到一间厢房里。
“一坛洛阳春,两个酒碗,再上一盘酱牛肉。”令歌对伙计说道,他只记得话本里的武林大侠都是这么喝酒吃肉的。
坐在厢房里,令歌细细打量着周围,发现这里的陈设不像一般的酒楼,高雅别致得竟然可以与折梅馆和霄游阁相比,不过细想回来,福满楼是皇帝钦点的酒楼,又怎会平庸?
很快,有人推门而入,来者正是湫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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